感受到上面的湿意,同时觉得手腕生了痒意。锁扣轻轻扣上,他的指尖无意间划过那柔软处小巧的,他的指甲可以轻松遮盖的耳垂。只觉得那柔软处的主人分外敏感,身子轻颤,耳尖比上好的鸽子血宝石,还要红上几分。 宝扇羞红着脸,不敢抬头。一盏油灯放在桌上,火焰正燃烧的旺盛,红色和橘色交织的柔色光芒,铺撒在一张姣好的容颜上。 松松挽起的发髻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乌黑的发尽数落下,活玉制成的滴珠耳坠,轻嗅着主人的脸,主人的发丝。微微发红的耳垂,与花瓣般柔软的唇交相辉映。眉似远山,一双仿佛浸泡在清水里的眸子,含羞带怯地转身看去。 灯下看美人,哪能不 牧南星自诩不是好色之徒,此时却微微晃神,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地从如瀑长发,耳垂,唇瓣一一掠过,他神情渐渐幽深不见底,逐渐变得肆意起来。 宝扇却突然出声,打断了这过于寂静的氛围。 “小侯爷,天色太晚了,可否能借我一盏灯,以便走夜路。” 牧南星收回视线,沉声应了。 虽然侯府无人刁难宝扇,但京城里的其他人,可不会隐藏自己的好奇心,没几日,就特意请宝扇过去。 来人腰弯的极深,即使不清楚宝扇的来历,神态也是无比恭敬,让人挑不出错来。 宝扇两指捏住请帖,声音里带着疑惑。 “小侯爷去吗” 来人身子一僵硬,为她解答疑惑。 “这是姑娘家的聚会,小侯爷是不去的。” 牧南星不仅不会去,他们连请帖都未过牧南星的面前。 此人生怕宝扇继续追问,又怕宝扇因为牧南星不去,便拒绝了这邀约。他便做出一副愁苦模样,说起自己的不容易来,若是请不到宝扇,他定会受到责罚的。 宝扇果真眼神微动,柔声细语的答应了。 此人走出侯府大门时,心中虽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心肠软的宝扇姑娘,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邀约,怕是鸿门宴。只是他职责在此,即使心中愧疚,也不得不这样做。 宝扇的首饰不多,除去从涪陵城带来了那几样,也就是牧南星送她的一对滴珠活玉耳坠了。她在涪陵城拿来的首饰,定然是比不上京城的,戴上说不定会闹出笑话。至于这副耳坠,想起那请帖上的敷衍言辞,宝扇玉指轻轻抚摸着滴珠耳坠,将它戴上。 至于头饰,她便随意摘了一朵开的正盛的玫色月季花,红瓣蓝边,坠在发髻上。 亭阁位于水上,还未接近,便听到一阵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 只是宝扇一接近,她们便停下了。 宝扇并不去讨嫌,独自一人远离众人,坐在临水处,将桌上的糕饼掰成碎屑状,抛撒到水中,引来一众鱼儿争抢。 宴会的主人正坐在亭阁中央,一声锦衣华服,见宝扇如此,心中郁气更重。她故意提高声音,让欢快声更大些,借此让宝扇因为融不进去,被人排斥而自惭形秽。锦衣女子虽有意排挤宝扇,但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她。只见宝扇轻依栏杆,双耳之上的滴珠耳坠分外耀眼。 她刚想出口讽刺几句,原以为宝扇不带首饰,装作一副美人如兰花的清幽模样,不曾想佩戴的竟然是鸽子血这样奢侈的宝石。只是话在口中,锦衣女子突然瞪圆了眼睛。不对,不是鸽子血。 锦衣女子气极之下,忘记了排挤之事,拉着坐在一旁,神情淡淡,不掺和这些喧闹场景的李清羽的手,出声埋怨道。 “李姐姐,她戴的怎么是活玉” 牧南星有一块活玉,她是知道的,本以为是留给李清羽的,谁想到竟然被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抢去了。 李清羽眉头紧锁,伸手安抚着锦衣女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小话,锦衣女子便跺了跺脚,带着一众小姐妹离开了。亭阁里只剩下李清羽,和望着湖面的宝扇。 “宝扇姑娘。” 宝扇侧身回望,李清羽的事情,她从冯回口中听到了不少,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仔细地观察她。 李清羽面色柔和,心中几番纠结下,仍旧是问出了那句话。 “你与南星,你们之间” 她不相信旁人所传的话,也自认为了解牧南星的为人,如今做出冲动举措,大概是求一个心安罢。 滴珠耳坠缓缓晃动着,李清羽眼眸微闪,忽然有几分动摇。活玉是牧南星的,即使牧南星未开口许诺过,她也一直以为,这块玉石是要给她做首饰的,原因无他,除了她,牧南星身边哪里还有别的女子。 只是如今这活玉,却成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手中物。李清羽神色恍惚,盯着那白嫩柔软的耳垂发愣。这样娇美秀气的双耳,果真最适合戴耳饰。 宝扇轻声答道:“李姑娘应该去问小侯爷,宝扇只是一弱女子,无依无靠,随水飘零。” 李清羽面露惊讶,双脚不由得后退几步。她明白自己今日此举太过失礼,锦衣女子虽想为她出气,故意邀请宝扇前来,她虽然不赞同,却并没有全力阻止。而现在摒弃众人,来问宝扇,心中难免怀着些隐秘的心思。 无论宝扇如何回答,都是错的。 若宝扇说两人无甚关系,李清羽这样问话,好似提醒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多拖累牧南星。 若宝扇说她与牧南星已到了情意绵绵的地步,她便成了众人眼中的所图甚多,想要攀高枝的心机女子,一旦此话被传出去,定会被京城的人所诟病,为一众女子所不齿。 如今宝扇所言,并未回答两人的关系,而是让李清羽去询问牧南星。是了,若论亲疏,李清羽定然是和牧南星更为熟稔,与宝扇只不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若论真假,从牧南星口中说出的话,必定比宝扇所言更加可信。李清羽为何要来质问宝扇不过是将她视为区区弱女子,无论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