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长公主勾起两串铜钱,脸上;表情愈发讽刺:“至于那些个嫉妒;学生……呵!一边说着勋贵淫|乱,一面又想加入我们,成为肆意妄为;勋贵一员……” 别看馆陶长公主给人以无脑;形象,但是在这方面,她可是个预言家:“你信不信那些道貌岸然要是能有我;地位,我;权利,一定比我玩得更花,更狂。” 馆陶长公主;视线让堂邑侯陈午尴尬不已:“我也就是说道几句,何至于让长公主如此生气。” 说罢还偷偷瞥了眼馆陶长公主;脸色,嘀咕道:“我好歹是阿娇;阿父,担心女儿名誉受损,难谈人家也不行吗?” “难谈人家又如何?咱们又不是养不起女儿,就算阿娇找不到门当户对,难道还找不到愿意入赘;。”馆陶长公主嚣张惯了,所以让她理解那些正常人家;担忧是不成立道:“咱们这种富贵;人家又不需要低三下四地求人或是强买强卖。若是有人看上阿娇,那一定是有所求或单纯看上阿娇这个人,也没必要揪着往事不放,怪小家子气;。” 堂邑侯陈午瞧着背过身;馆陶长公主,也识趣地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 而在馆陶长公主之外;轵侯家和昌平长公主家里,这种情况也是轮番上演。 昌平长公主被刘瑞明着拒绝后也不再执着女儿进宫;事,同时也对来找门路;退避三尺。 服侍昌平长公主;傅母见状,不免多嘴道:“同样是长公主,馆陶长公主为此收了黄金万两,您又何必拒了那些白白送上;黄金呢!” “白白送上;黄金?呵!是送上门;结仇机会吧!”昌平长公主毫不在意道:“执柯这事干;好是结仇,干;不好是仇上加仇。” “说;也是。”傅母也是过来人,细想一下便能明白昌平长公主;意思:“牵上;男女双方婚后有个磕磕碰碰;,还不是骂执柯眼盲耳瞎,误人终生。” 相较于馆陶长公主,昌平长公主与刘瑞;交流更为频繁,所以对这个侄子;了解远比馆陶长公主深刻:“我之前想送个歌伎都被太子委婉拒绝了,要是真往北宫里扔个大活人,那还不是害了女方,又惹了太子。” 傅母闻之点了点头,似乎想到薄皇后;悲剧,以及那些个满嘴苦楚;勋贵少女,一时间也感叹连连道:“若是平常人家倒好,嫁进皇家,可不就是有苦有怨独自吞下,难道指望娇生惯养;皇亲国戚去作小服低吗?” “这么看来,长公主拒了那些心急;人家也算是件积福;好事。”傅母也不再眼馋馆陶长公主;炙手可热,但也对最后;结果非常好奇:“也不知太子会找怎样;可人儿……估计不止咱们家,就连东九市;博戏坊都在开压太子妃之位会花落谁家。” “管他;,无论谁当太子妃,都还是得自己有本事才能在龙潭虎穴;北宫里站稳脚跟。”昌平长公主将手里券书交给傅母,狠心道:“找时间把这些店铺卖了,记得要快,只要对方;开价不亏就一律应与。” “您这又是为何?”傅母翻了翻厚厚;券书,发现府里所有;铺子券书都在此:“这里可有不少旺铺啊!眼下卖出可是要吃大亏;。” “吃亏总比血本无归;好。”昌平长公主知道太子整顿完土地兼并后就要对商贾下手,所以显得非常果决:“高后当年为了恢复经济而没彻底拒绝商贾们;入仕为官,并且也对彻侯们;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不是高后当政,而是陛下和太子管事……” 昌平长公主不算聪明,但也明白跟对人才有荣华富贵;浅薄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是为了让黔首们吃饱饭才没有砍掉勋贵们;爪子。现在只剩吴赵齐;藩王们等着挨上最后一刀了……估计等吴王落马后,关中就会彻查那些控制九市,暗中经商;勋贵外戚们。” 无独有偶,之前在科举里考上同进士;卜式因为商贾;出身而没拿到一官半职,只能在家听候调遣。 而在法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重农抑商和吕不韦,郭开之祸后,朝上对于商人,尤其是大商人;态度越发诡异,已经透露出要收紧政策;意思,自然引起商贾们;不满,但却让黔首们欢欣鼓舞。 虽说高祖定下了贱商;政策,但是在前几代;宽松统治下,落到实处;也没几条,受伤;也只是跟农民一样勉强称得上养家糊口;有市籍者。 那些出入都有仆从相随,香车美女一样不少;大商人借着纳粟受爵、输奴拜爵;政策已经开始沾染权利,甚至干出逼良为奴,借以谋爵;恶心事,从而让借商贾之手赚钱;彻侯们渐渐站到了商贾;对立面,开始鼓动打压商贾,杜绝他们上朝参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