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落下,直接洒在了明昕洁白的衬衫上。 明昕被冻了一下,眼中顿时现出一丝泪光,被红酒浇上的白色衬衫贴在身上,透出底下白皙的皮肤。 那一瞬间,周围都陷入寂静之中。 明昕穿着沾湿的衣服有点难受,连高昂的语气都有些低落“你们先喝,我去换一下衣服。” 其实在拧断酒杯的那一瞬间,傅郁瑾就有些后悔了。 但他后悔的点在于应该在离明昕远一点的地方就拧断酒杯的。 这样,明昕的衣服就不会弄脏了。 明昕离开之后,傅郁瑾才把目光落回到沙发上这群人身上。 雇主一走,他们就露出市侩的、贪婪的目光,看向四周,“老板可没说过,这个雇主居然这么有钱。” 雇主 傅郁瑾目光沉冷地盯着他们。 有人轻哼了一声“那么漂亮,别是谁的小情人,拿着金主给的钱找男人,要是被查到了,我们谁都没想好过。” 一旁化着紫色眼线的人笑嘻嘻的叫他名字,“你可别假清高你就不心动” 他忽然站了起来,笑道“他好像住在最高层,你们不想去看看吗” “他换衣服的样子。” 周围的人看着他,没有说话。 似乎都有些心动。 听到这里,傅郁瑾终于忍不住了。 忽然,在封闭的客厅,吊顶灯忽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吊饰叮叮当当地互相碰撞,灯光忽明忽暗。 “怎么了”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惶恐悄然蔓延。 “那个灯在动” “只是风吹的吧。”紫色眼线不在乎道,“你们是怂了吧” 可下一刻,他手中的酒瓶却骤然炸裂 接二连三般,周围几个“姐妹”手中的酒瓶和酒杯都一一爆炸,酒液撒遍他们全身。 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沙发上坐着的几人扔了手上的碎片,惊叫着连滚带爬地逃离了。 “喂,你们干嘛跑什么”紫色眼线叫到,“只是炸个酒瓶而已,你们跑什么” 忽然之间,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嘈杂声都消失了。 在犹如坠入深渊的黑暗之中,紫色眼线心中终于漫起后知后觉的恐惧。 那一刻,恍惚间他仿佛感知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正站在他身后,如同注视着蝼蚁般,阴冷地俯视着他。 “滚。”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紫色眼线天灵盖灌下,在这种濒死的恐惧之中,他终于拖动软得像是面条的双腿,朝屋外逃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昕刚抵达一楼,就听到客厅有人的尖叫声。 换衣服的时候他闻过身上的酒味,感觉那几个人带来的酒不好喝,就到酒窖拿了几瓶酒,还偷喝了两口,现在头晕乎乎的,听到尖叫声,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不带自己呢。 明昕晃晃悠悠走到客厅边,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除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味外,和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他又迷糊又迷惑,嘀咕道“怎么都走了” 发泄过后,傅郁瑾的怒火消减了一些,然而看着明昕犹如小酒鬼一样,一边走路,一边小口喝酒瓶里酒液的模样,眼中仍然禁不住露出一丝无奈。 对于赶走那几个人的事,傅郁瑾心中没有任何愧疚感。 在他看来,明昕本就不该被那几个图谋不轨的人污染居然还想偷看明昕换衣服 就连他这个丈夫,都不敢看自己的小妻子换衣服 只在见到明昕寂寥背影时,傅郁瑾才感到一阵悲伤如果他还活着,明昕必然不会寂寞到找那种人过来 因为酒醉,明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眼尾却悄然攀上一丝红晕,仿佛被抹了一层胭脂。 一回到卧室,他就将酒瓶随手往地上一丢,已经开启的那一瓶晃晃悠悠,若不是被傅郁瑾扶住了,恐怕要洒到地上。 正是这么一下,却让明昕与傅郁瑾拉开了距离。 明昕进了浴室。 见状,傅郁瑾便如过去几日般,站在窗前吸食月光。 然而,也许是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心中却始终冷静不下来,越是吸收月光,他便越是烦躁。 忽然之间,他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 明昕在浴室里,似乎待得太久了。 而浴室里,此时已无任何水声,可明昕为什么还不出来 傅郁瑾盯着浴室门,终于,担忧胜过了一切,他朝着浴室飘去,穿透了浴室门。 下一刻,他看到,明昕支着两条细白的腿,眼尾红晕越发艳丽。 泪光在他那双桃花眼中转悠,仿佛看到了傅郁瑾般,盯着这个方向,带着泣音的呼吸声颤颤巍巍。 不知不觉间,傅郁瑾已然全部进入浴室门中,他垂着眼,近乎痴迷地盯着明昕。 他微蹙的眉头,因为咬着下唇而显得格外突出的唇珠,后颈起了薄薄的一层汗,莹润美丽得不像是真实的造物。 不知不觉间,傅郁瑾苍白而修长的手竟已朝着明昕的手伸去。 然而,在接触到手背的那一瞬间,明昕却被冻了一下,无法忍耐地发出一声哭声。 旋之,一抹雪白穿透了傅郁瑾虚无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