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箱倒柜差点飞一趟西雅图找出当初穿过被夸帅的衣服,清洗、熨烫,挂好以待明日。 今日,风和日丽,太阳有点晒,秋老虎来袭。 周幼琳是准点抵达咖啡厅门口,就在家对面的咖啡厅,小区对面,走路过来就行。天热,她一身t恤、短裤,打着遮阳伞溜达过来的。天那么热,她在包间看见加绒卫衣能看见领口绒毛的、牛仔裤,头上还戴着毛线帽的朴宰笵一脸懵逼,你不热吗 露出一丝窘迫的朴宰笵先把帽子拽下来,扒拉了下头毛,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周幼琳已经笑了,笑着说,你们raer的时尚我是真不懂。 热不热的,有什么关系。姑娘笑了比较重要。 朴宰笵也笑了,笑指着桌对面装着粉色液体的玻璃杯,“草莓奶昔,还喜欢吗” 抬脚过去的周幼琳说还是喜欢,说着话坐下看他喝什么,“冰美式你倒是很韩国。” “习惯了。”朴宰笵笑言,“我也快成血液里流淌着冰美式的韩国人了。” 被逗笑的周幼琳如今到真的想讲一句好久不见,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聊几句笑言,也不想打破来之不易的气氛,便不聊什么歌,而是打趣他的时尚取向,怎么那么奇怪。 “你当初说很帅啊。”朴宰笵拉着卫衣的领口,带着点撒娇的抱怨,“以前我这么穿你说帅的。” 周幼琳以为他说的以前是指她的取向曾经也垃圾,就吐槽,“以前我喜欢你,你就是披个麻布我也觉得帅啊。”她含笑说出的笑言,出口后却发现他表情僵硬了一瞬,心头微窒,笑不出来了。 朴宰笵知道他应该说点什么糊弄过去,之前气氛那么好干嘛要僵在这。可他不想再糊弄了,这可能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错过就再也没可能重来。 气氛僵住了,周幼琳很不自在,手指摩擦着玻璃杯,冰冻奶昔自带的寒凉让她的小臂冒出鸡皮疙瘩。她来之前就知道,她不是来见一位创作者而是爱慕者,可她真的没想到,四年来,他都没忘。 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女孩子垂着头一言不发,男孩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气,不管什么是她约的人,怎么不开口了。 周幼琳开不了口,来之前她想着速战速决,歌我唱,但我们到此为止。我们真的错过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你也别再说什么弄丢了我,我也弄丢了你啊,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是命运的过错,不是我们谁犯了错。 见了人,什么速战速决根本开不了口。如果朴宰笵配合她打着哈哈,那她能说,可他不配合,她就说不出口。 朴宰笵很配合,他的配合程度是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拒绝也好,再也不见也好,什么都行,他都会点头的。 咬着奶昔吸管的周幼琳说不出口,对面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压迫感,那是早春的太阳,是夏日的清风,是秋日的瓜果香,是冬日的温开水,都是身边随处可见的小确幸,怎么可能有压迫感。 对面的人只是不说话而已。 对面的人还是开了口,声音很轻,很软,帮她做决定,“想唱但怕我会多想,对吗没关系的,拒绝也可以。” 可能是耳畔的声音太柔软,周幼琳就有了小脾气,瞪了他一眼。 朴宰笵抿唇笑开,肩膀都塌下去,浑身都软了,软踏踏的趴在桌上,下巴抵着交叠的手臂,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说出一句,他在四年前就想说的话,“我想你了,你呢” 鼻头骤然泛酸的周幼琳怼他,“你现在说有屁用。” “之前不敢嘛”raer莫名的软萌,还伸直胳膊用左手的食指去碰她的手背,“你也不敢对不对,你一次都没有打给我。” “废话,我打给你了你怎么办。”周幼琳眼眶微微泛红,这些话她也藏了了许久,以至于早就忘了,没想到他会提起。遗忘的记忆再度闪现脑海,女孩很憋屈,“早说你要转换赛道弄厂牌啊,我一定飞奔去西雅图,订不到机票从海里游过去我都去” 朴宰笵苦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哪能预想明日呢。” 明日不是靠幻想的,未来是人一步步走出来的。 已经走到了今日的朴宰笵说,“你要不要猜猜看,那首歌我什么时候写的” 周幼琳猜过很多种可能了,在她的猜测里,最有可能的时间是,“你回国我没去接机” “你来接机的话我可能就走不到今天了。”朴宰笵笑着点了下她的手背,表示答错。 “那是什么时候”周幼琳反手拍开他的爪子,让他好好说。 朴宰笵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在她反射性要挣扎时,吐出一句,“你跟我说好久不见。” 胳膊僵住,手也就不动了的周幼琳愣愣的看着他,“好久不见” “四年前,2010年,11月17日,孙昌一的派对上,你跟我说,好久不见。” 四年后,2014年,9月26日。周幼琳的眼神茫然,想不起来了。 朴宰笵笑笑,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又牵住了她的手啊,“那天我就知道,我弄丢了你,所以诞生了i iss you,就在那天。那天派对结束曲子就进入了脑海,上了车就谱曲,词也是一笔写就,非常顺。” 音乐人自嘲,“苦难果然是灵感源泉,那之后我写的歌,多多少少都会被影响。” 同为音乐人的周幼琳心虚,“我其实也写了很多从同一口泉水里挖掘出的曲子。” 展颜笑开的朴宰笵说,“那是我的荣幸。” 周幼琳动了动肩膀,本想回一句我也是,却先感受到被牵住的手,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放开。 “我们错过了,我弄丢了你,我知道。”朴宰笵没放手,力气松懈了,虚虚的缠着,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抽回去,但他就是不放,他不想再放手了,“可我想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