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能是夸人的话吗李正宰夹着烟用余光瞟了眼女演员,下巴微抬,无声的询问,想怎么样 上午刚走完一轮戏,中午排练结束,一桌人坐在一起吃饭。李正宰正在进行饭后一根烟的时间,女演员奇怪的夸奖就出口了。 林疏雨在建立跟搭档的链接,还去摸他的烟盒,掏出一根烟后,模仿他的动作,半倚着靠背,手肘搭在桌上夹着没点燃的烟,眉眼弯弯的冲他笑,“这样真帅” 小姑娘素着一张脸,像个模仿大人的小孩子,有些稚气,逗乐了李正宰,开玩笑道,“你这么搞我下午就没办法排了,感觉在侵犯未成年。” 导演跟着乐,调侃男演员,“保持好你衣冠禽兽的状态。” 上午,男女主角穿着衣服排文戏。下午,男女主角还是穿着衣服,却要排武戏。 排练室内人还是挺多的,导演、摄像和其他来旁观的演员们都围在一边,要把地板当床表演的男女主角们开始之前也没什么害羞的心,排练么,工作啊。 排练室原先是个舞蹈训练室,右侧的墙壁贴了一整面镜子。围观的人在没有镜子的那一面墙站成一排,需要排练的男女演员们就贴着有镜子的那面墙,正好方便演员们随时观察自己的表现如何。 这一段排的是女佣要给男主人咬。 剧本里有个前置剧情,男主人一家出游,带上了女佣。半夜,男主人有了兴致,但老婆怀孕中,男主人就抵达了地下室。这里没有门,只有楼梯。女佣本来已经睡了,被男主人的动静弄得一惊,慌乱的穿上因习惯果睡而脱下的衣服,然后 排练室内,随着李正宰从镜头后靠近的脚步声,林疏雨做了个惊醒的动作,套上虚幻的衣服,半跪着起身。 李正宰走过来之前没觉得有什么,脑子里都在想着,这个角度会不会背对镜头,要不要走进了换个姿势。随着他走近,近到软踏踏跪着的姑娘,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惯性垂首的李正宰有一瞬间恍惚,这个角度,这张脸 这姑娘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勾引他 松垮垮的裙子,腰肢绵软的跪姿,虽然没有露出来但是挺起的胸脯,以及那双绝对在勾引他的眼睛,这姑娘不太对劲啊 李正宰一心二用,一边按流程走戏,一边什么也没想,被那双眼睛勾引了,脑袋有些懵。 那双眼睛崇拜的,羞怯的,或许还有一丝丝的不安,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的主人伸手,掌心温热,自脚踝虚虚的贴着,缓慢的往上攀爬,小腿、膝盖,再到 “李正宰” 李正宰猛然回神,大退一步,看向发声方向,好似不解对方为什么叫住他。 导演让他注意点镜头角度,“你挡林疏雨镜头了。” “有吗”李正宰疑惑,他都没动,挡什么镜头。 “自己过来看。” 不自觉瞄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姑娘,才抬脚往导演那边走的李正宰看到回放也愣住,他以为自己没动,哪都没动,但他就是动了,在那只手攀爬到膝盖再往上之后时,不知为何身体侧了过去,可能是想挡住身后人的视线,也可能 “你们换个角度。”林常树没多想,还思考着对李正宰说,“你主动试试看。”伸手比划告诉他怎么做,“你主动按她的头,你带她往下走,假设床在这个角度。”他在腰部比划。 慢半拍点头表示明白的李正宰重新往回走,听到导演改了动作设计的女演员已经站起来了,等男演员走进,这次女演员是半蹲的姿势配合可能坐在床上的高度,头也垂着,等着男演员主动。 李正宰主动伸出手,落在她头顶的前一秒微顿一瞬才放下去,等着女演员自动往下降。女演员却刻意没动,有一个疑似反抗或者说是不太知道要怎么做的状态,发丝划过他的掌心,抬起头,懵懂的看了他一眼,让李正宰一个激灵,再度后退。 “你这个状态不对吧,搞得好像我很变态。” 真的有幼女的纯真感男演员受到了刺激 林疏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探头看向男演员身后的导演,“我的角色对此本身就是懵懵懂懂的吧,不然怎么体现我在里沉沦,最能刺激观众感官的就是把一张白纸染黑啊。” 导演完全赞同女演员的说法,还叫了个摄像过去拍特写想看,男演员所谓的变态是个什么意思。女演员就对着镜头,自己按着自己的脑袋,假装是男演员在按着,演一出独角戏,把摄像当男演员,再度看向镜头。 拍摄的摄像也是男摄像,男摄像被镜头里的画面勾的微微吸了口气,再把画面回放给导演看。导演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竖拇指给女演员夸赞她是很会的,再把右手转向男演员时,拇指果断朝下,鄙视 “李正宰你是不是不行” 李正宰整个无语,排练而已,要玩那么大吗再看搭档就有些无奈,现场至少小二十号人呢,你玩那么刺激啊 林疏雨又找到了她喜欢搭档的点,这人很可能真的是个衣冠禽兽,无限贴近男主角人设的斯文败类,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好多啊,还有些自命不凡呢。如果长得丑还想得美,那另谈,但对方是个帅哥,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帅哥在晚饭后约她单聊。前辈暗示后辈,或者说明示也可以。 “我个人对剧组夫妻没兴趣,你还有男朋友,我就更没兴趣了,你明白吗” 林疏雨明白的不能再明白,可她的角色不就是要勾引男主人吗 小姑娘眼眶泛红,好似被吓到了。李正宰一脸懵逼,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没有吧 咬着下唇,手指搓着衣角很是无措的姑娘,仰起头,依旧露出纤细的颈部,委屈巴巴的开口,“我只是想好好排练。” 李正宰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是他误会了吗那“抱歉,可能是我想太多,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看她头又垂下去了,肩膀还缩着,愈发可怜,他就更尴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