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睡几分钟,拿起手机一看,这t六个小时都过去了,天都亮了,你们疯啦 “醒了正好,来来来你替我,我扛不住了。”林疏雨直接把他拽过去按在位置上坐下。 孔佑很蛋疼,“你们不困吗” “困啊,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河证宇也是无语,转向坚持要继续的家伙,“散吧” 前半段一直在赢后半段一直在输的李秉宪双眼通红的瞪他,“你赢了我几百万想走” 大赢家林疏雨悄默默溜走,孔佑没跑掉。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两个牌局就剩一个了。参与牌局的分别是,新人手气旺的姜东元,技术意外好的河证宇,不知道为啥那么倒霉的李秉宪,以及打到都快吐了,压根也不知道自己是赢还是输的孔佑。 中午,李秉宪终于扛不住了,抓着牌都睡着了。孔佑想着这下可以散了吧哎嘿,金敏熹醒了 醒来的金敏熹呼叫了昨天有行程没过来的赵寅城,孔佑再度被困在牌桌上,下不来。没一会儿,昨夜摊到在客厅各处的人也陆续醒来,孔佑果断拽着李正宰来换人,他真要吐了,不对,是饿的都不行了。 这帮人不知不睡觉,饭都不吃 饭还是要吃的,孔佑去厨房找吃的,本想给自己煮包拉面,他那边有了弄过锅碗的动静,赵寅城嗷一嗓子,让他多下点。最后煮了一锅面,大家分食。 吃饱散场吃饱战斗继续啊 准确的说,在吃的过程中,战斗一刻也没停。 吃饱了也缓过来了的孔佑,这次是自己有了兴趣。他站在金敏熹身后看了半天,总算知道这人为什么一直输。金女士一直想做大牌,每次都等绝张,她不输谁输。金女士的打法给孔佑看得抓心挠肝,在金女士要去洗手间时,以帮她代打的名义坐下,这一坐就没起来,等他再度有了困意不想打的时候,屋内都不止两桌麻将甚至多了一批人,变成三桌人。 一天半过去了,又是一个凌晨,孔佑再度想跑,此时倒是没有什么人拦他,现场牌搭子够多。但他已经不想出门了,太累,只想找个地方躺下。 客厅已经没有地方躺了,宽大的沙发套组上,分别躺着姜东元、郑宇盛和今天中午才加入的宋承宪。想在客厅睡只能躺地上。 绕过客厅去小会客室的孔佑在路过盥洗室时碰到了开门出来的赵寅城,后者看着前者的黑眼圈,指了指楼上,说是最左边有间客房,让他去那睡。 步履蹒跚扶着栏杆上楼的孔佑,埋着头吭哧吭哧爬山,快到山顶时,听到了笑声,抬头一看,屋主揶揄的冲他乐。 “你怎么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 “我就是被榨干了。” 孔佑都不理解,“李秉宪是不是疯了,他哪来那么大瘾啊” “打麻将就是会上瘾啊,赌博要是没那么大瘾头,怎么能让人散尽家财呢。”林疏雨就笑。 不想抬头跟她说话太累的孔佑扶着栏杆坐下了,摸着衣服的口袋想找烟也找不着,反而是边上号称不抽烟的姑娘给他递了一根。 扭头看过去的孔佑边接烟,边问,“哪来的” “孙锡久的。”林疏雨往他边上一坐,点燃打火机送过去,“我不是讨厌烟味,是不想破戒。” 低头点烟的孔佑浅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好奇,“破戒是指,你以前抽烟吗” “有段时间抽烟很凶,太凶了,一天得三四包,一根刚灭下一根就点上了。”林疏雨靠着墙,回忆道,“那时候我就是个行走的烟灰缸,我妈天天骂我。” 靠着栏杆的孔佑跟她之间至少空了还能坐个人的距离,随口问,“为什么抽那么凶” “当时接了个抽大烟的角色,我不可能真的去抽鸦片,再加上拍摄后期需要我非常瘦,展现大烟鬼那种骨瘦嶙峋的状态,就极端节食。”林疏雨想起来也觉得蛮恐怖的,“那片子拍的很赶,导演要我用最快的速度瘦下来,我那段时间连水都不怎么喝,饭直接就不吃,瘦到人都脱相了,只能用烟扛着。” 孔佑想不起来她演过那样的片子,只以为是没上线的作品,没太在意,“拍完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差不多。”林疏雨含笑点头。 叼着烟的孔佑却有点敬佩了,“抽那么凶还能戒掉”很厉害啊。 “喜欢上了一个有哮喘的家伙怎么办呢,只能戒啊。”林疏雨想起那个人眉眼染上柔色,“我答应他戒烟,他盯的也紧,时间长了,也就戒了。” 孔佑瞟了她一眼,“孙锡久抽烟的。” “我又没说是他。”林疏雨扬眉看过去。 这话说的孔佑想叹气,“我以为孙锡久是真爱。” “他是啊。” “能让你戒烟的才是真爱吧。” “我爱上的每一任都是真爱。” 林疏雨托着下巴冲他乐,“在我爱上那个人的那一秒,在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是真诚的钦慕与他。他们都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真爱。” “这话也就你说得出口。”孔佑不想跟她聊真爱,都亵渎这个词,换话题,“你知道你经纪人是很有名的赌鬼吗”看她点头,失笑,“之前好多人都以为你被你经纪人骗了才签他,现在看来,你也是赌鬼才不在意他好赌吧,你都能在家里开赌场了。” 楼下的赌局规模以韩国的标准算个家庭式迷你赌场,但楼上的屋主却只是笑,“好赌在我看来不是什么缺点,我们这个圈子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赌徒,电影人都是赌徒啊。我们在签下一个项目的时候就是在赌,四圈麻将没打到终盘,谁知道谁是赢家,电影没上线之前,鬼知道票房如何。” 换个人讲这段,孔佑会怼回去,这什么歪理邪说,但林疏雨讲,他就觉得,“还真是你能讲出来的话,活的一点底线都没有啊。” “这就算没底线了”林疏雨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