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搜寻,这片空间就仿佛死亡一般沉寂,没有任何攻击或变化的预兆。
敌意……在哪里?太安静了,敌人不可能不知道空间里存在一个比自己更强的向导,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他的目标到底是谁?
“好消息,这片空间不大。”片刻后,克里斯回过神来,重新展开领域,“坏消息,我们被包围了。”
塞莉娅诧异地睁大眼睛,却依然没有捕捉到丝毫动静:“包围?什么时候?”
“现在。”
话音刚落,两人正前方货架上的罐头突然凭空掉落,爆发出沉闷的声响。塞莉娅被吓得一哆嗦,就在她感知紊乱的瞬间,地上滚动的罐头化作一只黑猫,踮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来,随后躯体开始膨胀、膨胀……莱拉纤细的手臂一把将她推离爆炸中心,夜色笼罩着纽约城,警笛与人类的哭喊声几乎将耳膜撕裂。
“醒醒,醒一醒!塞莉娅!”
随着一声声呼唤,少女空洞的双眼重新恢复了神智,刺眼的灯光驱散夜晚,黑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令人无比安心的脸庞。幸好只是思维受到了短暂影响,已经没事了。
清醒过来的塞莉娅立马站起身,她知道她该做什么,也绝不允许噩梦再一次成真——曾经的自己只知道恐惧,但如今强大的同伴就在身边,她必须成为他的力量:“我该怎么做才能看见它们?”
“将感知集中在你的触觉上,寻找这片空间的变化,在我的干扰下它们目前还没有发现我们,不要着急。”克里斯轻轻托起塞莉娅滚烫的双手,他需要她去战斗,而在这之前,她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感官,“限制灵敏程度不要超过阈值,我会引导你。
“现在,深呼吸。”
冰冷的触感随吸气缓缓流淌进胸腔深处,塞莉娅感觉到一股力量平复了她心中的惶恐,紧接着世界安静下来,明亮的灯光下空无一物,心脏的跃动逐渐清晰,而背后也传来了同样平稳的震感,血液涓涓流过四肢百骸,呼吸引动周遭的气流……在她和克里斯所处之地的四面八方,有数十条形似犬或狼的东西不停徘徊,它们的身体似乎并不稳定,一直在实体和虚无之间闪烁切换。
我做到了!
“注视它。”
塞莉娅强压住内心的欣喜,进一步将感知锁定在其中一个个体身上,透明不可视的躯体逐渐自脑海中明晰,它的眼睛像在燃烧,四爪尖利而修长,漆黑的毛皮紧紧包裹着骨头,露出嶙峋的胸腔和干瘪的腹部,它在寻找猎物,于是张开了裂成四瓣的猩红口腔……
她睁开眼睛,货架、地板、天花板——狰狞的“猎犬”几乎攀附在所有实体之上,层层堵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