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的好心全当驴肝肺,真不知道当年鲁伊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小混蛋的!
“肖恩,谢谢你和罗兰帮我照顾塞莉娅,我们没事,千万不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肖恩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狠狠摔上了病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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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审判中心根据现场所搜集的证据只能初步确定部分事实——塞莉娅有极大可能在无权限的情况下暴力破坏了克里斯的限制器,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他们,但比起调查袭击者,这些满眼恐惧的家伙很显然更在意打破“规则”的严重性。
在佩戴好能够彻底抑制能力的限制器后,克里斯跟随两名安保来到了所谓的审判中心,纽约分中心。和哨兵的待遇不同,向导必须待在特制的密闭房间内接受调查,审问官将远程通过摄像头和话筒与他交谈。
“关于两日前的袭击,你需要向我们完整供述事件的前因后果,这关系到你是否与另一名同行的哨兵共罪。”
“看来对于您而言,袭击者是谁不重要,士兵的安全也并不重要。”克里斯端正坐在房间内唯一一张木椅上,抬头看了看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微微一笑。
“请正面回答问题,这关系到你是否与另一名同行的哨兵共罪。”
为了能让塞莉娅免遭一死,克里斯只能强忍着恶心与躲在幕后的审问官对话。好在以向导的心理素质编纂一套话术轻而易举,但代价便是他所提供的证词可信度有限,而在难以客观佐证的前提下,它的可信度将会变得更低。
按克里斯所言,他们二人在商场完成任务后,意外遭遇了一对强大哨向的阻拦,他们被两片精神图景分别囚困,最后多亏塞莉娅击败向导闯入了哨兵的精神图景,并果断破坏限制器才得以结束战斗,只可惜战败后的猎犬夫妇落荒而逃,他们没有能力追捕。
“她的精神力比普通哨兵要强,你们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一点吗?”
“瞒报与谎报实情皆为重罪,向导。”
“如果你觉得我的证词有假,大可以去放手调查,再把准备好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又何必如此费劲呢?”
广播难得沉默了片刻。在袭击者落网之前,他们确实难以判别克里斯的说法。
“我们需要你提供袭击者的具体描述。”
有关猎犬夫妇的基本信息,克里斯在离开哨兵的表意识之前尽可能多地搜集了一些,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局面——他们如今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一个面部损毁严重,即便情报部门匹配到了档案甚至向导素记录,也无法依此找到他们的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问讯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内容和平时口述行动报告差不多,只是“对面”坐着的人变得更加讨厌了而已。
“虽然我很理解你想要保护同伴的心情,能因为这种事坐在这里的人都和你心态相似。”记录完毕后,审问官冷冷说道,“但是很遗憾,根据《第13号对异能者行动管控法案》第6条,任何异能者不得以任何形式与理由在无授权的情况下破坏、终止任何正在被使用的限制性装置——我们无法根据你的一面之词解除对那名哨兵的指控,但至少可以确认你在破坏行为发生时没有意识,从而免除对你的责罚。”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新兵什么的圣所里总归一抓一大把,只要能把我摘出去,用一个实力飘忽不定的‘菜鸟’作为威慑,于你们而言没有任何损失。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对彼此都坦诚一些,好好权衡利弊再做决定如何?”
“向导,注意你的措辞。”
“您误会了,审问官先生,我的意思是——我想在二次问讯之前,申请与她进行针对性契合度测试。”
广播那头再一次沉默下来,大概半小时后,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就快要凝固的空气。
“你确定吗?”
“确定。”
异常代号:幽灵猎犬,记录完毕(?)。
——小剧场——
塞莉娅:感觉自己添了好大的麻烦……如果图克拉姆老师在的话,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
克里斯:(无慈悲)是啊,他一定会在我被困之后直接一拳砸烂那个哨兵的头,然后一尸三命。
塞莉娅:……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