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泊川走在他前面,离得近了之后才发现他声音还挺好听,“过程中不要抬头。” “好。”鸦透又应了一声,对周围环境怕得要命,怯生生地问他,“那我可以拉住你的衣角吗?” 杜泊川停在原地,脸色有些怪异,显然想说鸦透现在这个寡夫的身份做这种事于理不合。 “我的伞不够大。” 牵着衣角,就要到一把伞下。 而实际上他拿过来的伞很大,可以装下三个人。 杜泊川拒绝得生硬,对面前主动的小寡夫有些无所适从。 他也意识到了,撇开脸低声道:“相吾才走了半年不到……” 鸦透往前凑了一步,“可是我只是想抓住你的衣服。” “低着头看不见路,我怕摔倒。” “我又不干其他的事。” 声音软绵绵的,在雨夜下听不太清,但偶尔听清的音节听着黏黏糊糊的,委屈的话听着也像是在撒娇。 就好像是真的他做错了什么一样。 鸦透手心里冒着汗,抿唇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黑发蓝眸,比他矮了大半个头,仰着头看他的时候蓝眸乖巧,也格外无辜。 杜泊川撇着头仍旧没有看他,沉声问道:“确定要牵着我吗?” 鸦透:“嗯嗯。” 杜泊川沉默了一会儿,道:“把伞收起来,过来。” 而他现在的好感度…… 鸦透躲进他的伞里,小心地看了一眼杜泊川的好感度。 好感度那一栏,写着50。 …… 杜泊川真的只是让他握着衣服角,感受到身后散发着香味且像块软绵绵的棉花糖的少年,健硕的身体有些紧绷。 “等会儿走快点,谁喊你你都不要抬头,也不要说话。” 鸦透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遵守就会死,乖顺地点点头,“好。” 他在杜泊川身后,拽住他棉衣的衣角,盯着路边的水坑有些出神。 杜老太太在凌晨死亡,去殡仪馆的路上会有着像鬼打墙一样的东西,期间不能抬头,鸦透之前并没有在资料上看到这些。 也就是说,他现在遇到的剧情是前十次副本开启时没有的。 所以没有人抽到他这个寡夫人设是吗? 鸦透吸了吸鼻子,在思考小鹿和其他玩家抽到了什么人设。 每一个地方的葬礼都有着他们的规则,有些并不一样,鸦透也不太能确定杜家村这边具体是什么。 会有玩家在殡仪馆吗? “不舒服吗?” 杜泊川突然问道。 思绪突然被打断,鸦透还有些懵,很快反应过来刚想回一句没事,在想到什么之后只觉得毛骨悚然。 ——“谁喊你你都不要说话。” 杜泊川刚刚才跟自己说了这个,没走一会儿就跟自己说话,对方绝对不可能是杜泊川。 鸦透低着头,手心冒汗,感觉到有冷风吹到自己的脖子上,想顺着衣服灌进去。 “怎么不说话?”杜泊川的声音温和下来,透着股隐隐的阴寒。 【别说话,就一直往前走。】001严肃道,【您只是陷入了幻境,一旦回声就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鸦透听话,死死咬住唇,就是不出声。 “杜泊川”见他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一种声线:“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换的是克里莱尔的声音,人鱼一族的声线优越,像是神秘的大海,悠远绵长。 鸦透紧紧捏住杜泊川的衣角,装作听不见。 这个幻境中的“杜泊川”,后面又变了好几种声线,有离昀的,还有路希法尔的。 不论他换什么,少年都低着头,就是不肯落进他的圈套。 他终于发怒了,“你怎么敢背着我去勾着别人的?” 再次模仿的声音很陌生,但从他的话里能分辨出。 “杜泊川”最后一次模仿的是他的丈夫“杜相吾”。 “鸦透!” 厉声呵斥让鸦透终于从幻境里醒了过来,他没受到什么伤害,但被拉出幻景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茫然地看向杜泊川,呐呐地问道:“怎么了?” 杜泊川脸色有些怪异,“我们快到了,可以抬头了。” “……哦。” 见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杜泊川咳嗽一声,“先松开。” 鸦透:? 松开什么? 鸦透愣愣低头,看着自己紧紧握着杜泊川的手。 手里攥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杜泊川的衣角变成了杜泊川的手。 少年的手白嫩细软,陷进幻境导致手心里起了一层细汗,双手交叠的时候有些粘腻,还格外让人心脏狂跳。 很滑,是上好的白玉。 村里的男人因为干农活的原因,皮肤多少都会被太阳晒黑,饶是冬天多少白了一点回来,也没有白到哪里去。 他手里都是老茧,手劲又大,少年捏他的力道在他眼里跟挠痒痒一样,如果换成自己捏他,稍稍用力就能将少年捏得哼哼叫。 一个未婚,一个嫁人了但丈夫死了,牵着手走在众人面前于理不合。 鸦透“唰”一下就抽了回来。 杜泊川舔舔唇,软嫩的触感消失,他觉得有些可惜。 手就已经软成这样了,不知道其他地方…… 杜泊川一愣,连忙打住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又因为自己心里升起的想法唾弃自己。 不要想了。 杜泊川克制地移回目光,朝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