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尖叫声响起时,却没有血腥味传来。 除了没有血腥味,那声尖叫声之后再没有了其他声音。 001有些诧异,【那个纸人走了。】它顿了顿,看着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新人玩家,【不对,走了但没完全走。】 纸人并没有杀害安运聪。 就好像是仅仅是过来吓人一样,不管是鸦透还是那个新人玩家,这个纸人都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 这在其他存活型副本里,在不能抬头的地点抬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死亡条件,然而纸人却没有杀他。 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 一身鸡皮疙瘩都消不下去,跟他一队的老玩家柳博仁快要吓傻了,所以在时间到了大叔喊大家起来之时,他都以为是那个竹竿人的诡计。 大叔看着仍旧跪在原地的柳博仁,过来拍了拍他,“博仁,已经跪完了,起来吧。” 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有着人的温度,柳博仁瘫软在原地,手脚无力,还是在大叔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 大叔拍了拍他,“瞧你吓的,你这种环节不是经历了很多吗?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柳博仁一惊,连忙补救自己的人设:“昨天不是下雨了吗,被雨淋了有些感冒,腿还麻了。” 他变相解释了自己现在的惨白脸色不是被吓的,而是因为感冒和腿麻。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等会儿给你弄点药,喝了就会好了。”大叔笑道。 柳博仁敷衍地嗯了两声,在大叔走之后迅速去看被竹竿人找上的安运聪套线索,却在转头时看见屋子角落里的纸人。 花衣红嘴,两个眼睛直直往这里看过来。 柳博仁到底是老玩家,生生压住了喉间的尖叫声,僵硬地转过头。 很明显,这个纸人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竹竿人,只是这时候气息全无,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怪不得001说走了但没完全走,一直在看这边的鸦透想。 安运聪刚刚胆子都要被吓破了,见自己还活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到这时候才完全涌上心头。 “果然是个B级副本啊,我居然还没死,看来这个不是死亡条件啊。” 柳博仁本来就不愿意和新人玩家过多接触,要么怕得要命,要么狂得要死,但他现在相当于跟柳博仁绑在同一条船上,不得不出声提醒:“别掉以轻心。” 鸦透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拿出纸将额上的汗擦干净,腿已经跪麻了,即使有软垫跪了这么久也很疼。 脖颈也很酸,他将手搭在自己侧脸,避免被那两个玩家认出来,迅速朝屋外走去。 刚跨过门槛,一只手就捂了上来,将鸦透整个抱了起来往旁边走。 鸦透刚从地上起来,四肢都还是酸软的,就算是平常的力道在对方看来都是在挠痒痒,四肢软下来之后的力度更像是在调/情。 那人抱上来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捂住鸦透嘴巴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梭。 “怎么这么软?” 那人喃喃道,听声音是杜元修。 又是他,鸦透瞪大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拐角处。 刚被放下,杜元修就想靠过来。 跪拜的人都去吃饭了,这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两,鸦透急忙抵住杜元修,颤着睫毛,“我想去上厕所。” 杜元修拉住他的手,捏在手里,“我跟你一起去。” 鸦透:“????!!” 他因为过于震惊,声音没控制住,“上厕所哪儿有两个人一起去的?” 上个厕所而已,没必要两个男生手牵着手一起去吧? 杜元修大拇指挤开鸦透试图握紧的手指,按揉在柔嫩的手心那块,“不行?” “你知道厕所在哪儿吗?”杜元修道,“还是说你想在这儿上?” 鸦透当然不是想去上厕所,他只是想摆脱杜元修而已,憋红了一张脸,最后撇过头,“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哪种话?”杜元修粗糙的皮肤把少年磨得哼哼叫。 红着脸的少年睫毛一直在颤,“粗俗。” “这就粗俗了?”杜元修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是不是没听过更粗俗的?” “还是说,杜相吾在床上没跟你讲过?” …… 鸦透涨红着脸走在前面,杜元修就抱着臂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会出声提醒两句。 “走错了,往右拐。” 鸦透像个炮弹球一样往右拐,然后直直冲过去,没理后边的人。 厕所的位置很好找,鸦透打量了一眼周围环境,然后对准跟进来的杜元修皱眉,“你进来干什么?” 杜元修挑眉,“上厕所啊。” 村里厕所跟鸦透之前见过的不一样,没有隔间,还建得小,所以两个人一起上的话可能还要靠在一起。 鸦透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见杜元修想解裤子立马转过身。 杜元修一顿,“又不是没见过。” 他没上厕所的想法,过来纯粹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但现在少年的反应又实在可爱了点,走近时还能看见通红的耳垂还有柔软的脸颊。 想到刚刚一摸一手软肉的感觉,杜元修微微俯下身,在鸦透耳边道:“你不上吗?” 他听见了少年陡然急促的呼吸,略有些兴味,“还是说要我帮你解开,扶着你上?” 【啊啊啊好变态!我喜欢!我刚进来时就看过了,厕所边边没什么建筑,这里太脏了点,把老婆抱到外面撅吧。】 【杜元修你个死变态,你快放开我的宝!】 【你他妈还想扶着我老婆的小呀呀?给爷死!】 【这里真的好适合强/制啊,可惜可惜,平台不对,就算有了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