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帮她看会儿电话吧。” 这片胡同就那一部公用电话,有时候半夜来电话都得起床接,确实很辛苦。 沈城东不疑有他,点头答应了。 姜柔默默松了口气,决定加快速度,把毛衣织完。 在除夕前两天,她终于把毛衣织好了,打算等他从周奶奶那里回来后,就送给他。 姜柔把毛衣叠好,工整地放在床上。 等沈城东回来,便看见她靠坐在床边看书。由于屋里灯光太暗,他没看床上的毛衣,打过招呼后,就去外面洗漱了。 “”姜柔见他走了,很是无语。只能耐心等待,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他又去小床看两个宝宝。 姜柔被气极,压低声音问“你不睡觉吗我都困了。” 沈城东抬眸愣,耳尖瞬间通红,他不自在地轻咳声,回道“我这就睡。” 说着,他重新走到大床边,抬手脱掉上衣朝旁边扔,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还没等姜柔有所反应,人已欺身过来。 感受到他的热度,她小脸儿熏得通红,赶紧软着声音阻止,“你等一下,我让你睡觉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动作顿,嗓音低哑,“那是哪个意思” 姜柔抬手推开他,指了指床尾,“我好不容易织的毛衣,你都没看见。” 沈城东惊讶一瞬,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朝床尾看去。姜柔也在这时起身,把那件毛衣拽过来,递给他。 “喏,这是送给你的,快试试合不合身” “你织了多久每天熬夜织的” 他心疼她,却又觉得幸福。 姜柔没回答,而是让他把毛衣穿上。 灰色的毛衣穿上身,略显成熟稳重,大小正合适,她很满意。 沈城东抬起胳膊摸着毛衣袖,身心皆是暖洋洋的,“媳妇,谢谢你。” “好啦,你可以脱下来了,咱们睡觉吧。” 他舍不得脱,可又怕膈到她,还是脱了。 最后,是姜柔穿着这件毛衣,忙了整夜 第二天,她睡到晌午才起床。 刚醒便听到有人敲门。姜柔下意识低头,幸好身上穿的是自己衣服。 这时,她听屋外,沈城东打开门,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紧接着,是道欢快的女声“我找小柔,她在吗” 听出是程夕,姜柔忙走下床,出屋之前还不忘照了照镜子。 见没有不妥才出屋。 沈城东转身看她,眼底尽是宠溺。 看到这幕,程夕这个单身狗又被迫吃了嘴狗粮。她走上前,对姜柔吹起彩虹屁。 “小柔,原来你刚起床的样子都这么美,我真是想死你了” 姜柔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并领她进屋,只有沈城东注意到,程夕手里还拎着个行李箱,这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寒暄几句后,程夕说出此行目的。 “小柔,我和我爸吵架了,能不能求你收留我几天等他不生气了,我再回家。” 姜柔惊讶出声“明天就是除夕,你不回家过年” “我爸妈都忙,每年也是我自己过年,回不回去都样。求你了可以吗”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可怜,程夕硬是憋得双眼红通通。 姜柔一时心软,答应了。 因为过几天苗玉珍和沈兴旺会来城里过年,二进院子没地方住,姜柔便把程夕安排在师岚那里住。 听说是住三进院子,程夕很高兴,那样就可以和田家人进步接触了。 下午。 姜柔带着她来到三进大杂院,院子里人们进进出出,早早就开始忙碌。 姜家也不例外,陈爱荷和姜德山正在整理年货,见到程夕,挺意外。 对于有好感的人,程夕从来不吝啬笑容,她上前几步,向两人问好。 陈爱荷笑着把人让进屋,用眼神问姜柔是怎么回事 姜柔只能另找机会跟她说明原因。 吃晚饭时,姜晓文对程夕的到来很好奇,便当着大家的面,问道“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啊难道不应该听父母的话吗” 程夕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嘿嘿笑,“我这不叫离家出走,只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千万别学我,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姜晓文点点头,表示自己最爱妈妈,永远都听妈妈的话。 听到这些,程夕更不好意思了 吃过晚饭,沈城东扶着周奶奶回公用电话屋。 老人见他天天来帮忙,心里很过意不去,“明天就过年了,你还是别来了,在家过个好年,知道吗” 沈城东没应,把她扶进屋也没走。 “您去睡吧,这里有我看着。” 见拗不过他,周奶奶只好放弃。 这时,屋内电话铃声响起。 沈城东像往常样接起电话,沉声说道“你好,这里是槐树胡同。” 只听对面传来道礼貌斯文的声音,“你好,我找程夕,她在姜柔同学家里,我是她父亲。” 沈城东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低声回应,“好,你八分钟后再打来,或是留下电话号码,我现在去叫人。” “嗯,我一会儿再打电话,谢谢你。” 挂掉电话,他重回三进院子。当听说父亲来电话,程夕一脸烦闷,但她不敢不接。 对方很守时,八分钟之后,电话铃声准时响起。 程夕接起电话,心情忐忑,“爸,你找我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