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上掉馅饼了。 纪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就大恩不言谢。” * 凌晨两点接到秦肆电话,是陈烈万万没想到的。 差点亲到女神的美梦被打断,陈烈带着浓重的起床气:“你干嘛?大半夜装鬼啊?” “陈烈。”秦肆叫他名字,语气比平时都要严肃,“我隔壁住的到底是什么?” 陈烈错愕:“啥?” 秦肆清了清嗓,道:“我今天看到个新闻,说有的房子长期没人住,里面是放的骨灰盒。” “所以,我隔壁到底住的是什么?” 陈烈愣了几秒钟,突然爆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捂着肚子问他:“不会吧?你大半夜睡不着就为这个?” 又笑了好一阵,打着嗝开口:“你小子,这把年纪还怕鬼呢?” 秦肆:“我不怕。” 语气越强烈,越显得他心虚,陈烈哪能听不出来,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认真解释道:“放心吧,我租之前打听过了,几年前住过一对夫妻,离婚了,房子判给女方。好像那男的出轨还是家暴啥的,女方觉得膈应,就一直扔这儿没管,也没卖,估计是不缺钱。” “那房子晦气呢是晦气,毕竟住过垃圾男,不过什么骨灰盒啊,孤魂野鬼啊,肯定是没有的。” 秦肆这才松了口气。 房子是陈烈帮他租的,他回国前一应事务都是陈烈帮他处理。 两人高中时在同一个篮球队,陈烈是大他一届的学长,秦肆家出事的时候,陈烈正在体校进行封闭式训练。 两人也是多年后才重新联系上。 知道他这些年不容易,但凡能帮上忙的地方,陈烈都会主动包办,像亲哥哥一样。 想起过去一起在球场上奔跑的画面,竟已经恍如隔世。 秦肆望着窗外那轮高悬的圆月,有些惨淡地扯了扯唇。 两人都没有实现曾经的梦想,陈烈也只不过站得离那道门更近一些,却终究进不去。 ** 房东说卖房的第二天就办好了过户手续,好在买家人还不错,没立即驱赶她,让纪璇一周内搬出去就行。 周末,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起来,请了个搬家公司。总共三个大纸箱,两个行李箱,加上她自己,用一辆皮卡就那么草率地拉走了。 从清江湾后门出去的时候,纪璇望着门口那排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在心底和过去三年的生活道别。 只是搬一个家,却好像人生要开启新的篇章了,有种奇特的宿命感。街景在窗外模糊地后退,犹如行走在时空隧道里一般,从每一个店铺,每一张笑脸上都能看见过去的自己。 * 新家比清江湾离公司远一些,但也只五站地铁,平时早起十分钟就行。 搬家公司的人帮忙把行李放进屋里后,纪璇结了账,送他们下电梯。 看得出唐婕当年结婚时是抱着幸福的希冀,在这房子上花了不少钱和心思的。 装修放在现在也不过时,简约却不简单,极有质感,只不过客厅墙面有一块突兀的空白,应该是原本挂结婚照的地方。 这里果然点点滴滴都留有记忆,虽然是她所不知道的记忆,但也能感受到一丝厚重。 纪璇叹了口气,去厨房洗手,打开水龙头却没水。想起唐婕说房子没人住,所以把水井的水阀给关了,于是出门去楼道里找水井。 水井门是开的,里面一片黑漆漆,纪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然后走进去。 这栋楼一层两户,水阀也只有两个,方向应该是对应的,她果断把左边那个拧到底。 唐婕正好发消息过来:【到家了吗?】 纪璇:【到啦。】 唐婕:【水井在楼道右转,找到没?】 纪璇:【找到了,刚打开水阀。】 唐婕:【行。】 【哎呀忘了跟你说,咱们这层水阀装反了,我们的在右边,你可别关了别人家水阀啊。】 纪璇脑子里一嗡,自己刚才扭的是左边那个,也就是隔壁的水阀? 她赶紧重新打开手电筒,打算给人家拧回去。然而还没来得及上手,突然听见身后一道熟悉嗓音:“你在干嘛?” 声音带着微微的哑,随之飘来一阵濡湿又温热的木质香气,纪璇怔愣地转过身。 男人湿着头发,穿着浅灰色浴袍,领口被浸湿成深灰色,露出的脖颈和一小截胸口皮肤也是湿漉漉的,沐浴液的香气混着潮热将她层层包裹起来。 而在她转头的一瞬,那双幽深的桃花眼像是无边黑夜被星空点亮,又仿佛一条无形的钩锁将她的灵魂束缚在这方黑暗又逼仄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她也被他逼进一个更危险的角落。 他的双臂之间。 他潮湿的胸膛近在咫尺,浴袍擦到她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和编辑商定下章入V,零点更新V章~ 老规矩,前四天在V章留言都有红包包,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哦。 下本写《你依然在我梦里》,求收藏啦! 【飞行员&a;a;a;a;记者/暗恋成真/久别重逢】 文案: 临港电视台美女如云,但谁也比不上余笙。 永远穿着中规中矩的职业装,却是台里最惹眼的一个。 余记者生日,富二代同事攒局,请了几个朋友助兴。 包厢门开了,人进来时,屋里水晶吊灯都仿佛黯然失色。 余笙猝不及防跌进一双眼,像坠入少女时期酸涩的梦。 晃神间有人问:“认识?” 余笙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