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我飞快地朝旁边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捧着饭团张开嘴,学着之前看到过的瑞希的样子咬下了三粒米,嚼啊嚼啊嚼,嚼了二十来秒钟,这才文雅的咽下。 我松了口气,摸了摸嘴巴。 很好,模仿成功。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又张开一点点嘴巴,准备再咬三粒米下来的时候,旁边的山本武突然说话了。 他从把饭团给了我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和我刚刚一样的姿势,一只手撑着下颌角,侧着脸光明正大的看我吃东西,此时忍不住出声道:“多田野,你不是饿了吗?” 他乍然出声,把专心致志咬米粒的我小小的惊了一下,捂着嘴闷声呛咳了几声才点点头。 “咳、咳……是啊,怎么啦?” “没怎么。” 山本武说,清亮的目光依然还在落在我脸上,朗润的声线里带着几分不解和认真:“就是看你吃饭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饿嘛……有点奇怪。” 我:“…………” 可恶啊。 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杂志上说—— 想到这,我打住。 我绷住脸上的表情,忍了忍,视线在他浑然天成的天然面孔跟手里的饭团上来回游移了几下。 最终还是决定…… ——不管了,还是先吃了再说吧。 如果他真的因为杂志上说的那样要和我分手的话,那就当做是我被美□□惑的教训好了。 反正我也不亏。 这么想着,我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一秒。 就这么没有底线的在新交往的男朋友面前破功了。 饭团上的梅子还不错,酸甜酸甜的。 就是只有我拳头那么大,放开以后没两口就被我吃完了。 我从校服裙子的口袋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又把用过的纸巾连同撕掉的保鲜膜一起揣了回去。 抬头,对上山本武的目光。 我眨了眨眼睛。 他竟然还在看我么? 山本武安静地注视了我全程,见我吃完,扬唇一笑,朝我伸出了手。 我疑惑,看着他这只修长宽大、掌心还带着硬茧的手:“怎么啦?” 这只手收拢了四根手指,食指点了点我裙摆的口袋,然后又恢复到朝上摊开的样子。 “垃圾,给我吧。”山本武说,“我来替你丢掉。” 我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把刚刚塞进去的东西又拿了出来,自然的放到了他的掌心。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我丢垃圾了,我经常一点点脏就要用纸巾擦,所以总是把裙摆口袋装的满满的。 交往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这点,完全不嫌弃的提出他来帮我装,因为态度过于坦然了,不会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嗯。 才一个星期而已。我是不是习惯的也太快了啊? 多田野桃萌,你好堕落! 我暗中唾弃了自己两秒钟,很快便躺平了,把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丢到脑后,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玻璃窗关的很死,淅淅沥沥的雨点拍击在窗面上,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教学楼正门门口的大灯也被打开了,照亮了楼下的一圈景象。斑驳的树影昏昏沉沉,树枝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看上去像在跳一场滑稽的舞。 雨还是没有变小的趋势。 看来今天得在图书室里写作业了。 我这么想着,两只手臂搭在冰冷的窗台上,很站没有站像的又趴了上去,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天幕,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就这么淋着雨跑回家也不是不行。 毕竟三丁目离学校也没有很远,我也自信自己的体质完全不会感冒,最多就是淋成个落汤鸡而已。 只不过…… 我动了动脑袋,偷偷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大概是见我起身,原本坐在那里的山本武此刻也跟着站了起来,身高腿长的几步就跨了过来,在我身后站定。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顿时笼罩了我的后背。 旁边的窗帘轻轻一动,山本武把盖在我胳膊旁的窗帘往旁边拉开了一点,可能是外面太黑屋里太亮他看不清的缘故,他弯下身来凑到了我的头顶上,说话时下巴几乎擦着我的发顶滑动了几下。 紧接着,便响起他有些惊叹地声音:“哇,好厉害。看来明天又要早点来给游泳池放水了呢。” “放水?” 我反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因为晨跑的原因每天到学校都很早,有时候会主动帮忙为老师们做义工。 今天的雨下的这么大,估计明天游泳池里能盛满半缸子水,可不就是得来放水了嘛。 于是我敬佩地说:“山本君才是,好厉害,竟然能做到每天都起床这么早。” “因为没事做嘛。”山本武笑了一下,“锻炼身体总好过在床上发呆,况且秋季大赛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的确。”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是很重要的比赛呢,山本君一定要赢哦。” “……嗯?” 听到我的话,山本武似乎是愣了愣,低头大概是看了我一眼,忍俊不禁道:“正常来说的话,不应该是‘加油’‘努力赢下来’才对吗?怎么到了多田野这里却变成命令式的了。” “因为如果输了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