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萤雪也懒得再拐弯抹角，直言道：“就我这样的家世，许穆家里人都未必看得上，更何况是你，他不可能对你认真，你小心被这些有钱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颜小葵扬唇笑了笑。
没道理把她和许穆合约恋爱的事告诉姜萤雪，她说道：“谢谢，不过……我没想过要结婚，和他谈恋爱而已，应该对他家里人没什么影响，对吧？”
“什么？”姜萤雪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颜小葵，想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找到些什么。
然而颜小葵什么都没表露出来，洒脱地转身朝许穆的车子走去。
俨然和记忆中那个看到娱乐新闻播报周野恋情后，站在雨中失魂落魄的人，找不出一丁点相像之处。
姜萤雪的话，还是影响到了颜小葵。
老郑开车送他们回老小区的路上，颜小葵缩在角落里，双眼没有聚焦，倚靠着车窗发呆，安静的氛围和之前形成巨大反差，老郑好几次都没忍住偷偷看一眼后座里的两人。
许穆坐在原来的位置，和她保持着礼貌的位置，偶尔看她一眼，也沉默着不说话。
回到老小区楼下后，颜小葵下车后客气又疏离地跟老郑和许穆道了谢，背着双肩包朝楼上走。
没一会人，身后的脚步声越靠越近，上前来伸手拦在她胸前，说道：“我们谈谈。”
“嗯？”颜小葵不解地看着他。
“我惹你生气了？”许穆问。
颜小葵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生气？或者是……不开心？”许穆比颜小葵足足高出去两个头，一双黑眸居高临下扫过来，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我、真的没有，”颜小葵仰头顺着楼道往上看，小声小气道，“你怎么了？你外婆没在啊？”
她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许穆，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再演戏假装关心她了。
担心许穆没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颜小葵脸上挂着幼师在面对小朋友时的职业性假笑，说道：“干嘛？入戏这么深，小心一周之后合约结束了真的爱上我，那你就完蛋咯！”
颜小葵伸手拨开许穆的胳膊，哼着小曲故作轻松地往楼上走。
她从前在感情上吃了那么多苦，归根结底都是她容易自作多情，最后弥足深陷。
难以否认，自从十五岁那年在大街上被许穆捡了送去医院，颜小葵对他永远都有“英雄救美”的滤镜。
这次重逢之后，她也很贪恋许穆那股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温柔。
恰如姜萤雪所说，她凭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橘红色残阳穿透楼道玻璃窗，一半落在楼梯台阶上，一半落在许穆修长的腿侧。
“查一下周野的母亲是不是今天过生日？”许穆拨通了助理陈炜的电话。
明显感觉到颜小葵对他态度突然改变，和那个姜家的女儿有关，直觉告诉他颜小葵今晚要去参加的生日宴会，和这个名叫“周野”的歌手有关。
他迫切想要知道所有和颜小葵有关的事，却又不敢肆无忌惮地去调查，怕被她察觉，怕吓到她。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的陈炜说话了：“许董，查到了，周野的母亲崔女士的生日不是今天。”
许穆刚松了口气，又听到陈炜说：“我这边查到，前两天周野的哥哥小周总给您发了邀请函，邀请您参加他母亲的生日宴，邀请函上的日期……就是今天。”
没听到许穆说话，陈炜试探着问了句：“之前您让我准备礼物送过去，但婉拒了出席宴会……”
“你立刻打电话给周家人，我今晚会出席。”许穆点开微信找到和颜小葵今天的对话，盯着那句“一个对我很好的阿姨过生日”看了许久。
“下周帮我约见奇胜的姜总。”
“是。”
“让司机过来接我，顺便把你查到的有关周野的信息发给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