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我虽然年纪小,却也记忆犹新,现在也时常会做噩梦……”
“……”
长久没听到弗兰的声音,白雪右眼微微睁开一条缝观察,这才发现——
弗兰原来站着的地方,竟然没有人了!
环视一周,这才发现,弗兰在三个过道外正低头凝视着什么。
离着八十丈远!
根本没有在听!
提了问题又不听人回答!
根本不尊重人!
从来没被人这样晾在台上唱独角戏,也从来没被人如此彻底地忽视过。
白雪隐忍着怒气,深吸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弗兰走去。
此时弗兰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排桌旁,看着面前方方正正的木盒,微微低头,正陷入沉思:
长宽不一的方形木盒阶梯状堆叠在一起。
最下一层的木盒宽度和桌面宽度齐平,高度却很低。
往上,木盒错落放置。最上一层,是一个正方体木盒,正对在弗兰眼前。木盒上镶嵌着精细的郁金香花纹。
弗兰端详着郁金香的花纹线条,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到过。
她两条修长的眉毛搅在一起,似是在努力回想着相关的记忆,神色看起来有些呆滞。
看着弗兰皱着眉,表情恍若无辜,白雪在她面前站定,沉默地紧紧盯着弗兰的眼睛,试图找寻她捉弄自己的证据。
弗兰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微微闭眼,伸出右手食指,在虚像中描摹着郁金香花纹的轮廓,希望能回忆起来。
白雪见她抬手,却以为弗兰终于看到自己了,在对自己招手,于是跨步上前。
但由于白雪还在气头上,一时没收住步子。
这一步迈得……尤其大。
于是——
弗兰手指突然戳到了一片温热而硬邦邦的物事……
“诶?不是虚像吗?怎么还会有触感?”
她闭着眼疑惑地歪歪头,又用手指戳了戳,还捏了下,硬硬的。
放下手,缓缓睁眼,动作僵硬地小幅度抬头,弗兰这才反应过来——
这熟悉的蕾丝边白裙,前胸的蝴蝶结——
她摸到的——
是白雪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