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治疗,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终于回到了安全屋。对于他们来讲,组织所谓的安全屋并非真正安全。但这次他们回来却有一种罕见的安心感。黑樱桃酒和朗姆这两位组织里赫赫有名的人物平常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连降谷零顶着朗姆的心腹这一称号与朗姆接触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这次却一再收到朗姆的指令,而且这指令对他来说有十分的不利。 他与身边被一并送回的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说话,但是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的情绪。这个时候,黑麦威士忌的出现打破了沉静。 “你们回来了?”黑麦威士忌的声音十分沉稳,对方似乎是在刻意打断两人的交流。 “嗯。”诸伏景光随手关上了大门道,“虽然任务出了问题,但好在伤的不算很重。” 这就是在胡扯了,按照诸伏景光现在的情况,本身是不该让他从医疗室离开的。但是他自己认为受的伤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和工作,而黑樱桃酒对此也乐见其成,所以医疗室的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说回来,Rye你都没有任务吗?”降谷零没好气道。 “我又不像你们,参加完一个任务还得在医疗室再躺两天。”赤井秀一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讨厌?」降谷零想到这里又有些头疼,偏偏hiro因为是行动组成员的原因,必须和对方保持良好的关系,自己也只能看着这么个危险分子在幼驯染旁边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为什么日本公安偏偏派了这个家伙来卧底?」赤井秀一心里更是无奈。他之前可没有招惹过波本,是他先找自己不痛快的。 平常会第一时间跳出来调停的诸伏景光没有做出反应。毕竟黑樱桃酒的那通电话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在意。按照他所得到的信息来看,行动组和组织计划组之间的合作十分密切,因此两个组的组长关系应该也十分好。组织计划组这样偏二线的部门都做出了反应,那么以琴酒那样对卧底赶尽杀绝的态度,怎么可能毫无动作呢? 虽说比起零和黑麦威士忌的关系,他和黑麦威士忌的关系还算能过得去。但越是跟这个人接触深入,他越是因对方的能力而感到心惊。这样的人如果是朋友自然是最令人安心的事情,可现在的情况下,对方会为了获得琴酒的重用而监视零吗? 他略带审视的看向黑麦威士忌,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看了过来。他迅速收回了目光,心下的怀疑更深了。 不欢而散,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屋内。 降谷零小心翼翼地测试了一圈,发现屋内没有安装监控设施和窃听器,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门外诸伏景光轻轻敲响了他的门,两人成功会面之后,诸伏景光没有第一时间询问降谷零接头后的收获,反倒有些担忧道:“上次的接头活动应该引起了组织上层的注意,黑樱桃酒让我去了组织计划组,虽然不知道她有何深意,但她最近发给我的指令都和你有关系。很显然,现在黑樱桃酒的注意力放在了你身上,情况不容乐观。而且组织计划组都有了行动,行动组肯定不会一点相应的安排都没有。最近你得小心一点黑麦威士忌。” “对于组织那边,我有别的计划、”降谷零对自己幼驯染十分的信任,和盘托出道,“引起黑樱桃酒的注意是我刻意为之。会所那边的收尾工作有风见他们接手,就算风见无法面面俱到,黑田警官也能帮我善好后。组织不会抓到我的把柄,但经此一遭,朗姆对我的疑虑就会打消的更加彻底。” “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诸伏景光明白了发小的意思,“但是这样的计划危险性未免太大了。” “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可观。”降谷零对这个观点一向十分认同,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最近情况不太安全,警视厅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我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虽然警察厅和警视厅所属机构不同,但都是日本警方体制内,牵一发而动全身。”诸伏景光明白自己说服不了zero,只能略带担忧地嘱咐了一句。 “放心,我心里有数。”降谷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略带担忧地看向了诸伏景光道,“不过警视厅那边确实出了事情……” 诸伏景光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服,但接下来听到的消息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祝原前辈死了?怎么会这样?” 祝原怜央是他进入警视厅公安部之后,接触的第一位前辈,也是他将自己从一个刚出警校的毛头小子锻炼成现在独当一面的卧底警察,亦师亦友的关系让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降谷零自然在平时的接触中知道了这位警官对于幼驯染不同的意义,如果不是因为朗姆临时把他调到了美国执行任务,害怕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黑樱桃酒会借这件事情来试探hiro,他甚至想过不把这件事说出来。看着幼驯染低落的表情,他轻声安慰道:“祝原警官死前最后干的事情就是焚毁了一份文件,鉴识科无法拼凑出文件的内容,但按照黑田长官给我的情报来看,唯一缺少的只有一份本该放在档案室里的卧底资料……对,我想他焚毁的就是你的资料。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组织的人找到你的信息。” 诸伏景光捕捉到这些关键词,他猛地抬起头说道:“所以祝原前辈的死绝对与组织有关系,他肯定是察觉到了警视厅里有人在调查卧底的事情,才会这么做的。他的案子有嫌疑人吗?” “有,一个警视厅公安部的大前辈,如今也身居高位。据说,在祝原警官遇害的当晚,对方打过的他的电话。但按照嫌疑人的说法,他之前和祝原警官是同期,打电话只是为了约他出来喝酒,可是对方一直没有来。依照供词,警方找到了那间酒馆,约定时间里嫌疑人确实一直坐在那里等人。但那个时间,祝原警官应该已经在家里遇害了。所以这个案子就此卡住,难以往下进行。” “如果对方是公安部的大前辈,那他就能发现档案室里缺少了一份档案的事情。也能顺藤摸瓜找到祝原前辈。”诸伏景光推理道。 “但是hiro,如果对方就是组织的卧底,那组织不可能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我们抓错了人,所以组织能够稳如泰山。二、对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组织也觉得万无一失,所以并不着急行动。”降谷零道,“两种情况差异极大,我们贸然做出判断和引导,都会导致警方的调查重心出现偏移。” “可我还是不甘心。”诸伏景光有些无力道,“祝原前辈那么好的人,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死去。他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才对。可这一切都被组织给毁了。” “祝原警官死前还要保护你的安危,所以你现在安安全全才是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