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死死盯住从枭,破口大骂:“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却从背后插老子一刀。姓从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不要脸啊!” 这些话对从枭没有产生丝毫应有的效果。 他脸上一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呵呵,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良心”这种话。老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以前血狼帮和碎骨帮之间是生死仇人,零零碎碎的打斗就算没有上百,也总有个七、八十场。我手下的人被你干掉的不算少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超过两百。” “你这人是真的心黑,杀人的时候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严尚祖的双眼已经充血,一片鲜红。他冲着从枭狠狠吐出一口浓痰:“在荒野上杀人是家常便饭,别告诉我你是吃斋念佛的大善人,就你没杀过是吧?” 从枭避开来自对方的口痰攻击,淡淡地说:“人我当然杀过,而且还杀了不少。但我杀人还是颇有讲究的,不像你,单纯只是为了钱,为了人头,为了买卖人体组织。” 这种指责在严尚祖看来实在是无法辩驳。他深深吸了口气,发出绝望又愤怒的哀鸣:“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盼着我死。这是背叛,是欺骗!你们……会下地狱的。” 一直站在近处保持沉默的严明突然张口说道:“你说错了,这与背叛什么的扯不上关系,纯粹是你罪有应得。” 严尚祖扭过头怒视着他:“你说什么?” 严明颤巍巍地弯下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当初你看中我的女儿,说是要娶她为妻。半年以后,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为了笼络手下的人,给我女儿灌了药,扔给他们为所欲为。你自己也说了,女人这种东西讲究新鲜感,时间长了就没意思。” “你和他们玩够了,就杀了她。为了避开我,你们拆下她身上的机械零件,没有卖人头,生物器官运到野外随便找了个地方埋掉。”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秘密?王超那个死鬼一直想要攀附你,他暗中观察你的所有动作,在你的住所内部和附近安装了好几个针孔摄像头。” “他把录像卖给我……其实他这样做也没安好心。王超一直在找机会,他觉得我肯定要报复,只是他运气不怎么好,还没等到我有动作进而向你通风报信就被宰了。” 廖秋走上前来,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严尚祖。 “三帮联合,资源共享。你扪心自问,当初大家共同签下的协议条款,你认真服从并执行了多少?” “你拒绝派出碎骨帮的人参与狩猎。” “每次食物分配你都要抢占最大的份额。” “还有就是阴煞帮的女人,你和你的手下多次骚扰她们,甚至搞得翠红楼的人不敢离开镇子警戒范围,连外出取水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