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给了汪岑。 “有劳公公特意跑一趟了。” “丞相大人只要明白圣上的心,也就不枉咱家跑这一趟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欢天喜地送走了汪岑后,燕之山回身看自己最小的儿子,只见他脸上微有不满,连忙挥斥了下人。 “圣上赏赐是我们家的福气,你这样子要是被汪公公看到了,难免不会多想。”虽然是教育的口吻,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责怪。 燕琅听了以后,更是不高兴了。 “孩儿在军营里待惯了,回到京中,这也是规矩,那也是规矩,没得让人心烦。救人本是我顺手而为,哪个就要他们如此赏赐,平白低人一等似的。” 燕琅少年成名,多少自傲,与其说他不愿意被人看轻,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跟顾玠这桩婚事不太满意。 燕之山也听得明白,只不过这桩婚事已经存在了十几年,又是在皇上那里过了明面关系的,想要退掉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为人父,为人臣,谁不想自己的孩子,乃至自己往高处走。 “你久不在京中,不晓得二皇子究竟有多得宠。半个月后五公主生日宴,你同殿下关系非比寻常,自然也是可以前去参加的,无论怎么样,你须得再见二皇子一面,而后才做定夺。” 燕之山不过寥寥几句话,燕琅就听明白了这里头的利害关系,不再言语。 不过转身之时,却是按了按腰间门的长鞭。 “你做什么去” “心情不好,教训一下丑奴。”他尾音上扬,如果忽略话里的内容,活脱脱一个明媚少年郎的模样。 “那等奴才,哪就用得着你亲自动手了” 燕之山见燕琅并没有停下脚步,也就随他去了,左右只是一个奴才,死了再买就是。 丑奴是燕琅在关外救回来的人,人救回来了,自然就成了他的所属物,燕琅想要怎么处理对方就可以怎么处理对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丑奴就变成了燕琅专门用来出气的。只要他心情一个不好,丑奴就不要想讨到好处。 丑奴没有自己的房间门睡,燕琅心情好了,赏他在自己的房顶守夜,心情若是不好,就将人关在刑室。前几日丑奴随燕琅出去回来后,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对方不痛快,已经好几日都没有从刑室出来了。 下人平时只负责送一点馒头和水进去,且只有一顿,管他不至于死就行了。 丞相府的刑室修在地下,此外还有几间门牢房,是用来惩处家中不听话的奴才的。 这在大户人家里面,不足为奇。 才走到刑室门口,燕琅就有意解了身上的鞭子,拖在地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下去。 丑奴虽然命贱,可有一样是燕琅最为嫉妒的,对方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原本只是觉得打起来不趁手,便叫对方学了武功,谁想后来竟真被他学出了名堂。 还好燕琅有先见之明,提前让对方服了毒药,解药一年给一颗,要是丑奴敢背叛他的话,保管第二年就要肠穿肚烂而亡。 学武之人,耳力最是灵敏,燕琅知道丑奴听得见,故意先在这上面给对方心理上造成一定的折磨。从将人关到刑室以后,燕琅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教训一顿丑奴。 终于,拐过一个弯后,燕琅看见了人。却见那名为丑奴的人,竟然被硬生生穿了琵琶骨,吊在那里,只要体力不支想要倒下去,琵琶骨上的钩子就会让对方痛不欲生。 他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一来就是将鞭子打到丑奴本就已经皮开肉绽的身上。 因为丑奴的功夫高,燕琅出门都会带着对方,所以专门避开了脸。 鞭子落在皮肉上传出沉闷的声音,每一道鞭子落下,都让丑奴随之颤抖。 他已经被打习惯了,最开始会喊痛,会求饶,可慢慢地他就发现,越是这样,燕琅就会打得越厉害。果然,咬牙强忍一会儿后,燕琅也就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身为丞相府的小儿子,即便是在关外,也是要什么有什么。他的手握着鞭子,不一会儿就打红了,一点也看不出会是他人口中的小将军。 打完了还不解恨,燕琅又拽起了丑奴的头发,让对方抬起了头,露出那一张丑陋不堪的脸来。 “就你这个鬼样子,也配去救人怎么样,是想着救了对方,让他把你从我身边要走吗还是想要攀龙附凤下回没有我的命令,再敢擅自行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燕琅声音阴恻,原来当日救了二皇子一事,竟然是另有内情。 那天恰好是燕琅回京的第二天,看着春光大好,便想着出去游玩一番。 谁想到刚好撞见二皇子顾玠的马失控,燕琅自然知道顾玠是谁,可并没有准备要去救对方。结果跟在他身边闷声不响的丑奴倒是做了件大事,他把摔下马的二皇子接住了。 因为丑奴是他的人,大家也就默认是燕琅命对方救了顾玠,这才有了丞相府诸多的赏赐。 只要一想到丑奴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擅自行事,再一想到丞相府这么多东西实际上都是因为丑奴才有的,燕琅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怒意。 是以刚回来的时候,他就直接让人把丑奴的琵琶骨刺穿了吊在这里惩罚。 打了人不够,丑奴身上还被泼了不少盐水。他越是痛苦,燕琅才越痛快。 最开始捡到丑奴的时候,他除了身上脏了点外,实际上样子并不丑。相反,清洗干净后,丑奴还长得十分好看。 是在某一次丑奴给他倒茶的时候,他嫌对方没有晾凉就送过来,直接把那盏茶泼到了对方的脸上。茶水温度再高,也不过烫破一层皮,最恶毒的在后面,燕琅叫来了大夫竟然不让对方将丑奴治好,反而是让对方把丑奴往毁容的方向弄。 丑奴好好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