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边,离别了几日,除了闻时刚开始有些无所适从,现在反倒觉得又熟稔了不少。
“你查到了什么?”
“我爸叫闻木春,你听过这个名字吗?”闻时没再犹豫,直接开门见山。
荐云雪眼光中浮现些许疑惑,好像有些想不起。
“你爸和我爸是好朋友,那具尸体就是你爸接了我爸的委托存放在这儿的。”闻时已经尽力讲得清楚些了,毕竟两个父亲转来转去,是有点绕的。
“那他们的事故就不是意外。”荐云雪没去纠结闻时的表达,而是提炼了信息后,直接给出肯定的陈述。
“我爸是在2002年8月15日出事的。”
“我爸也是。”闻时微微抬头,眼神同荐云雪交汇。
“死亡时间吻合。”
“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继续查这个案子。”荐云雪目光一冷,这十年间,多少次她在两个正反面对扯,既认为荐崇义的死去不是意外,但却摸索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警方也将其视为一次意料之外的车祸草草了结,但是怀疑的种子种下后就已经无法平息,因为仍然冻在南山火葬场的尸体,提醒着她,这不是意外。
“嗯,而且极有可能警方也有牵扯。”闻时想了想,才说出这句话。
荐云雪神色平静,没有骇然,在这十年,她已经把一切能够解释荐崇义死亡的原因想了一遍,其中自然也是包括这个原因的。
“那现在,赵老板不知道那具尸体吗?”闻时盘算了下现在的形势。
“我觉得他是知道的。”荐云雪摇了摇头,“我见他次数不多,但是他每次来都是要把这里走遍的。”
“你了解他吗?”
“算不上了解,但是可以推测一些。”荐云雪缓缓开口,“就像你们刑侦用的那套,只要活着就有踪迹可循,人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
“赵老板每次回来,虽然大家都说他是为了来找杨会计,但是我觉得这最多只是原因之一。这里是他赚钱发家的地方,他每次回来就像是巡视地盘一般,他要把这里牢牢掌控在手心,所以不管王主管再怎么滑头,也是不可能替代赵老板的,他只是在赵老板允许的范围内揩油。”
闻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在这里的一切,他确实不如荐云雪了解得多。
“那他会有这么好心?”
“人是有几面的,他当时接下这里的时候,也是求着我爸来帮他的,十年前不比今天社会发展快速,当时的迷信程度比现在更甚,火葬场的活很多人都不愿意做的。”荐云雪继续说道。
“那他相当于是在感谢你父亲。”闻时点了点头问道。
“我认为,差不多。”荐云雪接了话,“他不想惹麻烦,但还算有点良知,一直没处理,但不排除是怕处理惹来麻烦。”
“他这个人十分小心,在我爸出事后,他发现根本没人找他要回尸体,也就装聋作哑了。”
闻时听完,看着荐云雪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也不要打草惊蛇,就一切照旧。”
荐云雪端起桌上的玻璃水壶给他倒了杯水。
闻时一路奔波,几乎是没有喘息就开始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下二人谈完,荐云雪才想起,给他添上水。
“那你有怀疑对象吗?”荐云雪放下水壶,问道。
“裕诚集团。”闻时回想起那个丁建发的资料,“那具尸体名叫丁建发,是裕诚集团的员工。”
荐云雪微微皱眉,“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会有留下的证据吗?”
闻时把水一饮而尽,“只要存在过,就一定留下了蛛丝马迹,只要有过犯罪,痕迹就会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