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打开,一把翻到最新的一页,借着惨白的灯光,看着上面的信息。
“4、7、9、10、14、16,4、7、9……”边翻边喃喃着,把记录册放下后又走了过来,正了正声道,“4、7、9、10、14、16,这些里面没人。”
徐女士眼睛盯着薄薄的纸棺,又看了看冻柜,说了句,“14吧。”
王主管听她说完,站在一旁眯着眼,“好,包您满意。”
闻时和老周听他们谈妥后,使了使劲把14号的钢板拉了下来,正准备将纸棺像之前放进焚烧炉那样放进冻柜里,一双苍白的手按在了纸棺上。
“我可以再看看他吗?”徐女士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可以可以。”王主管连忙答应下来,给大家使了个眼神,三个人一起自觉退到后面,等着她道完别。
闻时站到一旁,借此机会,仔细打量着那些钢铁格子,有些格子上有名字,有的则是空空的,仿佛在等待着填补,瞄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没有他要找的,又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漫不经心地迈着步子,朝着桌子那边走去,他的目标本来就是那本薄薄的记录册。
王主管也别过头,看着正在走动的闻时,本想出言劝阻,眼前又飘过他那天的狠厉目光,又不敢上前。
走到桌前,闻时看似无聊地捏起记录册,循着日期,直接翻看最后几页,上面只有稀稀疏疏地几个名字,没有他所要追查的人的名字。
意料之中,如果是真的转移到了这儿,肯定不会大喇喇地把名字写上。
闻时在心中轻叹,只有从长计议了,看来要呆在这里的时间又要延长了。
王主管隔着距离,见闻时随便翻了翻册子又放下,舒了一口气,眼睛瞄向徐女士那边。
抽噎的声音回想在整个空荡的冻室,好像动物最后的挣扎,她的抽噎不是因为无法嚎啕大哭,而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再去释放她的思念。
大概有十分钟,抽噎的声音才停止,一道虚弱至极的女声响起,“你们过来吧。”
三个人这才重新走到面前,将纸棺重新盖上,小心地搬进刚刚她选好的冻柜里,安置放好。
“我可以经常过来看他吗?”见自己心爱的人被送到里面,女人哭得沙哑的嗓音颤颤巍巍地问。
王主管面露难色,肥胖的脸抖动了下,“您看,我们这儿也不对外开放。”
“偶尔可以吗?”怯怯的声音又夹着无尽的悲凉。
“可以,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王主管像是被打动了,脸上一松动,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又走出冰室,闻时不经意地转过头,宽大的地下空间向一个兽口般,威胁着靠近它的人。
宛若有感应一般,他觉得他想找的那把钥匙一定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