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我会想办法的,我接受过一些训练。”
“我会帮忙的,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离开几天,Meg住朋友家就行。”
“不,不能把你卷进来,这件事我得自己处理。”听Nadir这么说,Gabby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我们甚至不一定出得了国,如果最终失败,我和Erik两个人面对司法系统就够了。”
“但我不能丢下他!我不在乎惹上麻烦!”
“会被牵连的不只是你,”Nadir正色道。“如果二次生命被追责,那所有病人的福祉都可能受到威胁。我把他带到这儿来是出于自私,我并不后悔,但这依旧是错的,我得纠正这一切。所以,我们得确保二次生命尽量不受影响地从这件事中抽身。”
Gabby双手交叠放在心口处,望着Erik。“但现在他对我而言是如此重要,我怎么能在这时候丢下他?”
Nadir露出了悲伤的笑容。“Gabby,你该这样想,你带给他的快乐可能比他这一生感受过的都多。你和这家公司所给予他的远超其他任何人,这是多么难得的礼物啊。”
她点点头,擦掉了一滴眼泪。“希望你们能顺利脱身。”
“我也是。”他第无数次看向手表,“还需要多长时间?”
“顺利的话,二十分钟左右。到时那个指示灯会从绿色变为红色。”她指向下方。
于是,继手表之后,Nadir开始痴迷于那个小小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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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一段接着一段,像焰火般在他脑海中炸开,往事一件件浮现眼前。
他本不该再想起这些,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卑鄙小人是这么说的。“Erik,你会忘掉过去的,然后一切就会好起来了。真是个乖孩子,不,别挣扎。我知道这很难受,但你得乖乖躺好别动。这很快就结束了,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他简直想当场把那个白痴的头拧下来,但程序调节起了作用,他陷入一片无知无觉当中,几乎不复存在。
直到这一刻。
不知是房间太过明亮,还是他的思维太阴暗。两种现实交错扭曲,他如同身处内外两个世界的边缘,无法分辨自己究竟在哪儿。
“你还好吗?”身旁一直有人在跟他说话。
Erik眯起眼转过身,出声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她有着棕色的眼睛和一头黑发。
他知道她是谁,却又不认识她。过去数月的时光在脑海里闪过,如同一场大雾弥漫的梦境,又像是多年前看过的老电影。不过,比起这里的居民,更令他感到陌生的是那个与他们互动过的自己。
冰箱上模糊的倒影再次吸引了Erik的视线,提醒他为什么她还没逃走。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个二十多岁的男孩,面容英俊到离谱,身体也毫无损伤。这多少有些黑色幽默,他暗自低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她疑惑地问。
“没什么,”他又看向她。“这的确不好笑,不是吗?我本不该再想起任何事,可这却发生了。”
“你想起什么了?”
“很多,我绝不该再想起来的。”
她不解:“可是,难道你不想记得自己的人生吗?”
“哦,老天啊,-当然不。你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吗?不,不不不不不。”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知道吗,我正好刚想起答案。相当多!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问题!”突然,他抬手抚上那张漂亮的脸,“这见鬼的是怎么回事?”右手握拳,他开始捶打自己的太阳穴,一下又一下,试图赶走脑海里的不速之客。为什么他们会在他的大脑里?
但无论多么用力,他们都不肯离去。记忆的火花化为烈焰,过去所有恐怖经历一幕幕疯狂涌现。终于到了极限,他仰头冲着天花板咆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蠢货在干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接着他又开始变着法儿地咒骂二次生命。他换了三种语言,不停吼叫,直到稚气的嗓音变得嘶哑,支离破碎。
当他收回视线时,那个黑发女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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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生命病人求助热线,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是Alice Hastings,这里有紧急情况!”
“发生什么了,Alice?”对面的男声语气柔和,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有个叫Erik的病人,我不知道他的姓氏。”她停顿了一下,餐厅里,Erik还在对着天花板怒吼,她可不打算回去问他。“他是大概,我也不确定,大概几个月前进来的。哦!就是那个不记得‘过去’的人,我们都收到了那封邮件。总之,出大问题了,他突然恢复了记忆,而且情况不太好,他好像精神崩溃了。”她用手指捻着头发,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压低声音尽量清晰地复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好的,请稍等一下。嗯……”
“怎么了?”
“我没找到同名的新病人。有位两年前入住的Eric Foster,二十八岁,金发,是他吗?”
“不,不是这个人。你说没找到记录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Alice,我没看到任何相关的档案。”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现在就在我的餐厅里,还在大喊大叫。”她举起电话,想让对面听听Erik的声音。“这不可能是我虚构出来的,请找人帮帮我!”
“好的,我先联系下主管,然后立刻给你回电。我们会调查的,应该只是资料录入出了问题。”
“请一定要回电话。”通话结束后,Alice依旧焦急地紧咬着下颌。现在该怎么办?Corey不在,还有谁能帮忙?
Ken有应对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经验!她拨通了他的号码。
“Alice,怎么了?”Ken在电话那头大声问,背景里吵闹的摇滚乐渐渐低了下去。
“我需要你马上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