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到自家那个向来都很独立的崽会问自己的意见,商瑞雪的嘴角差点咧到了后脑勺,她端起酒杯冲着对面高大英俊的男人举了举杯,一口饮下后才道,“你在这儿一厢情愿,那你知不知道言溪对你有什么心思?”
郁南嘉揉了一下眉心,她其实能看得出来顾言溪对她有感觉,只是有一道鸿沟横在两人的中间,她是Alpha,顾言溪也是Alpha,虽然现如今社会开放,但是也鲜少有光明正大的AA恋。
而且顾言溪还是娱乐圈中的人。
“我知道了。”
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后,郁南嘉看着刚刚郑易带过来的待批的文件,却没有半点想要去看的心思,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脑海中不知不觉又浮现出了昨晚的场景。
青年颤颤巍巍的靠在浴室的墙上,一双桃花眼眼尾染上绯色,轻轻咬着红唇隐约能看到藏在里面的红色,身上湿漉漉的,像出水的芙蓉一般。
顾言溪的手很好看,白皙的手指修长,指尖圆润,动情的时候会泛着淡淡的粉色,还会挠人。
想到后背上那一道道至今都还没散去的红痕,郁南嘉眼底遮不住的笑意,幸好爱挠人的猫儿还知道自己剪指甲,不然她这后背怕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了。
掐着时间,郁南嘉点了一份外卖。
屋内,顾言溪再一次的醒了过来,这次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难受了,显然是昨晚的药效散了,又打了抑制剂。
他小心翼翼的翻身起来,身体的不适还是让他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空气中除了他和郁南嘉的信息素外没有任何的味道,地上也没有什么衣服,显然是已经有人收拾过了,至于这个人是谁,顾言溪抿着嘴唇露出了一抹笑意。
一路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浴室,他扭着身子看着身上的痕迹,尤其是腰上,更是有不少的咬痕,顾言溪的耳朵悄悄染上了红晕。
“姐姐是属狗的叭!”
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些暧昧的痕迹,他打开水洗了个澡,去除了身上的疲惫。
不过很快,飞扬的嘴唇就垮了下来,他转身靠在墙壁上,任由水从头顶洒下来。
事情虽然是发生了,但是他和郁南嘉之后呢?
他才不想要什么一夜情,他要是以后,他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郁南嘉的身边,成为她郁南嘉的先生。
可是……
真的可以么?
他不禁想到以前两家说过要联姻的话,那个时候他可高兴了,可后来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所有的想法都像是一个泡泡一般,被戳破了。
那天他分化了,不是他想的Omega或者是Beta,而是一个Alpha,他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站在一处教堂里,郁南嘉穿着洁白的婚纱,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只是顾言溪怎么都看不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却记得郁南嘉说的话。
“言溪,这是我未来的先生,他是一个Omega。”
“言溪?”
敲门声响起,顾言溪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吸气,直到稳定了心神,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湿湿热热的,也不知是水还是泪水,亦或是两者合二为一了。
许是门口的郁南嘉没有听到顾言溪的回应继续的敲着门。
“姐姐,怎么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没事儿,就是进来看到你没睡了,就问问你,对了我点了粥,你洗完出来吃点东西。”
“好的。”
郁南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一条露肩的黑色长裙,修长的脖颈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乌黑的卷发搭在肩上。
她就这么坐在卧室里唯一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还放着两份散发着香味的粥和一些小菜。
顾言溪从浴室里面出来后就看到了这个场景,擦拭头发的手微微有些停顿。
郁南嘉看到后轻笑了一下,“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吃饭。”
“嗯。”
郁南嘉身处高位,看着人的时候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但却又和看着别人时候的目光不一样,或多或少都有些让顾言溪不自在。
或许是因为昨晚两人发生了关系。
或许是因为别的。
顾言溪擦拭着头发一路了过来,只是这卧室只有一张沙发,顾言溪也只能坐在她的身边,在她坐下后,郁南嘉就凑了过来。
她动作自然的将顾言溪手中的毛巾接了过来,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头发,还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刚刚那种烫手的感觉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郁南嘉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顾言溪心中的那点小小的别扭也瞬间消失了,看到桌上放着的还在散发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虽然很饿,但也按捺住乖乖巧巧的坐在那儿,任由郁南嘉给他擦头发。
顾言溪的皮肤是天生的冷白皮,哪怕是顶着烈日,也只是会晒红,好好护养一下就会恢复,但却怎么都晒不黑。
他出生的时候身体比较弱,顾家和郁南嘉一直对他都是如珠如宝的护着,时常都将他带在身边,顾言溪小时候长得白白净净又软软糯糯的讨喜得很,商家也对他多为喜欢,后来长大后,顾言溪虽然是Alpha,身形要比Omega要高大一些,可比起哪怕是等级一般的Alpha也要瘦小许多,更别提在郁南嘉的面前。
他几乎都快被郁南嘉笼罩在怀中了。
顾言溪有些愤愤不平的嘀咕道:“为什么都是Alpha,还基本都是吃一样的菜,你怎么长得这么高,我却只有这么高一点点。”
顾言溪腿长,看着并不矮,但实际身高只有179,不过男孩子嘛,对于身高这点一直都是有执拗的,179统称180,而郁南嘉却足足有185的身高。
郁南嘉听到他的小抱怨后没忍住笑了一下,头发已经半干不干的了,她顺手将帕子丢到一边,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当初是谁在伯母让你喝牛奶的时候抗拒得很的,现在知道后悔了?”
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