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法斯诺行省,乡野田间,简单雅致的小屋,住着我一家五口。
我叫邪月,今年五岁,有一个三岁的妹妹,家里有一天吵架三次合好三次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快八十岁的爷爷。
爷爷天天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我和妹妹趴在院子那嘎吱作响的木门上荡秋千。
从我记事起,爷爷就和我说,小溪那边,最宽敞最整洁的那个院子里,有我的媳妇。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兴趣都很高,我会把妹妹抱到院里的小木马上,然后和爷爷讨论起我未来的媳妇。
我知道爷爷在说谁,小溪那边的院子里,住着一户水姓人家,水家的女儿在我们这方圆十里,是出了名的美人。
几个月前,水家的大姐姐嫁人了,我们一家都去看。
水家大姐姐不仅温婉可人,还是一名大魂师,当然,她出嫁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她是不是魂师,大家都注意着她很好看。
我挤在队伍里探头探脑,一蹦一跳地捡着小鞭炮玩,爷爷问我,想不想娶媳妇。
我当然回答想,可是转念一想,认真地告诉爷爷,也要和水家大姐姐一样好看。
爷爷严肃地告诉我,水家的大姐姐二姐姐都已经许了人家,但是我可以等一等水家的三妹妹。
三妹妹?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还在水家姨姨肚子里的娃娃啊。”
噢,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愿意,小娃娃有什么用,我都5岁了,她还是个小娃娃,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爷爷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我,“水家的女儿都是美人胚子,看上的人可多了,我们阿月要是想娶个漂亮的媳妇,可得好好看着她。”
我觉着十分有理,从那天开始天天往水家跑。
水家三妹妹出生的那天,是一个太阳很烈很烈的午后,我在田里疯跑了一个上午,和小伙伴上树摘果子下水摸鱼虾滚上了满身泥团子,回到家里,院子里只有妹妹正乖乖地堆积木玩。
我从半耷拉着小木门看过去,爸爸和爷爷都站在小溪对面,水家门口。
我赶紧噔噔噔地跑出门,还没跑两步,就被妈妈拉进了屋。
“脏兮兮的泥猴还想去对面,直接被赶出来哦,”妈妈一边给我倒热水,一边絮絮叨叨。
我不服气,比这还脏的时候都去过呢。
“平时就算了,水家刚添了个宝宝呢,”妈妈看穿了我的心思。
水家三妹妹来了!我的媳妇!
我开心地仿佛打了鸡血,连头发都没擦好就顶着湿哒哒的满头水跑了出去。
小溪那边,爷爷和爸爸都背着手站在屋外,看起来有些奇怪,他们的目光一直放在院子前面的小溪,汩汩流淌的清澈溪水上。
看了好一会儿,他们又望向不远处的水渠,还是盯着水。
我很奇怪,这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啊。
爷爷一眼就看见了火急火燎的我,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院里,“你的媳妇。”
嗖得窜到了门边,我扒拉着门缝悄悄地往里面看,声音兴奋地传了进去,“姨姨,我来看我的媳妇了。”
还没说完,我就被姨夫拎了起来,“小兔崽子,去去去,她是你妹妹。”
我倔强地挥舞着小手,小短腿踢来踢去,“就是我媳妇。”
我差一点就被姨夫提溜出去了,幸好姨姨救了我,她招招手,把我叫到床前,把怀里的小团子放到了摇篮里,“阿月,她是你妹妹了,要保护妹妹啊。”
我仔细一看,完蛋,怎么这么丑!
淡黄色的花布包裹着小小的她,眉心似乎有一点奇奇怪怪的痕迹,粉粉的小脸蛋皱皱巴巴的,比她姐姐丑多了。
我觉得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欺骗。
“不要,我不要她做我媳妇,太丑了,”我在悲伤之下愁眉苦脸道。
姨夫被我气笑了,然后我就真的被丢出去了。
我悲伤地坐在门口揉着摔痛的屁股,结果爷爷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来笑我。
我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伤害。
从小溪的这边到那边的距离不长不短,爸爸笑了我一路,笑完了还“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我媳妇长大了就会很好看的。
我才不信。
一年过得很快,我六岁了,可以觉醒武魂了。
武魂殿的魂师每年都会来一次,我那天一大早,就被妈妈叫了起来,她帮我把自己整理整齐,就带我出发了。
到了武魂殿,我安静地在队伍里等了很久。
村子里的其他孩子看起来都很激动,兴奋又紧张,因为如果成为一名优秀的魂师,那可是全家的骄傲。
我比较淡定,但说不期待也肯定是假的。
时间慢慢过去,一共测出了两名有魂力的孩子。
轮到我了,我慢慢地走到了那名魂师的面前,他穿得很正式,胸前还绣着一个小小的标记,看起来更是庄严。
按照他的指示伸出右手,在柔和的蓝色光芒下,我突然觉得右手手心有些发热,紧接着,两柄月牙状的刀刃缓缓浮现在我的掌心上。
“器武魂,看起来不凡,”那魂师点点头,示意我把手放在魂力测试球上。
一阵明显比之前都要耀眼得多的光芒从球中射出,然后我就听到了那魂师的惊呼声,“十级。”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我微微一笑,很快放下了嘴角,爸爸常常给我讲武魂,先天魂力十级意味着什么,我知道。
后来,那魂师毫不犹豫地向我发出了入学邀请,他要让我去武魂殿学院。
我习惯性的看向妈妈,瞧见她点了点头,我便也点了点头。
回家路上,也许是我的原因,妈妈说了好多话,她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我的武魂叫月刃,爸爸和爷爷的武魂也是,妈妈的武魂是天狐,他们都是魂师,而且都是高等级魂师。
原来爸爸平时在院子里挥舞的兵器叫月刃啊,以前爸爸都没告诉过我。
我有些奇怪,妈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