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一口气,邪月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他的女孩在他面前看似软乎乎的,实则很有主见。
既然她做了决定,他支持。
“以你的魂力单挑某些队伍也是绰绰有余了,”邪月低声道,“小心点,我会心疼。”
“好!”
小熊大力点头。
四目相交片刻,两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交叠的手上,十分整齐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手掌稍稍分开一些,他们终于注意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
在水箬退开之前,邪月顺势搂紧了她的腰,蹭蹭鼻尖,“我要亲亲。”
“亲亲。”
他又重复了一遍。
“干嘛,”小熊一动没动,眸光却有些躲闪,脸颊红红,“我又没说不可以。”
“之前不是嫌我亲太重,”邪月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
足足犹豫了十秒钟,水箬终于凑近了一点,捧起他的脸颊,轻吻唇瓣,一触即分。
不否认,她喜欢这样,亲密无间的感觉。
主动举起双臂圈住邪月的脖子,一下,又一下,蜻蜓点水,一边亲,一边又害羞得很,偷偷闭上眼睛,却又时不时睁开一下。
青涩,却又可爱无比。
温热的触感零星落在唇角,鼻尖,脸颊,这样忽轻忽重的触碰,对于邪月来说算得上生涩,对水箬来说已经很努力了。
邪月对于这样的主动很受用,但还是压不住心底泛起的痒意,忍了又忍,宽大的手掌却早已不自觉滑向她的后颈。
终于,将节奏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兴许是这一次有了之前的铺垫,又或许是水箬有了经验,这一次的亲吻的时间比往常长了不少。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咳打断了旖旎。
凌梭本是想来告知邪月清风的近况,他看见房门大开,便没想太多,不料一踏进房间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得他立刻转身,顺手把身后那还没来得及踏进房间的下属推了出去。
但毕竟人来都来了。
犹豫再三,他站在门后,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
小熊率先一惊,迅速捕捉到了门外的身影,当即又羞又恼,狠狠推了推邪月,发出一声怒吼,“大坏蛋!”
揉了揉眉心,邪月无奈起身,朝门外喊道,“凌梭,什么事?”
“岸北,”凌梭艰难挠头,“找你有事。”
岸北,清风北堂的堂主,是邪月亲自选的人,很年轻,刚满20。
居然还有一个人!还是外人!愤怒小熊颤巍巍把自己缩到了沙发死角。
“没关系,没看到你,”邪月低声哄小熊,一边拍拍,一边提高音量,“凌梭,你带他去隔壁。”
一听此言,凌梭火速带着岸北跑了。
全程一头雾水的岸北直到现在终于回味过来,一边跟着凌梭紧急撤离,一边还是忍不住发出疑问,“那是?老大的…”
“找死不带你这样的,”凌梭扶额,“好歹走远点吧。”
“哦哦。”
岸北还真忍了一路,直到进入茶室才再次发问,“我没听错吧,那是老大的女朋友?”
“不然呢?”凌梭没好气。
这下,岸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惊喜道,“真的!我还以为老大已经六根清净遁入空门了。”
凌梭,“……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你跟着老大的时间没我长好吗?”岸北胸有成竹,“你可不知道,这一年我们参加了多少贵族晚宴,多少人对老大投怀送抱,他就差把“离我远点”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凌梭叹气,“他成天戴个黑面具披个黑斗篷,能有多少人。”
“这你就不懂了,”岸北故作高深摇头晃脑,“气度你知道吗,气场这种东西遮不住的。”
“好好好,”凌梭开始敷衍,他觉得这天没法聊了。
“哎,”岸北蠢蠢欲动,“那是谁你知道吗?谁家的女孩子。”
凌梭慢悠悠翻找出了柜子里的茶具,头也没回,“你确定要知道?”
岸北立刻嗅出了威胁,求生欲极强,“算了算了别告诉我了,老大脾气不好。”
……
大赛开幕式的第二天,长达一个月的赛程正式拉开帷幕。
索托大斗魂场内,玉翱学院战队内的七人正在做赛前准备,即将开始的是他们的第二场比赛。
第一场比赛他们对上的是一个小学院,但与此同时,雪清河那里出了点小插曲,水箬可以不去,但她去处理,是最稳妥,最万无一失的方式。
看过对手的资料后,水箬确定七位队友有必胜把握,所以就没有参加。
她可太忙了,武魂殿圣女来到天斗城可不止参赛这一件事,天斗皇室,武魂圣殿,还有圣女和雪清河那看似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都等着她去处理。
至于她的小马甲,有武魂殿、玉翱宗双方心照不宣,加上七大间星与清风的情报支持,天斗方面还有个内应,完全不担心暴露。
水箬的判断很准确,第一场,玉翱学院取胜。
第二场,他们的对手是天斗皇家学院二队。
比赛开始的半小时,一身蓝白劲装,面戴青色面纱的水箬出现在备战室。
水箬一出现在门口,室内的七个人就已经纷纷站了起来。
这是这七个人第二次见到宗门的少宗主。
第一次是在开幕式上,直到队伍即将入场,披着白色斗篷的她才姗姗来迟,而一入场完毕,在大人物讲话的时候,就急匆匆离开了。
前前后后也就五分钟,如风一阵。
而这一次,算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他们平时见到宗门长老的时候都很少,何况宗主一脉,此次参赛竟是宗门少宗主亲自带队,对他们来说是颇为意外。
水箬笑着随意挥挥手,“大家快坐。”
“宗门的规矩,我外出要戴着面纱,这次比赛要戴面具,”熟稔般坐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