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 “出戏没呢?”柯蘅像在对自己发问:“说不清,反正,就像那根鱼刺卡住的感觉。” 她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也是淡淡的,怕吵醒其他人而没什么起伏。 安常却听得惊动魄。 她哪不懂呢,那种对方早已往前走、自己被一个人留在原处的感觉。 以前她就体会过了。 ****** 车开到ktv门口,南潇雪她们已经到了。 看她们小巴开过,南潇雪、商淇、倪漫一行三人才向她们走。 南潇雪与商淇说着话,擦过安常身边。 安常假装蹲下理了理鞋带,拖慢一步,望着南潇雪背影。 她从不知道,人可以这么想说一句话,又这么怕说一句话: “生日快乐。” 她现在越发没握,今晚自己到底会否说出这句话。 走进包间,大家都已坐好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潇雪还是坐在角落,面色那么淡。 这时柯蘅叫她:“安常,过坐。” 安常坐过去,与南潇雪隔着好几人的距离。 柯蘅趁着其他人唱歌时压低声:“我都不知道你会谢我,还是怪我。” 为她刚才讲的那个故。 安常也说不上,只是笑笑。 因为晚还要拍戏,大家喝酒都很克制,反而抱着话筒鬼哭狼嚎。 柯蘅问安常:“不唱歌?” 安常瞥了南潇雪一眼。 “她不唱的,她从不唱。” “我也不唱。”安常挑唇:“唱得不好。” “那什么。”柯蘅耸一下肩:“大家唱歌,也不是图唱得好。” 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柯蘅又招呼:“那玩游戏吧。” 取了个骰盅:“玩比大小。” “怎么玩?” “就是比谁大谁小啊。”柯蘅笑了:“你几岁?没玩过骰子?” “二十五。” “我也说不上你是显小呢,还是显老,总之你看上去一点不像现在的年轻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我比较落伍。” 她不唱歌不喝酒不会玩酒吧游戏,习惯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世界一旦塞进另一个人,就拥挤得出奇。 以前是颜聆歌,现在是南潇雪。 天哪,颜聆歌就已经够离奇了,现在怎么会是南潇雪。 柯蘅叫她:“走神了,玩吧,谁输谁喝。” “我不怎么喝。” “放,不灌你,我们也都要拍戏,没想喝太多。”她晃晃骰盅:“我们喝橙汁好吗?” 安常觉得自己挺倒霉的。 她情场从不怎么得意,却连带着赌场也失意,比大小输的总是她。 玩到围坐一圈的人都开始笑:“安常,又是你。” 不知喝了多少杯橙汁,喝得牙根发酸。 她站起:“我去趟洗手间。” 包间的洗手间她不习惯,总觉得没太多隐私,于是站起往外走,瞥一眼角落,才发现南潇雪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然空了。 商淇倒是还在,低捏着手机,噼啪啦字,应该在谈什么工作上的。 安常从洗手间出,也没见着南潇雪。 这时手机响,果然与她算的时间差不多:“喂,好,这就。” 她走到ktv门口取了外卖,拎起看一眼,颇觉得自己些莫名其妙。 点这干嘛呢?就算点了,她敢送么? 何况现在南潇雪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大堂沙发坐下。 拉开保冷袋拉链,看了眼面的杯子蛋糕,她知道南潇雪饮食克制,所以只点了这么小小一个,形状倒是可爱。 一束目光从角落向她射。 社恐对公共场合人看自己总是敏感的,她立刻瞥了眼:…… 走过去,坐到那人对面。 藏在植物掩映那座位的人是南潇雪,这种公共场合时她旗袍外都罩一件商务衬衫,腰际松松的个结,此时又多加了个口罩,只露出风光霁月的一双眼。 安常:“你在这干嘛呢?” 南潇雪隔着口罩说了句什么。 她听不清,站起绕到南潇雪那边,坐在她身旁:“你说什么?” “我问,你又在这干嘛?” 安常桌上的杯子蛋糕推到南潇雪面前。 “送我的?” “嗯。” “刚才我还以为,你算自己吃掉。” “……如果不敢送你的话,我可就自己吃了。” “为什么不敢?”南潇雪的膝盖,隔着旗袍轻碰了一下她的腿:“我看你胆子挺大的。” 安常缩了一下。 她觉得是南潇雪胆子大才对,不是都说会狗仔什么的吗? 往四周环视一圈,大堂人很少,没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不过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形迹可疑”。 又扶着膝盖坐得端正了些。 南潇雪轻呵一声:“好了不逗你了。” “不用这么上。”淡薄的语气:“我还半个月就走了,记得吗?” 安常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