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会不会又像我小候一样,面对一个比他弱小的对象,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 “每年的生日礼物,他的确舍得花钱,好像是对年前那些错误的赎罪。可他真只是为了赎罪么?那为什么每年都送我项链?让我总会想起小候,他每次都碰我脖子,然后夸我,脖子生得漂亮。” 安常得惊心动魄,却又默默无言。 一名女性在成长程会遇到少的难题呢?她觉得这也像柯蘅所描述的那根鱼刺,很情况都是吐不出、咽不下,不尴不尬的卡在那,直到化脓变成永久的伤。 南潇雪语气里带着淡淡嘲讽:“有连我自己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想了?是不是这些事其实真的没什么?” “不是的。” 南潇雪转眸了眼安常。 安常面容平静,一双清朗的眼如宁乡穿城而的河,语气却十分肯定:“我觉得,律或许有间带,但一个人的行为有没有错,律不是唯一的判断,你自己的感受才是真正的审判标准。” “你觉得受到了的伤害,那这些事的错误就有。你觉得在你上残留的影响有深,那这些事的错误就有深。” 安常再一次肯定的告诉她:“你是受害者,你的感受,才是唯一准确的判断标准。” “你不想原谅他和你妈妈,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原谅。” 南潇雪握着方向盘,纤长的食指在方向盘上点两点。 “知道有些候我为什么回避你么?” “嗯?” “有候我会想,我这样跟你在一起,会不会只是因为你很干净,我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利用你,不是因为舞剧,是因为我以前受到的那些伤害。” 安常默了下,车里一陷入诡秘的安静。 南潇雪望着前方一片幽黑的高速路。 她有些遗憾自己把这样的告诉了安常,却也知道自己必须告诉。 这么久以来,安常是第一个告诉她“你的感受没有错”的人,她不想对安常再有什么隐瞒。 前方休息站的指示牌被灯光晃,安常问:“可以停一下么?” “想去洗手间?”南潇雪把车子拐进去。 安常解开安带,下车后却绕到她这一边,敲了敲车窗,拉开车门。 南潇雪:“我不用去。” 安常却没拉她下车的意思,子探进来,脸贴到她面前。 “想亲我么?” 一说,清甜的呼吸打在南潇雪脸上。 安常不用香水,上是各质朴的香味,沐浴露味,花露水味,衣服上的洗衣粉味,把人往车马和邮件都慢的旧年代里拖。 南潇雪扬了扬唇角,仰起下巴。 安常却往后一躲:“你是利用我,还是喜欢我?” 南潇雪停了停。 深夜休息站的车少极了,这么一片就停着她们一辆车,昏黄的灯光透挡风玻璃洒进来,给安常垂落的发丝染上一点金。 她不让南潇雪亲,却拖起南潇雪的手覆在自己侧脸。 南潇雪着那张目光沉沉的脸,拇指移到安常唇角,轻轻揉了揉。 又往唇瓣间移,来回摩擦两下,轻轻揉弄来微微凸起的唇珠。 安常闭了闭眼,又睁开,一说,柔软的唇瓣不停摩擦在她指腹,似要把她的拇指吮进去:“你是利用我,还是喜欢我?” 昏淡的灯光,反而把心渴念照得无比清晰。 “喜欢你。”南潇雪道:“想亲你。” 她手指勾着安常的脸往前带,安常却挣脱。 “开车。” 安常重上车,南潇雪把车开出了休息站。 路车辆最少的那段路后,竟意的开始堵车。 南潇雪了眼车载导航:“好像有事故。” 又问安常:“歌么?” 按了下音乐播放。 车载歌单应该属商淇,声音暗沉的女歌手,靡靡唱着首安常没的歌: “攀你胸前起伏的海浪, 越自由奢侈的高墙, 去永恒的爱和欲望。 蓝色丝绒开出裂缝, 吞噬我焦灼, 绵绵泡沫,柔柔水波, 我么快活, 我用嘴唇眺望……” 安常的手搁在控台上与南潇雪十指紧扣,又扭头淡淡望向窗,她们堵住的这段路与路灯倾斜出最柔和的角度,车窗变作期胶卷,模糊记录她的影像,而像二次曝光的效果般,她的影子里又叠出一个南潇雪。 这实在是很奇异的感受。 她和南潇雪都知道,这段旅程的终点,导向南潇雪那被木纹装点的民宿房间。 她们也都知道,在那里会如歌里所唱般发生些什么。 欲念本是冲动,可又被开回宁乡的这一路无限延绵跌宕,情绪被拉长,得见里面丝丝缕缕的纹理,譬如紧张和无措,期盼和渴念,又被这一刻牵紧的双手,塞入了许的温存和温柔。 这会儿面对堵车,安常很急,又不太急。 她迫切的渴望拥有南潇雪,又宁愿现在这一刻无限延续下去。 即将得到之前的光,或许最是美妙。 她们开了拥堵的这一段,离宁乡越来越近,便开始飘起绵绵的梅雨,给挡风玻璃绘上细密的花纹。 安常情绪里的紧张开始压倒期待。 跟南潇雪一起悄悄绕进民宿后门,她甚至开始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