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捂住安常的眼睛。 唯一目睹现场的人只有文秀英,所文秀英从此不愿意再出门。 也许觉得离开再回来,就给老天一个机会,再突然降般残酷的一幕。 文秀英默默喘着气,安常终是不忍,走上前揽住文秀英的肩:“外婆,对不起,是我不好。” 文秀英叹息一:“你当我老眼昏花,就真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喜欢南小姐,是不是?” 安常垂着眼眸,暂且放开文秀英,靠在灶台洁白的瓷砖上,纠正文秀英:“喜欢过。” “嗯?” “是喜欢过。” “你的意思是现在就不喜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常默默转回身,端起灶台上剩的小半杯水喝:“是现在就不该喜欢。” “宁乡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我和南老师的距离很近。其实一走我就明白,我和的距离,根本远得不可接近。” 不是未曾肖想过月光。 遇见颜聆歌,也曾勇敢过,故事不一定重蹈覆辙。 是错。 现在与南潇雪间的距离,只会比与颜聆歌更远,其间的差距更不可弥合。 跟文秀英说:“所我不会想太多的,走,我留,这件事就过去。” 就像即将过去的这季梅雨一。 “有这么简单?” 安常挑唇:“想让它简单,就会变简单。” 话是这么说,当敲门响起的时候,是飞快的眨一眼。 也许没洗过澡。 也许周身残存着南潇雪的香气。 南潇雪离开的时间太短,很容易让人此时拉开木门,门外能望见张清逸的脸。 但很快恢复理智,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剧组的场记:“安常,你怎么没开手机?” “喔,没电,什么事?” “牟导找你,说昨晚田导加个空镜头,想找你商量在哪拍合适,你有空来趟片场吗?” “好啊,有空。” 文秀英走过来攥住手腕:“待会儿才有空。”又对安常道:“先吃饭。” 安常笑笑,问场记:“牟导急么?” “你没吃饭啊?”场记跟着笑:“也没么急,你吃完饭再过来吧。” “嗯。” 先走。 文秀英拖着安常到堂屋坐:“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吃饭,要干嘛,要修仙呐?你也不怕晕倒。” 把热在锅里的菜端上来,又反悔:“是不要吃鱼,我去给你炒个蛋吧。” 安常弯唇拖住:“怎么,怕我走神被鱼刺卡住啊?” 文秀英嘀咕着坐:“可不好说。” 安常是水乡姑娘,从小吃惯鱼,这会儿熟练的把刺从唇齿间剔出来,又大口大口把米饭往嘴里扒。 文秀英:“慢点吃,你也不怕噎着。” “饿。”安常腮帮子鼓鼓的叫:“外婆。” 又被漏进嗓子眼里的两粒米饭呛得咳半天。 文秀英替拍着背:“都叫你慢点。” 安常把一口米饭咽去才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吃饭。”又添句:“一切都会好好的。” 文秀英又叹口气:“你开心,我才能放心呐。” 安常吃完饭来到片场。 牟导一眼看到,冲招手:“安常,这里。” “牟导不好意思,来迟。” “没事儿,也没么急,横竖今晚也拍不。”导演笑呵呵的问:“晚饭吃什么?” “鱼。” “这就是生在水乡的口福。” 等二人商量完,导演特别自然的说:“你给南老师打个电话吧。” 安常一怔:“啊?” “这些空镜加在南老师的舞蹈片段里,是得像前一,跟过一遍看感觉对不对啊。”导演问:“你有微信吧?打个语音就。” 没有。 打从一开始,就在反复预演这场别离。 安常觉得对待南潇雪的所有事,都心虚得过——有南潇雪微信,怕别人觉得们熟得诡异;没南潇雪微信,怕别人觉得们不熟得诡异。 只好换另一个借口:“我手机没电,在家充电,要不……” 牟导掏出自己手机,直接翻到南潇雪的微信递过来:“用我的打吧。” 安常没来得及闪开眼神,低头一瞥。 是第一次瞧见南潇雪的微信。 头像是一个簪花小楷的「南」字,小小一枚块,让人觉得后面应该跟着「南风知我意」这美好的诗句。 安常犹豫,没接:“都回邶城,万一在忙呢?” “没事儿你打吧,要是在忙的话自然不会接。” 牟导又把手机往面前递递:“拿着啊。” ****** 邶城,烧烤店。 南潇雪坐会儿,一个人踱到店外。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一开始眼神全往南潇雪身上偷瞟,这会儿喝嗨,反而没人注意出来。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