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里焚香缭绕,窗外飘着迷蒙的梅雨。 她只堪堪看了开头,就迷糊的睡了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本以为,再不会见到南潇雪,这部电影也再机会看完了。 “好啊。”她掏出手机,点开上次那视频网站:“只充了一月会员,早过期了。” “你再充啊。”南潇雪坐得近了点,微低下头瞥她手机屏幕。 安常摆弄了阵,忽道:“你一直盯着我手机。” “嗯?” “我可要输支付密码了。” 南潇雪悠然道:“我就要看。” 安常绷住笑了声,输密码充了会员:“好了。” 南潇雪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好像可以投影在电视上看吧?” “好像是。” “怎么弄?” “……不知道。” 南潇雪想了想,倪漫发了条微信:【睡了吗?】 倪漫秒回的速度像是住在微信里:【!】 【我家那电视,要是想投影手机播放的电影,怎么弄?】 倪漫还在酒吧,一啤酒杯砸在吧台上。 朋友吓一跳:“怎么了你?” 倪漫愤恨的摁了摁己眼尾,她都要哭了—— 冬宵一刻值千金呐! 这两人居然还在看电影?! 诶等一下。 看的也可能是那电影对吧? 她顿时心平气和,发了条语音过去教南潇雪如何操作。 南潇雪调试一番:“好了。” 她问安常:“上次看到哪里?” “你看的比我多,从你那儿续看吧。” 南潇雪摇头:“不,就从你那儿,我陪你再看一次。” “我们现在,又不赶时间。” 粥闷在电饭煲里,窗外刮着凛冽的寒风,可屋子里暖气充裕,她们就在彼身边。 南潇雪脑子里还存着许多理性的想法,可这一刻主导她行为的显然并非大脑。 就像今天偶遇安常,她坐在安常身边任其素描,不知怎的睡着了。 安常的身边总是好安静,仿若时光都凝滞。 那舒懒的倦意是身体本能作祟。 她按着快进,直到安常说:“我只看到这里。” 外语的电影对白暂时填充了屋内的寂静。 南潇雪看着主角第一次到外演出,长期住在酒店连贴身衣物都不好清洗,只好一股脑打包寄回,心戚戚道:“真的是这样,刚开始总是很难。” 安常问:“最难的部分是什么?” 南潇雪想了想:“每一次登台表演都像走钢丝,从完全的把握能顺利完成。” “现在也是?” 南潇雪肯定点头:“现在也是。” 安常心里震了震。 她以为天才这样的烦恼。 原来南潇雪比她想象的更勇敢。 厨房里遥遥一阵提示乐声,安常站起来:“粥应该好了。” 她又仔细洗了遍碗才盛出,端出来的一路用瓷勺反复搅着,递南潇雪时提醒:“小心烫。” 南潇雪喂了小半勺进嘴。 安常惦记着保质日期:“奇怪味道?” “我拿不准。”南潇雪把一勺粥送到她嘴边:“你尝尝?” 安常顿了顿,凑上去,就着南潇雪的手吃了半勺,细品了品:“好像。” “嗯。”南潇雪把剩下的半勺粥喂进己嘴里:“你就这么跟我用同一把勺子啊?” 安常一噎:不是你喂我的么?! 南潇雪尾音上扬:“也不怕传染。” 安常心里暗忖:那倒是不怕的。 她小时候听过一说法,人若是把感冒传染另一人,那己的感冒便会快快痊愈。 为着这一想法耳根烫了烫,转回去面对电视屏幕。 也看进去多少,主结婚又离婚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只听南潇雪的瓷勺轻磕着碗沿。 直到南潇雪把空了的小碗放在茶几。 安常眼尾一瞥。 就连那残存的洁白米粒,都被那薄唇亲吻过而显出黏稠的暧昧。 她掏出手机设了半小时的计时,又强迫己把注意力放回电影。 南潇雪也再说话。 直到提示音响起,安常一回眸:“该吃药……” 却瞧见,南潇雪靠着沙发背睡着了,乌墨似的长发散落,衬得一张脸巴掌大。 手机刚才那一声而惊醒,微张的眼透出一点罕见的迷茫。 安常的心里揪了一下,声音无限放轻:“该吃药了。” 南潇雪手掌覆了下双眼。 安常低声问:“你很累么?” “练舞总是很累的。”南潇雪坐直身子。 安常拿起茶几上的药盒:“这吃一颗,这吃四颗。” 南潇雪把药丸剥进掌心,看了眼:“我倒听过另一说法。” “什么?” “比起吃药,”南潇雪道:“把感冒传染另一人,好得也许更快。” 安常心里一跳。 原来南潇雪也知道。 怎么传染?瓷勺不够,大概需得唇齿交叠、呼吸缠绵。 她手指捏着沙发边,大脑想抵抗,可身体不知能否做到。 南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