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管她叫小姨,若管安常叫姐姐,那不是岔辈么。 小简没懂她这些心思,迷迷糊糊改:“安常阿姨,我们晚上继续玩皮影么?” “不行。” 开又是南潇雪。 小简有些不快,禁不住冲南潇雪撇嘴。 她这位素来冷小姨倒比平日里耐心,丢开瓷勺,对她解释:“女朋友借你那么久,晚上,她要陪我。” 小简呆。 安常:…… 她还当小孩子不该这么早接触“喜欢”概念,又捂耳又捂眼阵忙,倒被南潇雪句话便挑明。 正喝鸡汤罗诚呛得阵咳。 南潇雪瞟过去:“您不会反对吧?” “不反对不反对!只要你找个会喘气我都不反对!” 谁能解救他这个天生孤寡命格外孙女,他谢天谢地还来不及! 晚饭后,南潇雪却接到柯蘅打来电话,表示又录练舞视频,请她指正。 南潇雪从不藏私,这会便房去她通话。 安常空余下来,又得以陪小简玩会。 客厅角落,常崽在笼里乱蹿,小简以前没见过这种动物,下午乍见有些害怕,这会瞧得惯,却又肯跟它玩。 安常带着她过去。 小简问:“它吃什么?” 安常细细说她。 小姑娘还是不敢碰,只对着笼里瞧个没完:“我怎么觉得……” “嗯?” “明明以前没过,怎么总觉得有点眼熟。” “是吗?”安常道:“我也是见它就觉得有点亲切……” 大小两个人,蹲在笼前,半晌也没瞧出个所以。 不久,小简妈妈、南潇雪表姐林珺青来接。 进来寒暄阵,罗诚腿脚不便,便由安常送两人到门。 小简热情介绍:“妈妈,原来安常阿姨是小姨女朋友!” 林珺青视线朝她扫过来。 开问:“她那样怪性子,你跟她处得来?” 安常心里被刺下。 “不样就是怪么?”她道:“就连两片叶子也没有完全相同形状,为什么人性子定要样?” “我觉得她,”清晰答复:“好极。” 小简问:“妈妈,为什么安常阿姨是女生,也可以跟小姨在起?” “这没有什么。”林珺青自说:“女生可以跟女生在起,年纪小可以跟年长在起,爱吃肉可以跟爱吃胡萝卜在起,喜欢这件事本来没什么规定。” “我们先走。”她最后向安常:“你好自为之。” 安常:“我们会很好。” 罗诚打过招呼,她三楼工作室。 理阵修复思路,不知南潇雪柯蘅谈完没有,暂且没去打扰。 先洗个澡。 罗诚这宅子阔绰,她卧室带个小小露台,日里用脑过度,晚上洗完澡,她习惯在这里吹阵凉风。 盛夏日长,连夜都不再是正墨黑,而透着瑰丽蓝紫。 星辰不明显,偶尔闪,让夜空变作柔软鹅绒垫,托起暗涌心思。 楼下传来轻轻响动。 安常垂眸去。 个端丽身影踱到二楼露台。 南潇雪卧室,便在她楼下右侧这间。 南潇雪平素不会出来,也不知安常习惯,没察觉楼上有人,把手杖立在旁,倚着黑色镂空铸铁围栏,给自己点支烟。 安常心念动。 离宁乡,许久没见过南潇雪点烟。此刻南潇雪也洗过澡,袭暗绿绸缎睡袍松垮垮挂在身上,腰带束出些微褶,如被风吹皱池春水,雪笔直颈项露出来。 安常发现,南潇雪让人觉得她似幻觉这事,周遭环境全无关。 离开宁乡窄河、木连廊和竹编灯笼,南潇雪袭睡袍也似旗袍,只不过更松散些、更风情些,像是从某张压于箱底旧画报走出,画是香灰掩埋前朝往事,她不知怎地随夏夜阵风,误入今时今日里来。 带着种近乎虚幻,让人顺着时光河溯。 手搭着铸铁围栏,另手纤指间夹着烟,不抽,任那烟袅袅绕绕飘着。 对着蓝紫夜空,不知在瞧些什么。 安常不出声,觉得藏在她左侧楼上,可以就这般上许久,等她指间那支烟燃尽,再开。 却不想南潇雪抬眸,恰就朝她望过来。 她便笑。 南潇雪也挑唇,不是对着她,是对着夜色。不唤她,悠地转头,楼下是罗诚精心打理花园,蔷薇开满地。 安常轻手轻脚房,又轻手轻脚下楼。 她也不知自己为动作放得这样轻,好像蔷薇花香也化作无形线,和南潇雪指间烟雾绞缠在起,她步子重,就惊散。 走到二楼南潇雪房间门。 正欲敲门,发现门并未关得严实,虚掩着条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