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她的视线毫无察觉。 毛悦大声问:“我在哪看流星雨啊?” “露台。”安常告诉她:“不过还有几分钟,你先坐会儿。” “不,我要出去等着!心诚则灵!” 安常拗不过,先把她带到露台。 自己转回来,瞥一眼茶几,还好南潇雪有身一名舞者的自持,喝得不多。 她开口问:“喝酒做什么?” 南潇雪直到这才瞥她一眼:“你不也喝酒了么?” 又反问:“你不是说不回来?回来做什么?” 安常不答,看着她。 她拿起手机点按两,丢到茶几:“你当然不愿意回来了,今晚清美么热闹。” 安常垂眸看了眼。 原来方才出租车上、她扭头望着窗外,毛悦把拍清美校门的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而后一张的角落,带到了她与颜聆歌。 “你不会觉得我和颜聆歌还有什么吧?” 这毛悦忽然大喊:“流星!” 安常一怔,上一步把大衣披在南潇雪身上,攥起她手腕快步走向露台。 南潇雪抿了唇,一路任她拖着。 到了露台才挣开,安常看了眼,南潇雪不看她,却也没走回客厅,抱起双臂倚着立柱,向墨色夜空望去。 安常站在她身旁,抬眸。 一片幽暗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毛悦嘟哝一句:“怎么又没了?不会是飞机吧?” 南潇雪这才悄悄瞟了眼安常。 小姑娘从来都很能耐得住性,在工作室或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可以不讲一句话。 南潇雪的神色今夜第一次软化了些,再度望向夜空,忽地眸光一凝—— 流星雨的观测受诸多客观条件限制,然而今夜,却真的如期而至。 城市望见的流星雨不璀璨壮阔,稀薄了些,必须舍得沉心神,才能感受些本来相距数千光年的星星,是以怎样奋不顾身的决然划过天幕。 毛悦在露台边双手合十:“希望能有个温柔、多金、脖长得很好看的姐姐疼我!” 南潇雪又看一眼安常。 安常仰头对着天幕,并没有双手合十之类的动作,是静静阖上眼。她应当是在许愿,可脸上的神情不贪婪也不急躁,很安宁。 南潇雪烦躁了一晚上的心忽地静了来,样阖上眼。 再睁开的候,发现安常扭头在看她,轻声问:“许什么愿了?” 南潇雪:“不告诉你。” 安常一张脸还是淡淡的:“你等一,我先带毛悦去书房休息。” 书房有张舒适的沙发床,安常照顾毛悦躺上去。 回到客厅,南潇雪坐回沙发,大衣搭在一旁。 安常走过去坐:“南老师。” “我不是真觉得你和颜聆歌有什么。”南潇雪表情还僵着,声音却软来:“我是害怕。” 安常指尖一蜷。 她没想到南潇雪肯说这话。 “在我这段关系,更害怕的从来都是我。你从烟火人间来,如果没有了我,你照样回到烟火人间去。可我如果没有了你,等着我的就有散场后的舞台,空荡荡的剩一片没边际的黑。” “可你不会没有我。” 安常站起身,南潇雪心一慌,却见安常走过去关了灯,客厅蓦地陷入一片黑。 安常慢慢走回南潇雪身边来,贴着她坐。 南潇雪倏然想起《逐》首演她伤了脚,一个人独坐在散场后的剧院,安常也是这样,陪着她静静坐在舞台边,看着黑暗的观众席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海。 此安常摸索到她的手,握掌心,小姑娘体温总比她些,掌纹也透出融融的暖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南潇雪揽过安常,两人在一片宁谧的幽暗静静相拥,也许天幕还有方才错失的一两颗流星划过。 “毛悦以后可以叫你宝贝。” 安常轻笑了声。 “不要回故宫工作好吗?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安常肩膀滞了,轻轻放开南潇雪。 她站起来去开了灯,南潇雪的双眼并不适应突然亮起的光线,眯了才张开。 安常坐回她对面:“你不相信我吗?” 南潇雪摇头:“我是需要你,你不白吗?我甚至愿意把我的软弱亲口告诉你。” “我也有我的软弱,我回故宫工作,正是要克服我的软弱,不然我会走不去。” 南潇雪靠回沙发:“你回了故宫,我心没一点安全感,我又怎么走去?” “南老师。” 南潇雪眼尾瞥过去。 “你太习惯站在舞台中央了,你有没有想过,了舞台,你不是南仙,你是南潇雪。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变成你舞台的附庸,要求我配合你。” “说到底,你不愿意。” “我经把我的想法说得很清楚了,我会回故宫工作,希望你理解。” “我不理解,你说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我支持,我会给你创造出一切的条件,这样不行么?” “因我就是不想要我的一切,都来自于你的创造啊。” 南潇雪点点头:“我白你的意思,你不想要我给你的一切,你把我和你之间算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