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台境口出来,则是起初进境时的地方——长泽楼的蓝塔柱台。这个地方向来是防卫守的紧,此次开放云台也是不例外的。
两人一出来,便见塔台圈外站着许多持矛带刀的守卫弟子,领首的却是一位白净朗爽的金冠公子。
那公子一袭棕色华服,腰间一条金皮短鞭,听见声音便信布向他们走来。
待看清台上的人,那公子却是一愣,随即是憨嫩的一笑,看着台上那挺拔修劲的青年涩涩吐出来两个字“阿兄?”
闻言,叶晞却是一惊,这位难道是师父的…弟弟?
“好久不见,祈煜。”祁霁道。
祁煜?听师父这么叫叶晞先是感到疑惑随后边又想起秋境山与师父的关系。想来师父也当是姓秋的,祁霁、祁煜,看来祁这个字应该是他们这一代的谱字了。可师父为什么要改祁姓呢,随白夫人尊白姓不也挺好吗?还有师父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长泽楼呢?是和秋楼主生了什么芥隙吗?可那秋楼主看着倒也是真心对师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叶晞心里一堆的问题,想问个明白却也知道现在问不得,便也只能静声看着,左右打量着这看着根本不想兄弟的两个人。
见祁霁还是像往常一样唤他,那锦服公子又是开朗一笑,阿兄唤得更为亲切的了,“阿兄,叔父让我守在这里,他和我阿姐都去了云台,你可以见到他们?”秋祈煜说着便又走近他们些。
“见了。”祁霁说道,语气很是平淡,让人听不出半点情感。
“阿兄……”见他这般冷漠的口气,秋祈煜欲言又止,好久才又说道“阿兄还是老样子啊。”
“其实叔父他…你知道他……”话未说完却被打断了“祈煜,往事倦扰,莫要再提了。”
“可是阿兄……”想说的话再一次窝在嘴里,只是叹了口气道“那…便不提了,不提也罢。”
他抬头,向境台上看去,只是这次却是令他吃了一大惊,祁霁竟是牵着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后的女子竟是与他紧紧牵在一起。
惊讶甚至不解,虽说自从那年后,祁霁就离开了长泽楼,但与他这个堂兄带着一起的那些年他虽见过不少女弟子看向祁霁时那种迷醉爱慕的眼神,但却从未见过自己这位堂兄正儿八经与哪位搭上一言片尽,更多的是在那片小竹林里,那里的剑痕估摸着现在还在。
是的,他的这位堂兄打小的寡淡少语,以前叔母在时只是内敛寡语了些,在他身上还能感受到温度。
后来他离开长泽楼后,自己也曾随着秋境山偷偷去清遥宗看他时却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孤寂与冰冷,那双眸子里尽是薄凉,再后来,他们也进不去了。
而关于他的消息,即是是秋境山也只能从清遥宗的底层弟子口中听些“传闻”。
到现在,自己站在他的面前,虽感觉到他身上少了些孤寂感与决绝的疏离,但却是浑身散发出那种冷冽峻寒的锋锐感,震慑而威毅。
这么想来,秋祈煜对这位紫衣少女越发的感兴趣。
清爽简单的发髻没有过多的头饰,仅一支花缀褶纹的银簪佩在头上,白皙的脸上一双眼睛确实出奇的好看,碎碎漓漓的,一如琉璃彩碎般的彩溢明亮。
总的来说,秋祈煜觉得这位能赢得祁霁如此喜爱的女子是不及倾城惊鸿那般美艳夺目的,但好在令人感到极为的舒悦。
这么看着,倒不让人感到厌恶,秋祈煜开朗一笑,露出一对好看的梨涡,“不知阿兄身旁的这位姑娘是?”
秋祈煜刚刚眼里闪烁的变化,被祁霁一一看在眼里,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跨过半侧身子走近秋祈煜道“叶瑾年,也叫叶晞。”
本是向秋祈煜介绍叶晞,却又要把人挡在身后,这般行为,着实令人好猜。
“瑾年姑娘,幸会!”秋祈煜冲叶晞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随后礼貌性的伸出一只手来。
事关师父,叶晞又岂不是心里卷了又缠、浪浪惊惊的一堆的疑问。
秋境山至今仍是一人鳏寡的,这金冠公子想来是祁霁的堂亲兄弟,不过第一眼见这位锦袍公子,别说是堂兄弟,叶晞也是是压根不敢把他与自家师父想到一起的。
这位看上去像是刚刚加冠不久的锦服公子并不像师父和秋楼主那么的高大,甚至有些矮懦,单是看着就比祁霁要矮上一个头不止。身形虽也算是匀称却是显见的架骨紧细。
而在叶晞的印象里,无论是秋境山还是祁霁都是一般的挺拔修劲,肩膀也是宽敞有型的,就连秋羽玦也是身姿高挑而纤细的,走起路来蹁跹熠熠,就算同为女子,叶晞也不免要多看上好几眼。
再看这一身明明灿灿的金色,则更不似师父白衣的清霁冷冽。不止气质不像,就连面部感觉也是天差地别。
嬉笑明朗的一张脸虽也算得上俊朗非凡,但却与师父的棱角分明给人的冷锐峻毅无半点相同。
再看那眉眼间更是少了份武锐强劲的不怒自威。总的看来,秋祈煜虽总也是开朗的笑着,但就算那看起来很是和善的笑容,也好像缺了点什么。
倒不是叶晞无聊的拿他来比来比去,她本能的对笑起来好看的人有种说不清的兴趣感,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夺目明朗的笑却是不一样的,不简单、甚至…不真实。
见秋祈煜向她伸出手里,叶晞便也礼貌性的轻轻回握了一下。
而对于祁霁,如果说刚刚秋祈煜自以为不露痕迹的打量令他不悦的话,那如今这番行为则是更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堂弟了。
深邃冷锐的眼眸中藏着复杂,再一次看向秋祈煜,却仍是对上一张笑的开朗的面容。
“阿兄、瑾年姑娘,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这次云台的事着实来的突然,所幸你们安好,楚凉已经被叔父关进寒音牢了,想来这件事又有的叔父好忙了。”
寒音牢,他这是…故意透露给自己?眸子的寒意更为的猛烈,却也不过多显示,困倦般挣了挣眼角,祁霁道“铭灼苑。”
“铭灼苑?阿兄莫不是要等着林宗主他们一起走?”秋祈煜随口问道。
接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道“早些年就听说过阿兄在清遥宗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