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了,所以一时半会没法回到包房。”朱韋甫答道。 “其次,”朱韋甫停了一下,见没有人再提问了,才继续说了下去,“要能有机会单独给柴彬下毒,鸡汤在小门的料理台上,单独给每个人分汤,这无疑是最佳机会。当然鸡汤没法摆在餐桌上、只能在小门里面分,孙年军不想再等干净的碗,这两点更加促成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假如,这些机会都没有的话,凶手又要如何下毒呢,这一点我至今没有想好,或许,凶手并没有抱着必须毒死柴彬的想法,而是在根据现场情况随机应变,我觉得这种可能性相当大。 “现在我们再来看送碗进小门的顺序。伍梅主动来拿每个人的碗,按照顺序递给了来帮她的秦祖延。这点无可厚非,毕竟这些老师里,伍梅的年纪最小,她为大家服务是理所当然的,秦祖延是这里年纪第二小的,他和伍梅都是支持罗成峰的,两人不存在矛盾和利益纠葛,因此,秦祖延帮伍梅一起分汤,也合情合理。 “我们现在来看伍梅拿碗的顺序,第一只碗是孙年军,第二只和第三只碗是褚子霖夫妇的,其中王蕾的碗里放了一把勺子,第四只碗是柴彬,他的碗里有一块没来得及吃完的炒鸡蛋,第五只碗是陈明,他特意在碗里放了一根芥兰,最后两只碗是秦祖延和伍梅,因为不满意自己的碗在柴彬之后,陈明特意问伍梅她和秦祖延的碗谁在前,伍梅回答说是秦祖延在前。最后,伍梅说她和秦祖延最后盛汤前检查过七只碗的顺序,秦祖延排的完全正确。也就是说,送碗进小门一直到端出来前,碗的顺序是正确的。 “问题来了,碗的顺序正确与否,只有伍梅和秦祖延知道,如果他们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外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另外,凶手要下毒,也只能在小门里面下手,只要一出小门,那么众目睽睽之下,是没有任何机会下毒的。 “在说明有多少人存在单独下毒机会之前,为了便于大家理解,我先画一个餐厅包房里七个人的座位示意图,以及小门的位置,大家可以看着这张图来听我后面的分析。” 说完,朱韋甫走到写字板上,画了一张圆桌和七把椅子,在椅子的靠背上写下了每个人的名字,这个坐法和包房里七个人的实际座位完全一致。 “好了,现在我的问题是,在七只碗放在小门里的料理台上、一直到盛满鸡汤端出来前,有谁能单独接触这些碗呢? “第一个人就是秦祖延,他是接伍梅的碗逐一摆放顺序的人,第二个人自然就是伍梅,他们俩在小门里一起盛了汤,然后由伍梅端出了孙年军的汤碗,也就是第一碗鸡汤,孙年军接过鸡汤后马上就喝了服药了。伍梅和秦祖延都有单独下毒的机会,相对来说,秦祖延时间更充足,但伍梅也不是没有机会。另外,也可能存在两个人一起下毒的可能。” 听到这里,赵鹤鸣的眼睛闪了一下。 “第三个有单独下毒机会的人是陈明,他去小门里查看自己放着芥兰的碗,这时候正好秦祖延端着第二只碗送到褚子霖面前,而伍梅正在孙年军的座位边上,这是一个时间窗口很小的单独下毒的机会,这是陈明主动找的机会,他走进小门端出了自己的碗,至于是否在小门里面做了手脚,我们目前不得而知。 “第四个有单独下毒机会的人是王蕾,”朱韋甫拿着笔画出了秦祖延、伍梅、陈明三人此时的位置,“请大家看,这个时候,陈明端着自己的碗走出来了,秦祖延还在褚子霖身边,也就是王蕾身边,伍梅正在小门里,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伍梅单独下毒的最好时机。 “请大家注意,这部大戏里时间间隙最短但却是多人有机会单独下毒的场景出现了,为了大家听得清楚,我说的慢一点。 “先是王蕾说还是自己来拿吧,她起身的时候,柴彬也同时站了起来,他也想自己去拿。王蕾去小门的时候,陈明端着自己的碗正走出来,伍梅则与陈明擦肩而过,先王蕾一步走进小门,等王蕾要走进小门时,伍梅端着柴彬的碗走出来了,王蕾走进小门后,伍梅将有块炒鸡蛋的柴彬的鸡汤碗端了出来,并且递给了迎面走来的柴彬,也就是说,那碗下了毒的鸡汤这个时候是由伍梅端给柴彬的。 “让我们继续看下去,”朱韋甫又再写字板上画了起来,“这时候秦祖延走回小门里,在他进门前,王蕾端着自己那个有汤勺的碗走出来了,最后是秦祖延再次单独在小门里了,直到伍梅也走进小门,然后伍梅在前,秦祖延在后各自走出小门。 “假如不考虑摆放七只碗、盛汤、端碗的话,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能接触到鸡汤,但是他没有单独下毒的机会,这个人是褚子霖。他在之前单独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是从小门回来的,也就是说他有单独在小门里的时间,但是并没有单独对柴彬下毒的机会,这里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孙年军问褚子霖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他回答说是皮炎。这一点我会在之后提到,因为周六我也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痕。” 朱韋甫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沈小瑜。 “但是,根据刚才马首席对所有七只碗的化验,伍梅那只盛满鸡汤的碗里有敌敌畏,而且是致命的剂量。这非常有意思但是非常令人困惑,凶手为什么要用两种方式做案?如果对柴彬也用敌敌畏,不是更加简单吗?” “通过上面的情景再现,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一共有秦祖延、伍梅、陈明、王蕾四个人存在单独下毒的机会,如果以伍梅端出柴彬那碗有毒的鸡汤开始算,能给柴彬碗里单独下毒的只有三个人:秦祖延、伍梅和陈明,因为王蕾是在伍梅端出柴彬那碗汤后进小门的。2、能给伍梅那碗鸡汤单独下毒的是四个人,比上面分析的多了王蕾。 “以上是我根据今天与涉案人员谈话后的分析判断。” “小朱的分析我是赞同的。”赵鹤鸣朝朱韋甫点了点头,“但我们目前还不能彻底排除褚子霖的嫌疑,因为他在上鸡汤之前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是从小门进来的,他是第一个能接触那锅鸡汤的人,当然那时候七个人的碗还没有拿进去,他是没有办法单独定向下毒的。 “至于孙年军,由于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包房,也没有走入小门,所以可以排除嫌疑。此外,经过酒店排查和问话,可以排除外来人员和酒店人员下毒的可能。 “至于是否存在柴彬服毒自杀的可能,我们也进行了初步分析,从他在上海治疗的医生那里得知,柴彬对治疗非常积极,回东明市后也没有任何反常举止,这次聚餐,是他和孙年军商量后提出的,目的是缓解表演系的紧张气氛,同时也是想借机搞好与同事的关系,从这些迹象看,可以排除柴彬自杀的可能。 “综上,今天的两起下毒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