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所以用这个做借口不会有问题。 “我大概一个月花一整天陪她,有的时候是周末,有的时候我请假。” “去所谓后霞山野外跑的时候,你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吧。” “嗯,反正可以说山里没信号,这种情况,我索性关机了,因为去之前都会和我太太说,所以她找不到我,也不会担心。 “朱警官,6月15日我19:30-21:30在钱小曼家,22:00到家我太太可以证明,我家和钱小曼家在城西,学校河道在城东,那天我的车一直在车库没有动过,我不可能再从小曼家赶到河道那里杀董玲。” “要是你太太知道了你的这些事,她会怎样?” “我不想惹麻烦,包括单位。” “这么长时间,你太太居然一直没发现?” “我很谨慎,她应该发现不了。” “昨天罗成峰遇害,当时你在哪里?” “我在小曼家,你们可以查她小区里的监控。” “你觉得是谁要杀罗成峰,又是谁会对柴彬和伍梅下毒?”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事都搞得一团糟,根本没心思去考虑这些。” “你身边发生这么多凶案,你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你们不是在抓捕秦祖延了吗?” “虽然你没有杀董玲、柴彬、罗成峰的作案时间,但未必表示你不能参与谋杀。” “参与谋杀?什么意思?”褚子霖瞪大了眼睛。 “秦祖延原本是罗成峰的心腹,当罗成峰因为举报信失势退出竞聘后,秦祖延一定会再找一个靠山,这个人无疑就是你了。罗成峰、柴彬都是你的对手,除掉他们,你做院长是稳操胜券的事。至于董玲,因为罗成峰始终不承认和董玲有染,学校又不愿意因为举报信不让罗成峰竞聘,对你来说,只有把水搞得更混,才能击败罗成峰,而干掉董玲,一定会引发社会关注,学校不可能任由一个杀人嫌疑犯竞聘院长,所以,除掉董玲,自然对你也有益处。 “但你的目标太大,你必须找一个盟友,秦祖延和你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恰恰是一个非常隐蔽的盟友,你提供线索由他执行,就能实现你的计划了。” “这都是你杜撰的,我压根不知道6月15日董玲会出现在河道那里,所以不可能给秦祖延传递什么消息,柴彬被害那天,我连小房间的门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下毒,昨天罗成峰遇袭,也不需要有人通知秦祖延,更何况我压根联系不到逃逸中的秦祖延,你们可是对我进行监控的,要定我罪,得有证据。”褚子霖激动起来。 “或许你忘记了,那天你是进过小房间的,你说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从小房间的门进来的,也就是说,你才是第一个单独进到小房间的人,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分好每个人的碗,但是你是有时间把毒药放在小房间里,由秦祖延去拿。” “胡说八道。”褚子霖几乎要站了起来,“我怎么会知道汤会放在那里等秦祖延来分,你不会说我有预知力吧?” 朱韋甫盯着褚子霖看了一会,也不争辩,说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只能在开始分汤时才有机会下手,在此之前,没人会知道该怎么把毒药送到柴彬嘴里。” “是啊,这是常理啊,这种事只有女人能做的出。” “为什么是女人?” “女人工于心计,算准了就会下手。” “你想说谁?” “伍梅。” “你的猜测和陈明完全一样。” “那是因为我们了解她的底细。” “什么底细。” “我本来不想说,因为说了你们又要说我是有目的的,出于利益关系。” “不会,你说。” “她成长在单亲家庭,很小父母就离婚了,母亲是做美容专业的,她缺失父爱,渴望被保护,有人就利用了她这个弱点,试图接近她。” “你说的这个人是罗成峰吧。” “还能有谁,他以带徒弟为名,每天和伍梅单独相处,伍梅把他当成父亲一样,要不是被他老婆发现并制止,说不定伍梅早就成了董玲了。” “任希敏发现了?” “我是听说的,伍梅、秦祖延和他们夫妇吃饭,任希敏还当众撮合伍梅和秦祖延。” “伍梅是和秦祖延谈恋爱了?” “只有傻瓜才看不出,伍梅这丫头看秦祖延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可能是秦祖延的出现,让罗成峰打了退堂鼓吧。” “按你的逻辑,伍梅和罗成峰也没有什么恩怨,事实上,她和秦祖延一直是站在罗成峰这一边的。” “女人的心,又岂是我们男人看得穿的。”褚子霖冷笑着,看着朱韋甫的眼神仿佛在说,小警察,你还嫩着者呢。 “你的意思是伍梅发现罗成峰和董玲好上了,暗暗怀恨在心,然后她和秦祖延联手,杀了董玲,毒死柴彬,最后还谋害罗成峰?” “这么和你说吧,招伍梅在艺术大学当老师,我和孙年军、罗成峰他们是有不同意见的,为人师者,首先家庭环境要好,那种单身家庭的小孩,心理都是有缺失的,再说,伍梅的档案里,还记着她在中学读书时,被警方调查的事情,你们如果调查她的档案应该能看到这个记录。” “嗯,这件事你和我说说。”朱韋甫已经把涉案人员的相关档案查了个底朝天,自然没有错过这个内容,档案里写的是因同学纠纷发生斗殴,后因与伍梅发生纠纷的同学疑似食物中毒死亡,伍梅被警方传唤协助调查。 “她在高三的时候,被一个女同学欺负,伍梅被打伤了,伍梅妈妈报了警,具体原因档案里只写两人发生了纠纷,那个女同学嘲笑伍梅的妈妈是按摩女,一周后,这个欺负她的女同学离奇死了,在她的午餐中,发现了老鼠药,这是一起投毒事件。怎么样,是不是很相似?”褚子霖看着朱韋甫。 “有证据证明与伍梅有关吗?” “警方调查了所有与之有关的人、物,这个被害的女生虽然经常和人发生纠纷,但是谈不上是那种霸凌同学的人,案发两周里,和她发生纠纷的只有伍梅一个人,警方对伍梅展开了侦查,但一无所获。这件案子最后就以学校管理不善不了了之,学校与那女生家长私了了。” 朱韋甫听着褚子霖的话,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所以你不同意录取伍梅,但是孙年军和罗成峰同意录取她了。” “对,你看到了吧,进来后,罗成峰就做了她的带教老师,可结果呢?如果当时听我的,不录取她,或许就没那么多事了。” “你对她的怀疑,还和谁说过?” “没有谁。” “陈明?” “哦,聊过一些,陈明也不喜欢伍梅,觉得她很浮。” “你们夫妻俩和罗成峰夫妇都是同学吧。” “嗯,对。” “听说你们在读书的时候,你和罗成峰关系不错。” “现在也还好吧,最多就是一些工作上的分歧。”褚子霖听出了朱韋甫的意思。 “你和任希敏曾经恋爱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