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血红之地了。”
几位女孩千辛万难,好不容易顺着地图上的标记,来到了格伦所说的聚集地,可是望着血红的天空,黑色的乌云…………
荒无的山岭最为中央用大石盘刻出来的祭坛上那棵庞然的枯树占据了所有,血迹早已凝固的枯干不知之前挂过多少人的尸首。
如此惊悚,冲击力的画面,让阿丽卡和帕利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确定……这就是格伦所说在这里碰面吗?”
“当然!”尽管是如此两人依旧非常快速坚决否定了宋杂的质疑,哪怕是质疑自己都不会有人会听错格伦的话。
可是谁都不敢率先踏入这祭坛。
宋杂心里清楚,这么多天来她能逃离那个吃人的疯子城镇,所有人都认为是格伦大发慈悲的功劳,有着他主角光环的庇护,她才能活下来的。
既然是如此,宋杂更应该想方设法去报案他的“恩情”了。
“好了。”宋杂惘然道:“你们待在这里别动,我走近瞧瞧,若是我看到格伦了,再叫你们过来。”
哪怕是走得再近以她那空空的脑袋实在是看不出枯树的品种,只觉的出奇的大,长年无水的环境让脆弱的树皮一捏就碎。
树的身业已被虫蛀的中空,在被垂帘下来的树枝的遮掩下,里边好像确实有一个七八尺高的洞,空间很大到算是一个房间都不在话下。
宋杂躲在暗侧,在树洞外隐约能听到嘈杂的呓声,心中警觉,便将遮掩的树枝扒拉出一个小缝隙凑了上去。
“不!不是这样的!你,你骗我!”一位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撕心裂肺的尖叫,有气无力的捶打者立在她的眼前人,她不愿意承认在心中的信仰碎裂,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愚蠢。
而高高在上的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发疯,痛苦,甚至还带着恶趣味俯下身将跪在地上女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好像想是弄成打结的鸡窝一样的效果。
“是吗?可我没有骗你啊……”
那人只是用一件雾灰色的袍子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光从侧面来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容貌,温润如玉的嗓音加上挑衅的语气,宋杂便明了他的身份,可她却并不着急较早的出场,或许能在暗处了解男主角的做人行事也能给之后的“相处”带来一定的好处。
万一哪天格伦不高兴要杀了她,宋杂也好提前摸清楚他的性子,提早跑路啊!
不知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当一只手默默的摁在了女人脑袋上时,温热的触感并没有带来任何的舒缓与宽慰,女人只能愈发感觉头痛欲裂,明明格伦并没有怎么用力,可女人仿佛脑浆都要疼的被挤压出来,她的咒骂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求饶。
“你瞧,在这守着这无人问津的枯树,抱一丝的希望,中途不知杀了多少路过人。”
“企图妄想复活的心上人的想到头来还不是等来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
字字诛心,句句入骨。一字一句都有将事实摆在眼前,让女人输得生不如死,一字一句都瓦解她的意志,摧毁她的心境。
可却在最后一丝弦断开那一刻,格伦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她,给予了安稳的肩膀,温柔的话语,空气中逐渐弥漫出的一股淡淡的香气,都是在安抚着她即将崩溃的神经。
他重新摆回一张笑脸摁住了她疼得发抖的手,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至极的触摸她的眉眼,宽慰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是暂时被黑暗蒙住了双眼。好孩子,你可以跟随我,我会带你走向光明的未来。”
这便是,光之使者。
这句台词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宋杂在心中暗暗吐槽道,一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不会见到谁都只会用这一种流程展现自己的魅力吧!
不知为何女人只不过是与格伦才算初识,明明前脚两人还针锋相对,后脚却在他的怀抱里将过往的不堪,无情都化解为感动,从小到大周围人的冷血与嘲讽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这种温暖的感觉是从未感受到的,她不禁想多抱紧一点,多摄取一点光芒。
中年妇女眼瞳混沌,瞬间改变的主意,顿时没得刚刚那一副恨不得把格伦扒了吃了的恨意,连跪在格伦身边的身段都柔弱了不少。
“对不起,之前是我愚钝,打搅了阁下…………我愿意成为您的信徒,将功补罪为您献上我的一切。”
可即使是如此,女人真诚的誓言却让格伦却没了刚刚温柔体贴的模样,冷漠的眼神在无形之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故意拽开了她拉住的衣角,骨子里隐隐透着一股子的淡漠疏离,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那就,证明给我看。”
像是得到了命令,妇人当真冲了出去,死死撞在尖锐的树枝上,头都要扎穿了,汩汩冒出的血好似直接要从上到下将整个人都要戳穿。
格伦全然不顾她濒死的疯狂挣扎,在她身上寻到一个木盒后,神色到是松了不少,缓步向前掀起了枝帘,与瞠目结舌的宋杂来了给面碰面。
而最深处没了枝帘遮掩下,女人血淋淋的死状更是触目惊心,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凹在那无疑不是在告诉宋杂。
她深知这便是格伦的咒则,可以控制人心,杀人的咒则。
“我以为你会害怕。”起码他还能勾着笑漫不经心的说,“起码……也会对我改观吧?”
“把你改观成什么样?”宋杂挑眉问道。
“神秘,帅气,高贵……怎么也得算个大发善心的好人。”
格伦打开了刚刚抢过来快要散架的木盒,像是邀功一般递到了宋杂面前。
里边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只不过是个银镯子,像是很多年前的老物件了,但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珍惜,并没有灰尘和暗黄的侵蚀,它依然保存的很好。
不知经历了多少工匠之手的打磨,表面上浮雕着繁琐却不凌乱的优雅花纹,点点的银光宛若星空般绚烂夺目。
“送我的?”
“嗯。”
“戴手上的吗?”
宋杂:…………
“不,这是个脚环,自然是带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