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道莲: "你阿嫂操持家务,又要照顾子女,如今顾不得你,你回去也是添累,孤总是不放心。"就是要放他自个儿眼皮底下亲眼看得到才行。 还有。 陆道莲放软了语调,颇有几分夫婿向新妇示好的味道,"你在长乐宫,长乐宫才有人气,你走了,难道当真忍心把我一人落在那。" “那你还不若把孤制成香缨,你去哪,孤便去哪。” 宝嫣早就心软了,被这样一说,更一头脑热地道: “那你总不能不让我回去瞧一眼,我好多日没回去了,阿母的事,我也想跟家里有个联系。" "若是省亲,那是应当去的。但你保证,会和我回宫?" r /> 陆道莲摆起架子, "无凭无证,叫我如何信你。"宝嫣晓得他耍无赖,可拿他又无办法,与其继续跟陆道莲争辩下去,还不如早些打发他。 看着他清冷棱俊的侧脸,宝嫣不方便起身,唯有抓住陆道莲的袖子,勾住他衣襟一角,让他向自己俯身靠拢,本是打算轻轻在他侧脸吻一吻的。 结果这人不讲规矩,在宝嫣唇瓣凑上去时,转过脸和她嘴对上了。之后便是一阵脸红心跳的相濡以沫的动静。 宝嫣勾着陆道莲的脖子,觉着嘴都麻了,陆道莲还没尽兴,车舆中的空气都要变得稀薄,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捶了几下陆道莲的肩,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她。 陆道莲指腹揉了揉她水润红艳的嘴皮,眼里满是想要将人生吞活泼的贪欲, “回宫再治你。” 到苏府上,正是傍晚时。 太子驾临,整个苏府都热闹起来,林氏作为操持者最忙碌,也幸好府里近几日来了几位叔伯母帮忙,她才能分出心神接驾,并安排好当夜的晚宴。 晚宴开始前,苏巍山与苏石清还有苏家族里的其他人等,一同招待陆道莲,宝嫣与他二人暂·时分开,但还是在一个地方,不同隔间,彼此看得见。 陆道莲便没有阻止,众人都瞧得出宝嫣的受宠程度。 苏家的叔母因他的眼神,在宝嫣跟前都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挡住脸,偷偷道:“太子甚是爱重你呢,阿嫣,你方才走过来,他眼珠子都巴不得黏在你身上。" 说着假意望向四周,又往陆道莲那瞟了一眼,再给宝嫣通风报信, "现在还是呢,在看你。" 宝嫣脸皮薄,这份毫不掩饰的宠爱叫她难为情,苏家的女眷却不觉得有什么羞耻,上了年纪的更对她道: “合该如此,就该勾着这些儿郎的心,叫他们连魂儿都没有。他是君又如何,一旦拜倒在你裙下,还不是阿嫣你的不二之臣。" “我观他对你一心一意,有这份宠爱,是满京贵女想要都羡慕不来的,哦,听说现在那些贵女,一听到太子名号,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怕得要死呢。" "上回阿嫣你被召进宫去,也跟那些贵女玩了吧,怎么样,太子是不是对她们不屑一顾?" 宝嫣周围都坐满了人,女眷八卦起来也十 分厉害,如今对她和太子的事情最感兴趣,谁叫眼下京中都在传闻太子盛名呢。 一旦对陆道莲好奇,也就想听听更多和这位有关的事情。 正巧另一个当事人也在,干脆边等晚宴,边叙叙旧情。 自从听见叔母说陆道莲在看她,宝嫣仿佛能明显感受到背后的视线,随之想起车舆中没羞没臊的缠闹,打情骂俏,宝嫣在众多话语声中悄悄回了下头。 一扭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珠。 还真是在盯着她,宝嫣也没收回视线,灯下看君子,君子如珠玉,那么多人在,人群中宝嫣一眼就找到陆道莲,莫名挪不开眼,觉着他在她叔伯间犹如一幅风格格外不同的画。 “阿嫣,阿嫣。” 有人在旁轻轻攘她, "别看了,太子甚俊,虽然迷眼,可是宴席开了,该上座了。"宝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痴了。 而周围叔伯母都暖昧含笑地望着她,就连陆道莲那边都安静了,太子不遮不掩,目光落在她这,若无打扰,二人怕是能含情对望到天荒地老。 "这感情可真好,不愧是年轻人……""是啊,看得我这老脸都要红透了。" 宝嫣沉浸在浓浓的羞涩中,被打趣到几近同手同脚,还好她嫂嫂来救她了,林氏请他们都过去用过晚食,众人才三三两两朝偏厅挪动。 陆道莲是被簇拥着与苏巍山等年纪大些的长辈走在前头的。 到了偏厅,也未与宝嫣坐一起。 二人分开,宝嫣在女眷那头颇受照顾,陆道莲仔细观察过后,见没人亏待她,才稍敛心神,应对苏家男丁的招待。 宴席到中途,下人忽然来报, "郎主,有位姓晏的君侯,携家眷来访。" 晏姓如今在苏家人耳里颇为敏感,每个人都停箸,室内倏然安静,再无杯酒交筹。苏巍山问:"具体是哪家人士。" "是清河的……晏郎君,二女郎,嫁为陪媵的那位。"提及兰姬,仆人的语调都变得吞吐,果然下一刻,屋内各人面色都有些奇怪。 苏巍山: "让他们进来吧。" > "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庶女,骨子里还淌着石清的一半血脉,未曾被除名,也就还算苏家人。"女眷这边议论纷纷,有人不满亦有人就事论事说了句实话。 苏家和晏家的亲事当初闹得那样大,族亲对两家关系知根知底,有些事即便不清楚细节,苏家人也是有听闻的。 像宝嫣被兰姬逼得让出主母之位,再如兰姬在清河寻到了自己的母族,又再如月氏给自家主母投毒出逃,这样的大事,在座的没一个是不知道的。 养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和子嗣,竟然不与家中同一条心,还残害同族,伤手足之情,这在谁看来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这样的人出自苏家都是耻辱。 林氏是晓得宝嫣被陆道莲留在宫里住的,见她不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