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阴邪道人倒真的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孟曼雅,见她衣衫破旧那有郡主的样子,但头上的血玉簪却放着毫光,口气又如此之大,如不是郡主,她哪来这么大的底气,而且,她刚才那两腿看似轻松,实则蕴含着无上巨力……
正自思索,却听得三楼之上传来:“我等参见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字样。
随着此言发出,大厅里以及上面走廊上连锁反应的发出“千岁!”声音来。
“噢!众位大人!众位朋友!免礼平身!”孟曼雅只得向走廊上,以及大厅里那角落中喝酒的俩人以及那掌柜的、志初和那少妇在内的所有人抱拳还礼。
那阴邪道人脸色一变,暗思:果是郡主,那就放她一马吧,如果将她杀了,换来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杀,那将永无宁日了,而且,这个死丫头力量之大从未见过,真要阴沟里翻船也是得不尝失呢,因此心生退意。
正要开口,忽听旁边一女子怒喝道:“大胆狂徒!见了我家郡主还不下跪?”是汪莫蓉的声音。
“要我下跪,她配么?”阴邪道人背过身去,意欲想走。
“既然不跪,那还留你干么。”孟曼雅道,想要上去,却给跪在面前的那少妇一把抓住双脚。
“什么,你敢?”阴邪道人回过身来怒目注视着她:“今天看在你郡主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而且,还把我这二间房间都让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别不知好歹。”说罢自顾回身向门口走去。
“你……”孟曼雅正要发作,脚上少妇那一双手不断的用力,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阴邪道人走到楼梯口,向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黄牛神路峰,只冷“哼”了一下,袍袖一甩向门外走去,楼上黄牛神路峰看来伤势较重,他不甘的捂着胸口,狮子鼻下称那块淡青胎记也在不停颤动,这也是他从师以来第一次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大姐!大姐!”孟曼雅喊道,见她抓着自己的脚不放,本欲想骂,但还是给忍住了,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呢:“人家都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
听得人家走了,那少妇一下子面露喜色,放开了孟曼雅的双脚站了起来,见几个人都已围了拢来看着她俩,志初已经将鲍忠扶起,少妇忙道:“小姐!刚才对不起了。”
“以后不可以这样。”孟曼雅道:“临阵对敌你这样是很危险的,伤了你不说,我的灵活性给你控制,万一他突然攻击,你的命还有吗?”
“是是是!小姐!以后我不敢了。”少妇说归说,脸上的喜悦不用说也看得出来,忙着拍打着孟曼雅衣衫上的灰尘,好像是慈母疼爱孩子一般:“那老鬼走了,大家快去吃饭吧。”
“我感觉你们好像很怕他?”她看了下鲍忠、志初以及少妇等人:“我自信他绝不会是我的对手,百招之内便能赢他。”
“对对对!快吃饭吧!”少妇搀扶着孟曼雅坐在凳子上,其他几人都围了过来,张秋梅脸色看来并不怎么好。
“你还好吧?”孟曼雅问道。
“好多了,”她笑了一下看了下几人:“你们吃吧,我现在没有胃口。”
“叔叔现在怎样?”少妇走到志初那桌上,他已经帮鲍忠扶到了凳子上。
“肩甲骨可能已被拍断,我现已把它对接好了,现在帮他包扎一下就是了,”志初道,鲍忠也连连点头:“只是短期内他的伤口不能用力。”
“好!辛苦你们了,吃了饭你们休息去吧,上面有几个人我好像认识,我去看看他们就回来。”
“嫂嫂请自便,鲍忠的伤我会照顾的。”志初道。
“我的伤不要紧,”鲍忠淡笑道,看他的样子倒也并未多少痛苦,只是面色有点苍白,拿起碗来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给我满上!”
“好!”志初应声。
第三层楼上,少妇在七八人观看的位置的客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门开处是一个锦衣圆脸之人,他点了下头,让开了位置让少妇进去,叫了一声“大哥!”忙将门关上。
里面是二间房间,中间有一道门把二间相连,也可能是跟下层那个阴邪道人所住的一样,里面七人都在里屋好像商量着什么,一听到外面的叫声一齐向外看去。
“贺总捕!是你吗?”少妇进去向那绿袍中年人问道。
“你是……?”那绿袍中年人迟疑了一下。
“我是府台学启之妻,曾多次见总捕身影,故尔认得。”少妇大方的走入内室。
那被称为贺总捕的人一听到少妇这话当即跪下:“果真是你主母,刚才我们见你在楼下,感觉非常面善,又因你衣饰普通恐一时认错,所以未曾相认,望主母见谅。”
他这一说其他几人尽各跪拜。
“贺总捕!你快请起,大家快起来!”少妇忙上前将贺总捕扶起,看了他们一下,总共八人:“你们怎在这里?”
“主母先请坐,大人上次被骗解丰后,小人正在笼因县办案,也知道主母曾找过我,但等我回到苍廊府后已失去主母踪影,没办法我只好找到这几个最知已朋友潜伏在解丰府衙对面,探听消息伺机营救。”贺总捕道,也坐在凳子上,其他几人有坐有站都看着那少妇:“刚才在下面大厅里主母英明,假称其人为郡主,吓退那魔头阴邪道人,要不你们可危矣。”
“我也多次听到过这魔头的恶名,在他手里只要是看中的重未有过生回的人,这次也多亏贺总捕你们帮忙虚张声势吓退了魔头,可那郡主却是真的。”少妇笑道。
“郡主是真的?”几人有点迷茫:“那主母怎会和郡主在一起呢?”
“此事说来话长,这次上来最主要是认一下是否真是你贺总捕,我下面还有点事要办,等会处理好事后我上来把来龙去脉说给你们听,今晚还要到法场上去营救学启呢。”
“什么,不是决定明天午时处宰么?”贺总捕大惊,其他人都吃惊地看着她,他们可能也都已撑握了消息:“我们打算明天在路上营救呢。”
“本来是打算明天午时的,刚才给我们在衙门外露一下隐身法给他们发现了才决定改变的。”少妇笑道,站了起来,看来救人之事已胸有成竹:“其实下面四位姑娘都不是凡人,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