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术针对,牵一发而动全身,打乱了兴欣全队的节奏,团队赛再次以失败告终。
“对不起……”赛后,深知主要责任在自己的唐柔愧疚地跟队友们道歉,并主动要求参加记者招待会。
“我的发挥拖累了全队,为此我感到十分抱歉。”面对记者的质问,唐柔坦然地承认了错误。
“我记得上一场比赛后,您曾经说过想试着挑战一下一挑三,结果在这场比赛中,却连一个半血的对手都没有挑过,您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一位记者带着满满的讥讽问道。
“输赢从来没有绝对。”唐柔说,“但是一挑三,我一定会做到。”
唐柔的语气坚定且自信,然而在众记者们听来,却透着十足的狂妄自大。一个新秀,技术确实还凑合,但真以为自己就无所不能了吗?
输赢确实没有绝对。但是刚刚说出这种话的人,扭脸又说自己一定会做到一挑三,这是怎样的厚颜无耻?
“如果做不到,那怎么说?”当即就有性子火爆的记者跟唐柔杠上了。
“做不到,我就退出职业圈。”唐柔说。
全场震惊。
这誓言的赌注,也太大了点吧?
这……不合适吧?
可那位跟唐柔杠上的记者,却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这点一样,继续坚持拱火:“请问唐小姐准备用多少场来完成这个目标呢?整个职业生涯都奉献于此吗?”
“那请问,您觉得多少场合适呢?”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众记者一愣,才发现纪丞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话筒走到了离拱火记者很近的位置,此时正单手托腮,眨巴着大眼睛,与他对视。
她的眼神是那样单纯无害,仿佛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这个嘛,我当然希望她下一轮就能如愿。”名叫阮成的拱火记者说,“但考虑到誓言的内容,我觉得一轮太苛刻了,还是三轮比较好,一挑‘三’嘛,就三轮。”
“是吗……”纪丞若有所思。
“觉得时间太紧了吗?没关系啊!其实我们都很理解的,年轻人偶尔冲动,自视甚高,很正常,我们也不会真的逼选手退圈的,只要她为自己的自大道个歉就好。”阮成笑道。
“那我明白了。”纪丞立刻转头看向叶修,神色严肃,“队长,我严重怀疑这人是别家俱乐部派来的卧底!限定三轮完成什么的,不就是想让我们每次都派柔柔姐打擂台第一顺位,让对手更方便设计战术吗!简直细思恐极啊!为什么卧底也能混进记者招待会?”
“咳咳!我绝对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唐小姐刚才的发言太过不切实际,忍不住想和她打个赌罢了。”阮成连忙解释道,“直接限定三轮……是有点欠考虑了,这样吧,我们不按自然轮数算,只算唐小姐第一顺位出战的轮数,三轮,一挑三,唐小姐觉得如何?”
他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实在不愿跟纪丞多纠缠,干脆点名cue了唐柔,想要赶快把这个充满噱头的赌约敲定下来。
阮成并不傻,这段话看似让步,实际却藏着陷阱。原先的“接下来三轮内一挑三”对擂台顺位并无限制,也就是说,如果兴欣的擂台一二顺位刚好马失前蹄,两人加起来都没搞定对手的擂台第一顺位,那唐柔完全可以在第三顺位出战,挑掉状态不满的一号对手“捡个漏”,再收割接下来的两位对手,即可达成一挑三。
而现在,“接下来三轮内一挑三”变成了“不按自然轮数算,只算唐柔第一顺位出战的轮数,加起来三轮”,虽然时间上没那么紧迫了,比赛的选择面也变宽了,但一挑三的难度却也提高了许多。
第一顺位出战的一挑三,意味着唐柔必须实打实地挑掉三位100%血量的对手,再无“捡漏”的可能。
“时间范围定在这赛季常规赛前二十轮,唐小姐可以任选其中三轮打擂台首发,只要有一轮做到一挑三就行,这样对唐小姐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了吧?”阮成挑衅地看向唐柔。
“可以。”唐柔答得毫不犹豫。
她并非不知道阮成之流的小心思,只是觉得无所谓,流言蜚语她鲜少挂心,挑战,她更是从不畏惧,难度提高又如何,一挑三,她说到做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阮成露出一个营业性假笑,用最标准的客套话结束了这个话题,内心已经开始盘算常规赛各阶段要写什么稿子,怎样层层递进、推陈出新地批判某美女新人的好高骛远、狂妄自大了。
但某位被他刻意略过的小朋友却还谈兴正浓的样子。
“等等,我有个问题哦!”纪丞举手,“既然是打赌,打赌双方总要拿出价值相等的赌注吧?柔柔姐的赌注是退出职业圈,那您的赌注呢?不该是退出记者圈什么的?”
“这……”阮成一时语塞。
“觉得代价太大了吗?没关系啊!其实我们都很理解的,中年人偶尔欠考虑,说错话很正常,我们也不会真的逼记者退圈的,只要他为自己的错误道个歉就好,对吧?”纪丞善解人意道。
相似的言辞,阮成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是颇为得意的,可现在听到纪丞这样说,他只觉得刺耳。
“小妹妹,这你就不懂了,以唐小姐的年龄,职业寿命顶多也就五六年,我们当记者可是能当几十年的,拿记者整个职业生涯做赌注,也不公平嘛。”人群中有位记者给阮成帮腔。
“这个简单,你也拿六年出来就好。”接话的却是叶修。
他身体微侧,斜睨着阮成,左手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问道:“怎么样?应该不至于连这也不敢赌吧?那我就要觉得你其实很相信小唐能够一挑三了。”
阮成本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要他认怂是万万不能的,此时被叶修斜睨的眼神一激,热血上头,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输了气势!
“行啊,赌就赌!”他用自认为最有气势的声线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