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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3)

“已经正午了,”姜宁玉道:“今日陆将军班师回京,陆绪去接他父亲所以先下学了。”

谢羡嗯了声,慢条斯理地合上书,而后站起身:“下学了,公主也去忙吧。”

姜宁玉眸中带了困惑,不自觉偏头盯他。

“还有什么事吗?”谢羡垂眸系好身上的裘衣。

“我不用抄书吗?”

陈端良嫌她底子差,又嫌脑子笨,成天罚他抄书,按道理来说谢羡这个比陈端良脾气耐性更差的人应该罚她通宵抄书才对。

“不用,公主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别在听课时睡过去。”

听见自己不用再同往常一般辛苦抄书,姜宁玉笑弯眉眼,立刻道:“我保证。”

谢羡没有再回答,推开了书房的门,踏了出去。

“谢大人慢走。”

用过午膳后,姜宁玉略有些疲惫,靠在榻上浅眠,没成想再醒来时却已是日薄西山。

一下子睡了几个时辰,脑袋昏昏沉沉的,静静坐着醒了会神后姜宁玉猛然从榻上站起。

芸娘端了杯茶过来,见她面露急色,问:“公主要去做什么?”

“备车去宫里。”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她的父皇会在皇宫宴请班师回朝的陆大将军,既然从陆绪这里找不出问题,那她只能再去见见陆将军,以期能发现些端倪。

芸娘应了声转身离去。

在侍女的服侍下,姜宁玉迅速地整好衣裳妆容,乘着马车往皇宫去。

另一边,陆将军陆元州同其子陆绪方从京郊军营至府内,未来的及卸甲,便收到内侍传话请他入宫赴宴。

陆元州只好匆匆卸了甲,换上官服,同陆绪骑马去宫中。

一刻钟后,两人在宫门口下马,忽听得身后有人喊道:“陆伯伯。”

陆元州转身,望见身着藕色长裙的少女从马车上跳下来,提裙小步跑来,最终在他面前站定,明艳的眉目弯起来,笑盈盈地问:“许久不见陆伯伯了,陆伯伯近来可好,西北苦寒,行军风餐露宿,您身体可还安康?”

一连串的询问下来,陆元州不禁觉得暖心,他同姜宁玉的母亲和舅舅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又看着姜宁玉长大,看她如同看自己女儿一般。

“是公主啊,”他周身从战场上带下的征战杀伐的冷峻之气尽褪,反而带了些慈爱的意味:“多谢公主关心,臣都好。”

姜宁玉从小便很会在长辈面前讨巧卖乖,眨了眨眼睛道:“宁玉前些日子得了一杆雀舌银枪,陆伯伯枪法举世无双,宁玉一直惦记着给您送过去呢,不知道陆伯伯有没有惦记着给宁玉带什么新鲜玩意儿?”

陆元州笑了两声道:“凉州的墨玉最负盛名,臣大败羌人后缴获了一块上好的墨玉,正好拿来赠予公主,只有最上等的美玉才配的上我们大燕最尊贵的小公主。”

姜宁玉怔了怔,声音不自觉低下来:“谢谢陆伯伯。”

“还有其他一些西域女子间时兴的首饰,臣的夫人为公主搜罗了许多,回头臣让阿绪给公主送去。”

姜宁玉扬起的唇角同她刻意的试探之心在陆元州称的上宠爱的目光中一同偃旗息鼓。

她不由得自问,若是陆元州当真有不臣之心,真的能对着她一个皇室公主装的这样毫无破绽吗?

但若是此时陆元州并没有生出不臣之心,又如何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转变心意带兵入宫,意图弑君呢?

走神间,他们已到宴厅外,内侍通禀过后三人一同踏入殿内,本来便算是私宴,参宴的人并不多,除了皇帝与他的两位皇子外,便是常年伴与皇帝左右的太傅宋恪。

陆元州跪下参见,元熙帝起身相扶,两人君臣情深地寒暄过后,元熙帝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姜宁玉,笑着揉她的头:“你倒是哪里有热闹就急吼吼地往哪里凑,一刻都舍不得闲。”

“才不是,”姜宁玉拂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说谎:“宁玉就是特地入宫看望父皇的,恰巧遇见了陆将军而已。”

“惯会嘴甜,”元熙帝笑着说完她,转身挥手道:“都坐吧。”

落座后,元熙帝同陆元州谈论了许多军政的事,姜宁玉低头着有一搭没一搭吃跟前的菜肴,静静听着他们谈论。

过去一个多时辰,主客尽欢,眼瞅着要散宴,元熙帝忽然又问:“元州,你这一路从西北至京,见我大燕风光如何?”

姜宁玉持箸的手一顿,觉得这问话来的突兀。

陆元州则一板一眼道:“陛下贤德,治国有方,臣所经之路自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元熙帝忽然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宴散后,众人皆退去,唯有宋恪尚立于皇帝侧后方,听的他叹息道:“元州曾是朕的伴读,幼时与朕同榻而眠,亲密无间,如今到底是因为江岚之事同朕生疏了。”

宋恪缄默,安静地垂眸,半张脸隐在烛火的阴影下,看不清神色。

姜宁玉跟着陆将军和陆绪出宫,在宫门口处分开时,陆元州停下来问:“公主,近来阿绪在陪您读书吗?”

无端把人喊来陪自己读书,姜宁玉有些难为情:“是。”

“那正好,”陆元州道:“明早让阿绪将臣从西北带来的新鲜玩意一并带去公主那里。”

“谢谢陆伯伯。”

顿了顿,陆元州接着道:“臣的夫人也时常惦念公主,她在西北学了不少当地的菜肴,还请公主能入府一尝。”

“我明日便去。”

陆绪望见不远处的等待的马车道:“天色已晚,外面凉的厉害,公主快些回府去吧。”

姜宁玉点头,转身踏上马车。

在旁候着的姣蓝等姜宁玉上车之后也进了马车,跪坐在门边伸手合上马车的门,将冬时刺骨的寒风严严实实地关在门外。

姜宁玉倚在垫了厚实软垫的车壁,明艳的眉目间染上些愁容,她今晚依旧一无所获,无论是陆绪还是他的父亲都表现太正常了,半点没有一个月后入宫弑君的迹象。

姣蓝心思纯透,比不得芸娘心细,没有察觉到姜宁玉现下不愿言语,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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