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搜。”
姜启辰舌尖顶上牙齿,吊儿郎当地走下台阶,来到钟英面前:“你不过是公主府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敢违抗我的命令?”
钟英垂眸不言,身形面对姜启辰的逼近却不肯退一步。
“你一个护卫知道什么,上达天听安知不是你随口编造的?”
院中尚堆着赃物,姜启辰知道现下不是争辩的时候,只道:“赶紧滚。”
“二殿下,他确实没有编造。”一道声音从旁侧传来。
“今日我这别院前倒是热闹啊。”姜启辰不耐地转过头,下一刻轻蔑的神情僵在脸上,略带结巴道:“甘、甘统领?”
甘彦拱手见礼:“见过二殿下。”
姜启辰笑意僵硬:“甘统领怎么在这里?”
禁军向来只保护皇帝的安危,极少被调去处理其他事物。
“陛下重视公主,特命禁军协同京兆尹办案,今日即便是皇宫臣等也是要查的,还请二殿下行个方便,不要为难臣等。”甘彦是个不懂变通的耿直性子,说完这句话,抬步绕过姜启辰径直走了进去。
姜启辰既慌又乱,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甘彦带着人进去。
一行几十人鱼贯而入,甘彦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院中的车辆,他大步走近,抬手攥住上面的布罩,作势要拉开。
“统领,不要。”姜启辰话音刚落,布罩已被扯开,轻盈的布料晃悠着落在地上。
紧接着,冶炼完成的镐铁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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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更天,姜宁玉的寝房依旧不断的有人出入,她肩上的伤已有大夫处理好,正面色苍白地靠在软垫上。
芸娘端了熬好的药走过来,姜宁玉挣扎着抬手试图要接。
“小心扯着伤口,”芸娘握着她的手腕放下去:“还是让奴婢来喂公主喝药吧。”
姜宁玉有气无力地“嗯”了声,就着芸娘的手喝药。
望见她身上的伤,芸娘后怕道:“也不知那刺客怎么混进来的,伤了公主,竟还让人堂而皇之地走了。”
姜宁玉没有说话的气力,只沉默着,她没有同她说自己受伤的内因,并非是信不过,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是知道的太多反而更危险。
姣蓝也不敢多说什么,捏了块糕点来喂姜宁玉:“公主吃些,去去药的苦味。”
刚咬了口,便听得有侍从在门外道:“公主,谢大人来访。”
姜宁玉面色一变,露出些许慌张的神色。
“谢大人怎么这时间来了?”芸娘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时候不早了,公主又受伤需要休养,不然就拒了吧。”
“他不会听话离开的,”姜宁玉声音沙哑,斟酌了片刻轻叹道:“你先去拒他,若他坚持便让他进来吧。”
“好。”芸娘端着空药碗,转身离去。
姣蓝从衣架上取下件外衣,为她粗略穿上,不至于在外人太失仪。
“拿胭脂过来。”姜宁玉道。
“拿什么?胭脂?”姣蓝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宁玉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唇:“略略涂些,别看着太白了便好。”
姣蓝点头照做。
做好了准备,姜宁玉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等着谢羡来。
不多时谢羡果然走了进来,姿态不似往日的从容,反而有些急躁,他唤道:“公主。”
姜宁玉轻笑着问:“谢大人怎么现在来了?”
“公主,”谢羡走近,目光紧紧盯着姜宁玉:“到二皇子别院的还有禁军。”
“嗯,”姜宁玉点头:“是我教人入宫告诉父皇我遇刺的。”
“你借皇帝的手抓了他宠爱的儿子,你不怕皇帝恼怒下亲自来查看你的伤是真是假吗?”
姜宁玉佯作恍然:“我没想这么多。”
谢羡深吸口气:“公主瞧我像傻子吗?”
“啊?”
紧接着,一双手扒上姜宁玉的衣襟。
姜宁玉用力捂着,恼道:“你疯了吧,谢羡,敢扒我衣服?”
“公主什么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谢羡继续手上的动作,姜宁玉重伤之□□力不支,片刻竟真叫他扒开了外衣,露出渗着零星血迹的白色里衣。
谢羡怔怔地退后一步,眼尾浮出一抹红。
“有话不能好好说,发什么疯呢。”姜宁玉颦眉,垂头整理自己的外衣。
缓过神的姣蓝连忙过来:“公主,让奴婢来吧。”
“姣蓝,还有你,”姜宁玉怒道:“他扒我衣服你就看着他扒,不知道拦一下?”
“啊?”姣蓝困惑道:“我可以拦吗?”
姜宁玉惊道:“旁人扒我衣服你都不拦,是谁有好吃的头一个都想到你的?”
“是公主,旁人自然是要拦的,”姣蓝满脸认真地问:“他也是旁人吗?”
姜宁玉:“……”
姜宁玉指着门:“出去,别让我看着你心烦。”
一个个都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