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觉得今早的包子有点酸。 - 早饭过后,她要进城去点心铺了,名字定下来之后就得找人做匾额,林巧儿在马车上叽叽喳喳:“匾额和招牌能不能还是请那位周师傅?” 成正业还在吃飞醋,沉默地驾着马车,一言不发。 林巧儿说了好几遍都没听见回应,掀开帘子一看,就看见一个倔头倔脑的后脑勺,赌气似的。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背:“你至于嘛,不就是个名字?” 成正业:“至于,什么蜜罐糖罐的,我也能想出来,还不如千里香委婉好听。” 林巧儿笑得肚子疼,忍得辛苦极了。 “这叫雅俗共赏,真挺好的,也容易吸引人,千里香像炒货、又像卖酒的……和我点心铺不符嘛。” 成正业不说话了,过了好半晌才道:“什么雅俗……你都快成女秀才了。” “哼。”林巧儿佯装生气。 “我要是能考取功名,说不定还真能考上,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成正业一听这话,忽然“吁”了一声停了马车,然后弯着身子就钻进了马车里。 林巧儿正惊讶于他的动作还没回过神,接着下巴就被吃飞醋的男人捏住,捧着她的脸猛亲了一口,“你要是女秀才,那我就是头发不要了也考个功名回来给你看看!” 林巧儿怔住了,半晌后“噗嗤”一声笑。 “为啥是头发都不要了?” 成正业挑眉:“没听说过吗,头悬梁锥刺股,把头发绑在房梁上,要是困了,那不就是薅头发嘛。” 林巧儿:“……” “你还是别了,照你这么说现在能考上状元探花的都是秃子……” 成正业:“说不定真是。” 林巧儿憋笑。 两人在马车里闹了一番,这名字的事总算过去了,巳时正刻,两人到了洒金桥。 铺子已经焕然一新了,今天主要是来采买一些东西。林巧儿昨天将要买的一些东西全都列成了单子,分家之后她知道四郎身上没钱,于是早早就把自己的小金库拿了出来。 “用这些吧,不许再花你的了,我这真的有。” 成正业掂量了一下她的小荷包,笑了笑:“现在你真心比我有钱。” 林巧儿翘起唇角:“那我就使唤你,麻烦你跑一趟,把这些东西都买回来吧。” 成正业奇怪:“你不去?” 林巧儿摇头:“前几天刘小姐说今天要来参观,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还是在这儿等等,一会儿免得人来了我不在。” 成正业懂了:“行,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林巧儿点了点头。 成正业走后,林巧儿打了一盆水,开始擦洗铺子里柜台和桌子,这些东西四郎倒是都提前帮她定做好了,昨天才运过来。她刚忙活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林巧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们。 她以为是刘莹月来了,谁知外面是个陌生的大婶,林巧儿一怔:“您是……?” “哎呀呀,我就说这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娘子开的铺子,果不其然啊,我是你隔壁的,我姓郭,咱们以后就算邻居了!” 林巧儿:“原来是郭婶,您请进。” “不进不进了,我就是来看看,小娘子,您这是准备做什么营生?” 林巧儿:“我就卖些简单的糕点和点心。” “点心啊……”郭大婶闻言,松了口气:“我家是卖烧饼的!” 林巧儿捕捉到了她脸上舒缓的表情,猜到了对方来的目的,连忙道:“烧饼挺好的!您能在洒金桥这专门卖烧饼,手艺一定很不错吧!” 郭大婶笑了:“还成!以前啊我就是在桥底下卖,支一个小摊铺,谁知道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赚!我寻思我今年就在这租个铺子!” 林巧儿笑:“挺好挺好的,我姓林,以后还麻烦您关照。” “好说好说。”郭大婶掏出几个刚出炉的烧饼:“你尝尝!我看你挺忙估计顾不上吃饭。” 林巧儿连忙道谢。 又寒暄几句,林巧儿才将人送走,她大抵能猜到人家的目的。昨晚上铁柱运来了不少面粉和炊具,这做点心和做烧饼用的不都大差不差嘛,同行都忌讳直面竞争,于是这一大早便来打听了。 林巧儿笑了笑,将烧饼放下准备继续忙活。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回,当真是刘莹月。 “我走在街巷口的时候就在想这间二楼小铺子会不会是你的,果不其然!” 林巧儿又惊又喜,赶忙走过去行了个礼:“见过小姐。” 刘莹月虚扶她一把:“行了!你和我还客气什么。你这铺子地址不错啊,装的也不错!” 刘莹月进门之后便开始打量,林巧儿笑:“这只是个大概,后面还得添置不少东西。” 刘莹月点头:“那倒是,显得空落落的,不过我猜到了你缺啥,特意让人给你送来了,你瞧瞧?” 林巧儿没想到刘莹月来就来了,还给她带礼,一时有些惊讶,目光定在了她身后的箱子。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