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你们也辛苦了……” 兰月跟付志成客气了几句,目送对方走到一边去跟另一个警察交代什么,默默关上了房门。 她现在心里堵得慌。 呆呆的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兰月还是重新拿起这记载着古老内容的日记本翻看起来…… …… 1124房。 兰母没有关上门,被付志成送进房间后就坐在床上反复念叨: “月月,你不乖,月月,你不乖……” “不听话,不听话……不听话!!!” 她低哑地喊着,眼里浮出密密麻麻的血丝,看上去一双眼睛都在充血,眼神里还满是恶意…… 低吼了几声,她又开始失常地发笑,笑一下停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 “江家没了,你的好夫婿没了……蠢啊,蠢啊,多好的粮食啊……” 兰母嘴里开始吐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她突然从床上站起,动作僵硬地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冲洗了好几把脸,才脸带癫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兰月,听话啊,兰月?” “月月不听话,你不乖,你不乖……” “兰月不听话,兰月不乖……” 重复的话语仿佛魔咒,一遍又一遍。 终于,镜子里,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 可是她好像没看见一样,仍然笑着在重复: “兰月乖,兰月听话,月月真是个好女孩……” 镜子里的红衣女人伸出青紫色的手爪,握住了兰母的脑袋。 “月月不听话,月月不乖……” 啪!! 随着镜子里红衣女人手爪用力一握,镜子里外兰母的脑袋同时爆开。 紧接着,镜子里的红衣女就像是在扯一个布偶一样,将兰母的身体扯的稀巴烂——不管是镜子里的,还是镜子外的。 而这还不算结束。 地板上快成红色滩涂的血水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开始上浮,渐渐被拉扯进入镜子里。 血水化作血丝缠绕在红衣女人身上,让她的衣服变得更加鲜艳、靓丽,而且残酷…… …… 走廊里,付志成面色如常跟手下交代着事,心里却郁闷不已。 本来好端端的没啥事,这下闹起民愤……也不知道好事者传到网上去会不会引起什么热议,主要是这种事他们还不好封锁消息。 哀叹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好了,你继续执勤吧,我去跟那阿姨唠唠,哎。” “付局加油。” 执勤的民警一脸同情。 那阿姨一看就不是怎么讲道理的,交流起来可费劲儿了……刚才那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他是真没绷住。 付志成也知道这点,所以才郁闷。 但身为警察,有些事也是该做的,于是他认命地走到1124门口,敲了敲门框,“那个……兰月妈妈?方便我进来吗?” 没有回应。 付志成皱了皱眉,探头进去,发现房间里他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人,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带着一点腥味。 还有卫生间的流水声…… “兰月妈妈?阿姨?” 付志成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两步跨到洗手间门口,看到的景象令他呼吸停滞: 卫生间的地上满是碎肉骨块,还有零散的血液; 洗漱池的水龙头还开着,不断往外涌着自来水; 面前的镜子里,泛着血光,黑发与血红的衣衫交织在一起,付志成却没看到自己! 而镜中那人却看见了他,好似抬了抬头,付志成顿感精神恍惚了一瞬,再看到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他已经被一只紫手掐住了脖子。 与此同时,他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喊人,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我要死了吗?’ 付志成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反问了自己一句。 …… “晚了。” 四季酒店楼下,林清琊感受着来自上方的异常波动,眼眸暗了暗。 在他身边的慕容斌心里也咯噔一下:“晚了?你是指……” “那东西应该已经完事儿了。”林清琊把慕容斌往前一推,“先找付局长。” “……好。” 酒店前台也入驻了警方的人,在慕容斌出示证件询问后,对方马上道: “刚才是有一个家属在闯上去闹事,当时在十一楼,付局长应该还在那层。” 两人马上乘坐电梯来到十一楼。 电梯门一打开,他们就不约而同的察觉到这一层的血腥气——一般人可能感受不到,但他们的感觉异常明显。 执勤的民警一看又有人上来,马上走过来:“你好,请问二位是……” “特处组,慕容斌,我来找付志成付局长。” 民警一看是自己人,顿时放松了,指了指前面的过道:“付局长刚才劝说家属去了,在1124号……额,我带你们过去。” 民警大概是看慕容斌脸色焦急,外加林清琊面无表情好像有些不爽,忙带着两人走到1124号房门口。 当看到房门开着却没看到人后,这民警也觉得有些不对…… “诶,付局呢……” 林清琊和慕容斌根本没理他,挤开他一前一后踏入房间,直朝卫生间冲过去。 卫生间里,镜子倒映着两人的身形。 而地面上,付志成倒在一地碎肉间,脖子上还有着明显的青紫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