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一明显知道这家是顾炎武住的,皱了皱,问苏辰:“小公子,你来看的亲戚,是他?” 苏辰:“你这是什么语气?我的亲戚不能是顾师父?” 朱一笑了笑,道:“没什么。那什么,小公子,您的事儿我跟大哥说了,大哥说盐引手头就有,已经给您弄来了盐引,你看看,六万斤的。” 苏辰不信:“这么快,你们家是管盐的?” 朱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苏辰:“不管盐,但我们有途径。您看看。” 苏辰拿过来一瞧,哎呦妈,这张假盐引做得不要太不走心,“我不要,你这个是假的。” 朱一脸上的笑容转瞬间变成阴狠神色,“假的?这明明是我家大哥费心给你拿来的,中间花了我大哥多少银钱和人情,你一句是假的就不想认了?” 赵涛看着这场景,脸上的神情有些麻木。 这些人胆大包天的程度,他都没有见过。 苏辰:“我见过真的盐引,你这个就是假的。再说了,我要的是能煤又不是盐。” 抱着刚扒出来的土豆便转身进家门。 朱一冷笑道:“小公子,我劝你一声,最好乖乖掏钱把这个盐引买去,否则可不是好玩的。” 苏辰停住脚步,转身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个不好玩?” 话音未落,一群差役从村子里的方向冒出来。 朱一道:“这人诓骗我家钱财,劳烦各位哥哥了。” 苏辰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上前抓他的差役就被赵涛掀翻了。 差役们本来都笑嘻嘻的,见此瞬间暴怒,“竟敢打伤官差,你们这是要造反!” 苏辰真被气笑了,“打他就是造反,造得谁的反?你的吗?” 暴怒的这个官差瞬间白了脸色,朱一道:“刘大哥,你可看见了,这小子真是一副油嘴,无理也要讲三分。” 刘姓官差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刀,一脸凶相:“老实地跟我们去县衙,说不得花些钱还能绕出你一条命来。” 苏辰没听见一样,转身就抱着一串土豆子进了篱笆院儿。 赵涛一个人,把这群人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刘姓官差还想叫嚣,啪一块金牌被扔到头上,骂骂咧咧捧起来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赵涛说道:“叫你们的县主过来。” 刘姓官差整个人都抖成了筛糠,双手捧着金牌,跪起来把金牌送回去。 赵涛捏回自己的金牌,他有点洁癖,拿出来手帕子包着才揣了回去。 朱一朱三看呆,朱三没有朱一有脑子,当下上前问道:“刘爷,是什么人也不能这么饶了他们呀、” 然后被刘姓官差一下子踹得原地转了个圈。 朱一拉住朱三想走,刘爷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还在哎呦的差役们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爬起来将朱一朱三用铁链子锁住。 朱一好声好气道:“刘爷,咱们是一家人,您可不能听外来人的挑唆啊。” 同时他已经快速转动心眼,猜到今天他盯上的这两个外来人身份必然很高很高,若不然,就算是巡抚家的亲戚,姓刘的也不敢对他这么不客气。 所以,惹到不能惹的人,只有一个法子,找机会逃,在外面躲一阵子再说。 顾炎武见闹剧散场,也没问苏辰身边那个护卫拿出来个什么样的腰牌竟然如此好使。 他只问苏辰:“确定能治得了童剡,他可是个老泥鳅。” 苏辰拿着土豆蹲在一个木盆边削皮,说道:“能,老泥鳅也有害怕的东西。” 现在的官儿最怕谁? 他爹呗。 顾炎武就看着自家弟子蹲在那儿跟个老厨似的削着土豆皮,他带来的那个护卫没看见一样,蹲在水井边洗他那块金牌子。 他还真有些糊涂,小弟子到底是个身份啊。 半个时辰后,顾家小小的厨房里飘出一阵一阵的鸡汤香味,刚刚一路不停赶到的童剡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刘官差的腰都快弯得跟地面平行了,童剡突然停住脚步,刘官差也赶紧停下来,一阵头晕眼花。 童剡道:“你确定没看错?” 一路上已经问了十几遍。 刘官差一点都不敢不耐烦,再次道:“是的老爷,御前侍卫的腰牌,背面还有花纹。” 童剡不敢再心存侥幸。 “昆山县县令童剡,求见大人。”到门外,童剡双手抬起作揖,深深弓腰。 苏辰正和顾师父坐在屋子里鸡汤米饭,听见这很大的声音,好奇地向外看了看:“人来了?” 赵涛抱着自己的一大碗米饭,走到外面,童剡看见这个人,迎着光那一身的气势让他心底再无半分侥幸。 “童剡见过大人。” “等着吧。”赵涛又转身回去了。 童剡在外面忐忑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儿。 完全不知道,叫他惧怕的那位大人正一边吃饭一边问赵涛:“昆山县令就这么来了?他都不怀疑一下你的身份验下证件吗?” 赵涛说道:“爷,没人敢仿造我的牌子。” 苏辰举着筷子摇了摇,道:“事事无绝对。” 顾炎武交代:“叶家的人向来狡猾,今天这个盐引的事儿,你还弄不倒他们,吓唬一下子就算了。” “放心吧顾师父,我已经让人去搜集他们的罪证了。” 其他暗卫也不是白给的。 吃过饭拍拍肚子,苏辰站起身:“昌隆,你的饭做得不错,有些大厨的天分在身上,好好研究厨艺啊记得。” 昌隆:老太爷收的这个徒弟,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竟然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