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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日(2 / 3)

家门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尔后,大概是觉得这屋内空气中的味道成分过于丰富,不禁吐槽一句:“你不会把你爸爸尸体也放这了吧?”

实花默默看着他。

白发少年意识到自己言中了,递了个眼神给同伴:“杰。”

“都是用术式强行扭曲成这样的,不过,还活着,”靠谱的夏油杰走上前探下了改造人的鼻息,回头问身后的白毛,“是转化类型的术式吗?悟。”

“比那可厉害多了,‘解分重构’,同时具有‘解析’,‘分解’,‘重构’三种性质,你这家伙几岁来着?”五条悟问。

“八岁。”实花答。

然后她就看见五条悟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不说外表看着像十几的……你这说话方式和八岁搭边吗?”

实花疑惑,五条悟笑了一声,他垂着眼看她,像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麻烦死了,杰,和她解释下。”

夏油杰甩了他一眼,任劳任怨地走上前来。

实花经历的这些事件,究其原因,只有两字——咒术。

她是个天生拥有术式的人,且觉醒的时间非常的早。

普通人中出现咒术师的概率很小,但不是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是来自咒术界的咒术师,这段时间咒术总监部下派了一个任务,他们并不是第一批接到这个任务的术师,算是因为前面的实力不济才轮到的。

任务内容很简单——调查派遣咒术师情况,并抹杀导致这一系列事件的诅咒师。

诅咒师可不是什么好称呼,都和诅咒搭边了,手里都是沾过不少人命的。

最关键的是,这次任务明确指定目标为诅咒师,这说明‘窗’是有调查过情况的。

‘窗’是咒术界负责收集情报的部门,一般任务都会由‘窗’报告,然后再由校长评定危险等级后,才会交至对应咒术师手上。

明知道是小孩子,还下了这种任务,写报告的相关人员是脑子秀逗了吗?夏油杰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跟着实花一路来到厨房,打开了冰箱。

冰箱内的尸体呈虾状,皮肤惨白,能看出和小孩有些相似的脸上结满了霜。

夏油杰叹了口气,心想原来电影里拍的那些鬼娃娃不是骗人的。

实花八岁,不仅能将一派前来制裁她的咒术师变成改造人,也能将医院拒绝存放的父亲的尸体保存在冰箱里。

正常人一想到屋里这么多好东西,怕是早早就连夜逃跑了,哪里会像实花这样,还搁这和睦相处几星期的。

不过,表面上看好像很另类,实际上是另外一种情况也有可能。

夏油杰这边思考着,那边的五条悟已经开口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小诅咒师?”

实花眨了眨眼睛,回道:“我知道。”

“是我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她意识清晰,没有发疯,“他们要杀我,但是我先动手了。”

然后她抬起头,桃红色的眼睛像个镜子一样倒映着两人,问。

“你们也要杀我吗?”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答案。

“这是其中一个选项,”夏油杰怔了两秒,然后半蹲下来,“不过,对我们来说,你可以有其他的处理方法。”

五条悟抬了下下巴,是的,是仅对于实力最强的他们来说。

夏油杰笑眯眯地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换吧,小妹妹。”

“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父亲的遗体对吧?将那些人变回原状,然后跟着我们回高专,不管是你的父亲还是说未来,我们都可以保障。”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外表的和善程度很有信心,实花在心里稍加权衡,又看了旁边翘着腿的五条悟一眼——这家伙虽然看着不着调,但其实稍微深究一下,实花就能感觉他内里摸不到底的深度。

包括面前的夏油杰也是。

天大地大,反正她也无处可去,不如就这样。

实花向夏油杰伸出了手,她的表情冷淡,就像五条悟说的,不管是从哪方面看,她都没有作为小孩子的样子。

而夏油杰接过了她的手。

两个人说话算话,实花父亲的后事没几天就安排妥当,五条悟打电话联系来了负责运送受术式影响人类的车辆,在对房屋以及周边进行彻底的清查,确保无衍生诅咒后,便把实花提溜到了现任监护人,也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老师,夜蛾正道的面前。

这两个人居然还是学生。

实花这么想着,五条悟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快去啊,还不快和你的单亲爸爸打个招呼。”

他嘴毒且无自觉,一句话直接踩了两个人的点。五分钟后,站在门口的夏油杰听见里头一声夜蛾的怒喝,然后五条悟就被连人带包地丢了出来。

“你老是提夜蛾老师离婚的事干嘛?”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理解道,“挨骂很好玩吗?”

“谁知道他这么容易生气啊,更年期吧。”五条悟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然后跟着夏油杰一起靠在墙边,而一墙之隔的位置,夜蛾和实花正在做成为咒术师相关的问答。

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

他们这个筋肉发达的老师头脑却不简单,十几年教育生涯至始至终都坚持着这个理念。

因此,这也成了每个学生入学后都会做的一项问答——毕竟,诅咒只能用诅咒祓除,如果咒术师不由诅咒致死,且在死前怨念强烈,直接变成咒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实花虽然没有入学高专,但她有且只有成为咒术师的路,夜蛾便问道。

“会怨恨那些令你不得不成为咒术师的人吗?”

实花回答得很快:“不会。”

夜蛾问道:“为什么?”

实花思索片刻便答上了:“我不得不成为咒术师是因为觉醒并对其他人使用了术式,但我的术式是天生的,并不是因为谁得到的。”

“要恨的话只能恨给予我‘生’的母亲,但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头一遭的,墙内外三个人齐齐被一个小孩的话冷漠到了,五条悟率先回过神来,大抵是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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