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吗?”
“何止复杂,简直是魔窟,”提到这个,五条悟立刻不笑了,他冷哼一声,看来他已见过不少今天听说的这类事,“为了保命,保护自己的权位,那群家伙可是想方设法地让一无所知的年轻人们为他们去死呢,哦对了,包括你,也是他们计划中的牺牲品,你自己也知道。”
“……如果不是我和杰,换其他的咒术师,你会怎么样呢?”
应该早就不在这里了。实花心想。
“不止,”她叹了口气,“我想过,为什么我一进咒术界,身为‘渡’的消息便被散布了出去,明明当初知情的人相当少。”
甚至是最该有这方面消息的夜蛾,都不知道。
五条悟秒懂:“那么是‘窗’泄露的呢,还是那群高层的老头子呢?”
“现在还不清楚。”
实花道:“不过,只是泄露一个信息,如果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话,明明有其他更直接的方式,这点很奇怪,我不太能理解人类的一些动机,所以我想。”
“——先理清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点无论如何都必不可少。
实花的目标清晰而明确。
只是有一点,她看了眼五条悟,顺势想说出口:“我打算……”
“那么,”五条悟没听她讲话,“既然都这么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别去找那些糟老头子。”
实花:“……”
她看着五条悟戴回墨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尽管开口就好了。”
实花欲哭无泪:“你什么时候这么可靠了?”
五条悟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都很……喂,这是什么表情,收起来!”
他一把掐住她的脸,手劲没轻没重,实花拍开五条悟的手,潦草地答:“知道了。”
她收敛起神色,跟着五条悟走至遗址外,山风猎猎,她于山顶上放眼望去,只见天如穹顶,盖于四野之上,大地苍苍莽莽,如怒的松涛中,实花缓缓叹了口气。
“谢谢你。”
满载着由五条悟话语所给予的复杂心情,她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那名为命运的东西。
平岛将他们送回了高专,实花和五条悟这两天都没什么任务,于是两个人便窝在一起,留守儿童似的等待夏油杰回来。
人是等到了,还是和七海一起回来的。
这位梳着三七分的一年级生总是成熟稳重得不像个学生,平日里实花见到他时,他也一直保持着整洁得一丝不苟的模样。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受了伤,额头上缠着带血的绷带,衣着凌乱,如果不是夏油杰搀扶着他,七海建人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他的脸上,痛苦之情正压抑不住地显露出来。
夏油杰的神色也相当凝重,他注意到了正坐在一起的五条悟和实花,下意识出声道:“你们……”
“发生了什么,杰。”五条悟站了起来,他看着七海,眼神看不出悲喜,只是问。
“灰原雄呢?”
夏油杰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七海咬着牙坚持答道。
“他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