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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先生一箭双雕(1 / 2)

我曾经以为我只要脱离了吉良家,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平静,可无用的母亲让我无法安宁。

我曾经以为只要摆脱了母亲,我就能得到平静——我确实短暂得到了,但最不稳定的因素就埋伏在我周围,短短几年时间,我竭力维持的平静假象就被这些替身使者们撕得粉碎。

我曾经以为承太郎先生是我挽回平静生活的大敌,我必须远离他、排除他,依靠自己的能力,才能重获新生,可实际上……我险些暴毙。

啊,我宛如一个废物。

我垂头丧气,忧郁万分,盯着咖啡里那些旋转的泡沫,仿佛一名占卜师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直到男人走到我对面,坐了下来,我还垂着脑袋,感到自己被沮丧的情绪压到甚至不想开口说话——明明是我主动打电话约见他的。

小林松子和音石明都被我赶跑了,理由是他们知道得太多,嘴巴又不够牢靠,如果明面上牵扯进这件事,很容易被承太郎先生套出话来。

至于聪明的初流乃,那就更不行了,虽然他在替身情报上所知甚少,却知道柳子身上的异样,如果让他进入调查组,虫灾与我母亲的关系很可能被他推测出来。

事到如今,替身虫灾的规模,靠我个人已经无法阻止,等我慢腾腾调查出全貌,那些诡异蝗虫说不定已经把整个杜王町的居民都寄生了……只能委托经验丰富、背景不凡的承太郎先生。

可若是让他深究到底,我母亲和吉良吉影那个臭傻逼的事情被捅出来,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恨不得把这群人碎尸万段,却还得替为他们的破事遮遮掩掩,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倒霉蛋!

我第二十几次在心里叹气,承太郎先生坐在我面前,给他自己也倒了杯咖啡,然后询问我:

“加糖吗?”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将方糖罐推过来,帽子下的绿眼睛里是平和的情绪,似乎并不急着等我开口。

刻意催眠自己、苦心营造用来示弱的青春期少女自怨自艾的氛围,险些被这个动作打得耗散一空,虽然我已经知道承太郎先生是吃软不吃硬、熟悉后脾气还可以的那一款,但初次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给我递方糖罐的承太郎先生,与对着病弱少女重拳出击的承太郎先生,实在难以当作同一个。

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往咖啡里猛加了六块方糖,甜度有些过了,但对饥肠辘辘的我来说刚刚好。

我又叹了口气,这次是在现实里叹的,维持着有些黯然的神色,饱含歉意地低头说道:

“抱歉,承太郎先生。”

“嗯?”他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略显刻意。

“关于电话里跟您提起的事情……虽然我并没有明确承诺过,但我们本来应该有一定默契,如果遇到可疑的替身使者要向您汇报的。”

我语气恳切,

“因为一些自己的私心,再加上仗助……”我含糊不清地略过了这个名字,努力将自己表情维持在“努力不尴尬”的状态下,“我把这件事当成了我的私事处理,以至于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我顿了顿:“对不起,都是我任性的错。”

空条承太郎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必在意,如果没有你这次说出来,我们也不会发现杜王町里还隐藏着这种特殊的地方,更不可能发现杉本铃美身上的问题。”

承太郎先生显然并不擅长安慰人,语气略显生硬地继续说道,

“你让我派人监控小巷入口,这做得很对,既能避免无关人士卷入其中造成伤亡,也能防止虫害隐藏在人群中扩散。”

在听到“造成伤亡”后,我头埋地更低了,承太郎先生似乎也明白了我在纠结什么,直截了当地说道:

“杉本铃美的事不是你的错。”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是被杀人犯杀害,又被某个替身使者暗算了灵魂,都与你无关。你可以反省自己经验不足,晚了一步。可如果要将这事归咎于自己,那以后战斗中,若你经验不足、能力不足,没能及时挽救路人……和同伴,都要变成你的错了。”

空条承太郎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气平静,甚至听上去有几分冷酷,

“你忏悔不过来的。”

我心里嘀咕着“我既不想和谁并肩作战,也不会忏悔”,又觉得正义使者承太郎先生说这些很是奇怪,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承太郎先生将帽檐压得低低的,那双青色的眼眸难得没有聚焦,眸光望着虚空的某一点。

我突然有所领悟:承太郎先生难得跟我讲这么多道理,但这些道理,他自己未必做得到。

也不知道承太郎先生失去了几个同伴呢?

自觉看穿了什么的我莫名多了丝优越感,但承太郎先生很快回过神来,那双眼睛又变成了战士的眼睛,我赶紧收回眼神,继续扮演不小心害死“人”、感到难过的青春期少女。

“我明白的。”我用一种强装冷静的语气说道,“承太郎先生,之前在电话里有些仓促,还有些事情没来得及跟您说,在我逃出来之后,在我自己身上发现了那些虫子的遗留物。”

说着,我将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打开,将两枚血色蝗虫与若干虫卵展示给他,为了隐藏二阶段青蛙王子的存在,我没有让它帮忙储存,另外找了个盒子装给承太郎先生的,自己截留了一部分解析,

“希望这些能帮助您的团队锁定目标。”

空条承太郎接过盒子,眉头却拧紧了:

“你之前说你没有受伤?”

“我的替身精密度很高,并且与我关系紧密,”我老老实实回答着,“寄生后它立即察觉到了,所以虫子还没来得及造成表面的伤害。”

“表面?”

“是这样的,逃出来后,我有仔细回忆过铃美的表现,她的某些情绪,现在想来过于夸张了,与她正常交谈时表露的不符。”

我见他没有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

“比如,铃美平时给我的感觉是嫉恶如仇,相当有正义感的女孩,可她在提及杀人犯的帮凶时,却表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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