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等不及,立即高兴低头翻。 只有十几页,他太想了,手下动作翻动得快,得也很快。 可慢慢的,他脸上的意就逐渐僵住,脸色也逐渐转向菜绿色,抬头欲言又止。 “大公……” 萧柳期待:“怎么样?” 掌柜张了张嘴巴,实在是不忍打击。 这写的什么鬼东啊,文笔自然不用多说,还是老样,引人入胜。可故事也太过于天马行空了吧,即便是编也得参考历史事实啊,不能东写了就硬着头皮乱编吧。 佛狸国灭,大燕捡漏。 崇宁长公主并非蠢笨的祸国罪人,是一位将一生都献给了国家的英勇、聪慧女郎。 这也就算了。 摇光仙尊与少仙长年幼相识,互许终身?您瞎编起来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考虑前文啊。 自己写过的东是忘记了吗? 若真如此,那前三本中的很多东全都要被推翻,逻辑就很难立了呀。 掌柜压下第一册,干巴巴:“大公,我今夜就托人快马加鞭将其送回燕京本家,商议定价。先在燕京试发行第四部的第一册,过几日,便能整合第一批观者的评论给您过目。” “甚好,要尽快。” 萧柳点头,十满意步书阁。 意满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他身,掌柜无奈摇了摇头,哑然又低头翻第四部的手稿。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天马行空,可越就越觉得…… 啧,好像这本的逻辑更顺一些。 故事是个好故事,就是编得稍微有点儿扯了,摇光仙尊怎可能与少仙长扯得上关系? 唉! *** 萧柳回到玄龟宗时,天色已经昏暗。彼时连星茗在各个屋舍外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走回了自己的屋中,探身入门:“我地方睡了。” 傅寄秋在烛光中抬起睫他。 少年的半身映在清冷月光中,面额却被微微泛黄的温柔烛光照亮,双手背在身,上半身前倾探入门中,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 着都叫人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傅寄秋掀开被,:“我可以在屋外打坐。” 连星茗闻言梗了一瞬,喃喃自语:“师兄,你好像是真的不把我当人啊。” 傅寄秋:“嗯?” 连星茗:“你一个伤员,我让你去外面打坐,未免有些不体恤。”他:“我是想说,我们可以在床中间放一碗水。白羿教过我,放一碗水不越界,就等于我们睡了两张床。” 傅寄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新鲜的论调,觉得很有意思,他:“不必如此麻烦。” 他又站起身。 连星茗以为他要去打坐,着急要说‘不放水也行’,傅寄秋就走近他,拉着他来到床边,动作轻柔将其按下。 连星茗顺着力坐在床上,躺下去愣愣:“干什么?” 傅寄秋牵过被为他盖上,面向他合衣躺在了被之外,手指向一挥,烛火便熄灭了。 “睡在被外,也算睡两张床。” 屋舍里昏暗,只有草棚上漏进来的月光。 静谧。 鼻尖萦绕着傅寄秋身上的松雪凌冽之息,以及淡淡的苦药味。连星茗以前就一直疑惑,在郡守府的时候他曾有一次与傅寄秋同床,当时师兄也是睡在了被外。 再往前追溯,曾经他们行历练风餐露宿不得已之时,都是连星茗铺好他们人的床铺,傅寄秋则是在迎风之处打坐。 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却隔着一层被。 连星茗着他,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傅寄秋呼吸一滞,眼睫抬了一下。 连星茗想了想,继续说:“白羿以前和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恨不得天天和她黏在一起,就算是着她做些闲事,浇浇花也会觉得很有意思。”所以白羿以前才天天来找连星茗,就是为了能够借机偷偷一眼皇姐。 “他还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天馋她。” 说到这,连星茗抿唇了一下,转平躺着屋顶漏风处的弯月,无奈:“他那些年都教了我些什么啊,现在想想恐怕都是逗我的。” 心脏好像缺了一块会钻风的地方,理解这些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 傅寄秋着连星茗的侧脸,指尖微颤蜷了下。 “他不是逗你的。” 连星茗疑惑偏头向他,“什么?” 傅寄秋眼角稍稍弯下,掌心牵过连星茗胸口的软被,向上牵了牵,掩到他的肩膀处。 白羿这个人嘴上总是个经,歪理一大堆,但他有一句说得倒是尤其确。 “喜欢一个人。” 傅寄秋身形动了动,连带着软被也向上涌了涌,却像顾忌着什么有贸然靠近。 连星茗垂眼着他的手,苍劲纤长的指节从他肩处的软被收回,在上面留下一并不明显的痕迹。又见耳边传来无可奈何、在夜色中泛着低低沙哑的忍耐声音: “是会天天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