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场合里不能OOC,可没让你说这些。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你当年怕自己胡作非为被人报复,连累熟人,想要赶走你师兄才会这样说的。] 说到这里,系统怒出声:[我当时还说了你来着!我说你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吧,你回我什么?你说‘所谓,反正最后和所有人都要分扬镳,迟早的事情而’。] [!!!]连星茗心里惊。 系统唉声叹气:[实这还好,你待会还要那个啥……好在你现在情魄回来了,只是还有裂缝,当年完全没有情魄时可冷情了。] ——这都能算还好? 连星茗心自己会儿是要上天嘛。 [我干了什么?] [你看傅寄秋不动,决定给他来点狠的。] 连星茗迟疑:[我……呃,该不会打伤了他吧?] 系统显颇咂舌:[比这扎心了!] 连星茗看傅寄秋站着许久没动,转身时走近,唇角扬起盯着傅寄秋的脸。 傅寄秋与他对视,先行偏开了视线。 连星茗抬起手掌,食指指尖抵住傅寄秋的肩头,眯眸微笑:“宿南烛不是良人,那谁会是良人?你吗?” 说着,他指尖下压用力,继而整个手掌都覆盖在傅寄秋的肩头上,再用力。 傅寄秋抬掌攥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要阻止,足下却顺着他的力后退了一步。 他看见了连星茗的睛。 角微微弯下,浮着一层浅浅的笑意,就像从前向他讨要马奶糖糕时那般。可数年过去早经物是人非,现在这双睛不再亮晶晶,像是大雨过后的灰色天幕,暗沉到看不见丝毫想要活下去的希冀。 也许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傅寄秋一路顺着连星茗的力,退到了床边。 唇上覆盖陌的冷意。 “……” 傅寄秋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连星茗偏头咬了咬他的下唇,不傅寄秋有所反应,含糊不清笑:“拿你练一练手。” “……”傅寄秋瞳孔骤间扩大,伸手一下子击开连星茗,胸腔起伏剧烈。 他快就从当年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启唇时复当年说过的,语气平静。 “给谁练手?” 连星茗侧眸揉了揉被击开的肩头,他虽未身着法袍,但傅寄秋本身也没有用灵力,只是凭借本能般的力击退了他。 有点儿疼,可见傅寄秋动了真怒。 连星茗漫不经心说:“你知是谁,还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 傅寄秋坐着,良久没说。 只是呼吸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睫下似乎有一闪而逝的浓黑魔气。 连星茗没有看傅寄秋,一直看着自己的肩头,开口:“还不走啊?” 深半夜,有数名修仙者抄起武器,来到了那株巨大的梨花树前。梨花树有三条粗大的分枝,上坠满白森森的梨花。伴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挡住右侧城区主干的那条粗支被修士们砍下,河堤崩塌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 而是经年累月的腐蚀,点点滴滴的积攒。梨花树的倒塌也从来都不是一夕之间。 而是一根、一根地,被人斩断。 像是底线一层一层地被人压断,在倒退。 傅寄秋抬起睛,平淡说:“那你就来。” 连星茗愣了瞬:“……” 他刚要说,手腕突间一疼,被人向前一扯。前天旋地转,唇上传来痛感,再睁开睛时,他经被按到了床上,傅寄秋左手掌心撑在他的脸侧,右手掌心托住他的下颚,这不是一个吻,这经近乎啃噬。 连星茗吃痛,眉头微皱要推开,傅寄秋右掌下移攥住他的手腕,退开些许距离,瞳孔黑压压淡声:“不是想要拿我练手么?” 连星茗看着傅寄秋的睛,似乎从中偶窥见一闪而逝的魔气,但眨眨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房间外冷风呼啸,房间里还留有火焰燃烧过的腥辣感,床上的两人表情却一个比一个平静,似都在掩饰着心底的滔天巨浪。 连星茗面色没什么变化,百聊赖般瞌了下帘,回避他的视线偏头看向床头:“对啊。” 音刚落下,傅寄秋的吻便覆盖下来,咬着他的下唇。连星茗快就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蹙眉伸手扯住傅寄秋腰后的墨发,毫不留情咬下,有鲜红血迹顺着他们的唇角蜿蜒流下。 傅寄秋闷哼一声,没有退开,指尖插/入他脑后的发梢中,加深了这个他们之间面目全非的“第一次”。 许久之后傅寄秋才退开,起身时下颚紧绷,眉宇间仿佛覆下了一层厚的霜雪。 连星茗撑坐起,拇指指腹抹掉自己唇角上的血,看了指腹上的血,他偏头奈:“算你赢,你不走,行。我走,我新找个客栈住行了吧?” 说着他就起身,走到门边时像是突间想起了什么,回头弯唇笑了一下,“早就听说蓬莱仙岛的少仙长清寒如谪仙,神圣不可侵犯。” 他推开屋门。 “吱呀”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顿足之时,他的喉咙里涌出一声低低的、感叹般的,“高不可攀的少仙长……” 抬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呼呼灌入,吹动床前的帷幕,冷风将一句未尽的语送了进来。 “尝过滋味后才发现,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