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的声音刚落,一个男人就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他身着玄色暗纹长袍,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紫金冠戴于头顶,象征着男人尊贵无比的身份。
随着转身的动作,一张俊脸也露了出来。
鼻梁高挺,深邃眉眼,刚毅脸庞,不是禇珀渊又会是谁。
四大护法见来人是魔尊,惊讶之余也不忘单膝跪地行礼。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婢女们不约而同的跪下伏低身子。
“参见魔尊。”
棠凝也悄悄的走了过去跪下。
小团子给的药还真神奇,居然能把一个已经在鬼门关的人拉回来。
【哼,那当然了。】
幸好身上还有思灵佩,倒也没引起谁的注意。
高台之下,众人面色一僵。
怎么可能?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禇珀渊不仅活着还能跑能跳。
看他这副模样明显是完全好了。
“不知大哥与众位长老来此所谓何事?”
禇珀渊拂拭着台下的众人。
赤泽魔君禇彦吞了口唾沫,轻咳两声,“魔尊,您不是受伤了嘛,我们就是觉得魔族还是要有人管的,所以我们就想…想要先替你管一下,等你好后再将魔尊之位还你。”话说的慢吞吞,明显是怕极了他。
禇珀渊似笑非笑,“哦,是这样的吗?”
“自然是。”一个长老讨好似的回答道。
另外一个长老也接话道:“既然魔尊没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此言迎来了众人的附和,脚步也开始往门外移,早就没有了来时的气势汹汹。`
砰!
前殿的大门突然关上,发出的巨响让殿内众人浑身一抖。
禇珀渊放下手,转身坐到主位上,“别走啊!还有事情没解决呢?”
刚想离开的长老与褚彦心中微悸,都紧张的看向了高台之上的男人。
“不知…魔尊还有何事?”
禇珀渊手肘撑着膝盖,身体前倾,笑容越发诡异,“带上来。”
没什么表情的冷决护法听见这话,顷刻间消失在当场。
四周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高台之下众人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开始焦躁不安。
难不成他是发现了什么?
跪在角落里的棠凝微微抬头,眼中闪过兴味。
看来这些长老和魔君虽然想造反,但却怕极了大魔头。
冷决很快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水缸,
几个下等婢女好奇的偷偷抬起了头,看了眼那水缸后都惊恐的张嘴想要尖叫,但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水缸中有着许多一指大小的红色水蛇,而里面却捆着一个男人。
他脸色苍白无比,时不时就会被那水蛇啃上一口。
可以说除了脸,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水也变成了血水。
至于为何还活着,可能是吃下过能吊着一口气的药。
褚彦看到这男人的脸时,眼瞳微微搜索,但很快便调整好状态,“不知这人是?”
禇珀渊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他便是给本尊下毒的人。”
褚彦闻言,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头,“什么?此人竟如此大胆,我这便替魔尊杀了他。”说着,身上的杀意溢出,抬手向那魔修攻击而去。
冷决侧头,拔出剑便去挡。
禇珀渊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大哥莫急,听听他幕后的主子是谁。”
被挡回去的褚彦又急又恼,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那双漆黑眸时却硬生生的住了嘴。
禇珀渊收起眼神,意念一动,墨色的瞳孔泛红,那男人后颈处黑色的魔奴印记慢慢变紫,开始发烫。
他面部变得痛苦扭曲,在水缸里挣扎,水里的蛇也纷纷躁动起来,死死咬住乱动的食物。
“我说,是赤泽魔君让我这么做的,我房中还有魔君下达的密令。”
冷决掏出找到的令牌,呈了上去。
令牌为黑色,上面还雕刻着沼泽图腾。
这是赤泽魔君的专属图腾。
禇珀渊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瞳孔重新变为墨色,看向了禇彦,“你还有何好说的。”
棠凝在角落里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包括魔尊的眼睛与魔奴印记的变化。
原来这印记是这作用。
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命捏在了别人的手里。
褚彦内心慌张不已,但面上不显,“魔尊这是何意?”
禇珀渊有些无趣的扭了扭脖子,已不想在看戏,“赤泽魔君谋害魔尊,勾结仙门意图上位,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话音一落,门外便进来一队训练有素的魔兵将人抓住。
褚彦眼里镇定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慌乱。
禇珀渊怎么知道勾结仙门之事的?你自己做的如此隐蔽。
他求助的看向后面的长老。
可长老们一个个都偏开了头。
他们与褚彦不过是合作关系,还没好,他在这时候出去当好人。
棠凝想笑,但憋住了。
赤泽魔君这倒打一耙的法子倒用的好,可他没算到大魔头是个不讲理的。
不过这大魔头也是,明明可以直接将他抓起来,却偏要走个过场。
看着禇彦被带走,禇珀渊下了最后一道命令,“魔族众长老帮助赤泽魔君上位,视为叛军,就地斩杀。”
话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今早想吃些什么。
长老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浑浊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一个还算冷静的长老上前一步,“魔尊,是赤泽魔君把我们诓骗来的,请魔尊明察。”
禇珀渊单手撑着脑袋,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么蠢还当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你!”长老被气的不轻,伸出一根满是皱褶的手指指向高位,“你敢,我们可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