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证明。但对这些人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们人数太少,成不了大事,若是能将更多的溃兵引来,岂不正是个现成的驱虎吞狼之计? “可咱们要去哪里找那些溃兵?纵然找到了,又要如何取信他们?”有人问。 俗话说得好: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那些官兵们可比盗匪更狠,特别是溃兵,战场上损失的,都要从别处找补回来。他们这些人送上门去,说不得就被抓了壮丁,甚至自己藏起来的那点财物都会被尽数挖出来。 “不必我们去找。”王三语气阴沉地说,“我已经打探到了,那几个溃兵只是被抓,没有杀掉,至今还关在山寨之中。” 想来是那些女人胆子小,怕杀了人得罪了官兵。对于这种妇人之仁,王三嗤之以鼻,不过若非如此,他现在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对付山寨的办法。 只需偷偷把那几个溃兵放出来,他们自然会去找人,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 官兵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他们只要趁那个穆将军被牵制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抓住寨主,躲起来避一避风头,待官兵走后,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占据山寨。 想到那一幕,众人都不由心头火热。 …… 被关在山寨角落废弃房里的溃兵逃走了,这个消息没有在寨民之中引起任何波澜。 山寨里的人虽然没有杀了他们,但也没有那么好心地提供食物,四个人已经饿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终于翻墙出了山寨时,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做到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 四个人对视片刻,互相扶持着,趁夜色下了山。 按规定,像他们这样的溃兵,若是被成建制的官兵找到,那就要重新被编入队中。他们之前四处流窜,就是不想再上战场。但此刻,四人没怎么犹豫,就决定去找官军。 这段时间的经历,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竟然栽在了几个女人手里! 这样的仇,自然是非报不可。 但更重要的是,这一山寨的女人价值巨大,完全足够为他们挣来一份巨大的功劳。既然罪已经受了,他们自然想捞到更多的好处,弥补这段时间吃的苦。 官军行动自有章程,外人难以摸到他们的踪迹,对这几个溃兵来说却很简单。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支二十人的队伍。 让他们高兴的是,这支队伍也是由刚刚被集结起来的溃兵组成的,从队员到什长都不太想回前线,正想找一处能长久的容身之地。 得到四人提供的消息,两个什长可谓是喜出望外,简单商议之后,便决定攻占大延山寨。 只是其中一个什长也难免狐疑,问道,“依你们说,那山寨竟全是好处了,既有女人,又有存粮,这么好的风水宝地,难不成就没有别人发现?” “那山寨里虽然都是些老弱妇孺,却有一个女人十分厉害!”几人连忙解释。 之前他们觉得丢脸,关于自己被抓一节,只是含糊其辞。此刻见什长起疑,只得老实交代。按照他们的猜测,明月霜或许是从中原逃到西州来的大家闺秀,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到了这里,而穆桂英是她的护卫——除了洛京,他们实在想不到哪里能养出那样的人。 说完了,几人还不忘吹捧道,“凭她再厉害,难不成还能与二位相比?何况咱们也有二十几号精锐,便连方县县城也能拿下,还奈何不了一座小小山寨?” 说这番话时,他们莫名想起自家被穆桂英嫌弃不是精锐的情形,不由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两位什长可都是凭战功当上的,非他们四人能比,再说那寨子里也就几十号人,把那个难缠的女人交给两位什长应付,剩下的人难不成他们还对付不了? 两位什长听他们说得言之凿凿,虽然心下狐疑,但这乱世之中,什么都可能出现。若果真有这么个人,说不得他们飞黄腾达之日就要来了,顿时不再迟疑,当即决定明日行动。 跟流民们比起来,这只小队虽然是溃兵,但军事素养还是足够的。 他们选择的进攻时间是傍晚。 这个时候,山寨里的人已经劳碌了一天,正是最疲倦的时候,可以攻其不备。寨民们没经过事,只要乱起来,他们便可以直接冲进去,迅速拿下。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夜袭会更好。 可惜他们这些底层的士兵,不像节度使们的私兵那样有充足饷银,平时的日子也不好过,大都有雀蒙眼,没有夜袭的条件。 二十人借助山形地势,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山寨外面。 既然是偷袭,自然不能走正门,有经验丰富的什长在,他们还特意避开了可能有陷阱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支队伍翻墙而入的瞬间,早已在此埋伏多时的女兵和流民们拎着武器现身,将他们团团包围。 看到包围他们的人数远超预料,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男子,两位什长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计。 山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四人所说的那样! 他们对视一眼,也不管实情究竟如何,提着刀一刀一个,将那四个报信的溃兵当场斩杀,然后喝令自己手底下的人向前冲杀。这时候乱了阵脚,那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只有抱成团向前冲杀,撕破包围圈,才有一线生机。 而且,他们手里有刀,对面的武器却多是木棍,绝不敢与他们正面硬拼。 但很快,两位什长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的确,对面的人不是专业的士兵,更没有经受过战场的考验,手里拿着棍子,根本不敢跟官兵硬拼。但他们也不需要硬拼,只要听着队长的口令,远远地挥舞手中的长棍,就能给士兵们造成巨大的麻烦,让他们难以向前一步。 而且,两人也终于看到了那个被四个溃兵着力描绘过的女将。 看到她的瞬间,他们的心就是一沉——和周围那些乌合之众不同,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