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幽深,河岸畔。
孟葵双眼朦胧,眼睛迷蒙着水汽:“怎、怎么了?”
乐翊的身体很硬,肌肉紧绷。
他声音沙哑,握着孟葵的腰喃喃自语:“对不起。”
孟葵出现一瞬间的失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次不会了。”
不会什么?
听起来像是追妻火葬场后的渣男道歉啊。
孟葵拍了拍乐翊微微发抖的脊背:“怎么了,出事了?”
“孟葵……你不要吓我,有任何事情要跟我说。”
他炙热又湿润的气息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暗生的情愫在看见孟葵“尸体”的刹那如同汹涌的骇浪袭来。他脑中涌现出一丝疯狂,想将她撕碎,完完全全占有,将她装入胸膛再也不分离!
肆无忌惮的阴暗思想滋生蔓延,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
“别想着死,不要用死来折磨自己。”乐翊声音很低,心焦意乱,仿佛备受煎熬。
孟葵茫然错愕,轻声说道:“我没事。”
“不要说没事,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疼痛。”乐翊依旧抱着她,凝视着她莹润湿凉的眼眸,用一种近乎缠绵的温柔说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哈?
我哪里疼?
我不过身体热了一些而已。
难道乐翊以为她心有不顺就要跳河自杀?
乐翊心如乱麻,并未倾听孟葵的声音。他将她的轮廓映在眼中,一声声唤她的叠字小名,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愧疚。
孟葵疑惑,不安分的手顺着乐翊的腰部摸索,碰触到了红色纹路的位置,那里越来越烫。转瞬间,一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心脏剧烈跳动,跳得她胸腔生疼。
这是和乐翊共感了?
两人站在河流中,月光洒落,如同女神的裙摆。
乐翊眼角微微发红,他不再去想刚才的恐惧,低头咬住了孟葵的嘴唇。他亲吻着她,爱怜又疯狂,如同沙漠中的旅人在汲取一汪清泉。孟葵被他亲吻得喘不过气,眉头微微蹙起,她承受不住这样的热烈,有一种想捶人的冲动。
乐翊凶狠的亲吻着,两人的唇齿难舍难分,她终于忍不住地发抖,似乎初五那夜的记忆和喘息在耳边起起伏伏的回荡。
她像要被他吞噬,似乎要融化成一滩春水。
他的手从她的腰窝上挪,最后扼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灵魂在一点点抽离,身体软烂成泥,直到意识微微丧失才被男人放开。
她额头顶在他的胸膛,无奈的抱怨说:“嘴又要肿了,你发什么疯?”
“没控制住。”乐翊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和被亲吻出的泪痕,低声问道,“还疼吗?”
“疼个鬼。”
“不要撒谎。”
“……那也不疼啊?算了,疼。”
孟葵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索性顺了乐翊的心意说疼。
乐翊的态度有些缓和:“既然疼就不要强撑着,我抱你回去。”
孟葵摸不着头脑:“抱我做什么,刚才你亲我做什么?”
乐翊反问:“你不喜欢?”
她一直都说她喜欢他,为什么会不喜欢?
孟葵又默然了。
不反感。
但是,他俩难道不是有身体关系的战友关系吗?
孟葵乖巧的被乐翊抱在怀里,然而回了房间乐翊便不走了。他脱掉了湿漉漉的衣服,擦干身体,顺势坐在了床铺之上。
孟葵顿了两秒,总觉得今夜乐翊怪怪的。
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蓝兔兔见爹娘都回来了,默默从小毯子里探出头,吧唧着嘴。
看吧,果然只要它出手,娘亲和爹爹没有解决不了的感情问题!
孟葵看蓝兔兔暗自兴奋的模样便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她瞪着蓝兔兔,蓝兔兔屁股一撅傲娇不说话了。
“不睡了?”乐翊问。
孟葵说:“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睡。”
“我陪你睡。”乐翊喉结滚了滚,忽略了孟葵的拒绝。
孟葵小声嘟囔:“这样好吗?”
乐翊的眼神很认真:“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的?”
孟葵默默爬上床。
她一直觉得虽然两人有肌肤之亲,但充其量算是绑在一起相互解决该死换命蛊的……朋友?
但从乐翊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动情了?
孟葵刚一上床,乐翊便将她搂在怀里,坚持道:“若是疼就要告诉我。”
“不疼。”孟葵脸红如云霞,“睡觉吧。”
她乖巧的蜷缩在怀中,呼吸相接,竟然昏沉睡着了。
***
次日,香穰。
滕钰被花已向装扮了一夜,终于贴上了□□。
她自诩是最了解姐姐的人,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当她出现在长公主府内的时候,灵云差点惊掉下巴以为孟葵回来了:“小、小殿下……”
滕钰趁着嗓子说话:“叫我主子,你不要先漏了风声。”
“是。”
滕钰冷着脸说:“姐姐身体虚弱,你给我擦些□□。进宫之后应该无需你跟随,你不要慌乱。”
“是。”灵云虽然害怕,但这是唯一可以救主子的方法了。
遇见事情,滕钰比灵云想象得要沉稳多。
灵云心里怕得要命,但小殿下都豁出去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将戏做足了。滕钰拿捏着孟葵的平日里的眼神,身姿走路也都一模一样。
马车行驶至王宫,灵云第一次心惊肉跳。
宫人让灵云等在外围偏殿,由其他人领着滕钰进去。就算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此时不同以往,什么时候会不让随身侍女陪伴的?
“主子……”灵云身体发凉。
滕钰看着灵云,灵云透过她沉静的眼睛似乎看见了孟葵。
她轻缓